瘦高个被吓得脸色惨白,全身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可就算如此,他也紧闭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门格勒冷哼,轻轻用小刀划破瘦高个耳后的一小片皮肤,又在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铁盒之内竟然是一根又黑又长的猪鬃毛。
门格勒轻捻猪鬃从伤口刺入,只是这轻轻一刺入,瘦高个就有如被枪打了一般猛的一颤,接着就有如打摆子一般的开始全身哆嗦,门格勒狞笑道:“其实你不说我才更加高兴呢,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过程,不过我是非常喜欢呢。”
瘦高个怒瞪着门格勒,全身颤抖得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门格勒却轻笑道:“其实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刚才我听见你问那个亚洲人,他是不是鞑袒人,用俄语问的,所以我呀,根据你的语言再加上你东斯拉夫人的长相特点,就知道你是个俄国人,还因此知道……契科罗其实就是契卡的译音,对吧?”
瘦高个惊恐的看着门格勒,门格勒却用戏耍的眼神对他笑道:“契卡,是你们俄国人最神秘的情报部门,其实也不过就是如此嘛,只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你们这么费尽心力的来抓一个内科医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其实不但是门格勒,就连执行任务的这几个契卡人员,都不知道来抓这个女医生是为什么,在他们的心里,都觉得为这事就出动都不值得,他们契卡组织在这里的主要任务是破坏吉布提与德国的关系,在吉布提制造恐慌,用以惩罚吉布提这个可恶的微弱小国。
本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在操作呢,哪知道就突然得到了这么一个命令,而且还是来自于国内人民委员会的最高命令,这些人再不理解也不敢殆慢,匆匆忙忙的制定了个计划之后,就派出了红毛大汉和这个瘦高个子来执行,在他们的心里,去两个人就足够了,其实这都是多余,有一个人就能把这件事给圆满解决。
契卡组织在吉布提的人手并不充足,之所以这回派了两个人过来,完全是给内务人民委员会的面子,那些老爷们可不好惹啊,一个让他们不高兴,那就是就地枪毙后家属发配西伯利亚的后果。
至于为什么要抓吉莲,理由简单至极却又说不出口,运动几乎杀光了国内的所有人材,这里边也包括医生,不论是明医还是庸医,都一律架出去给崩了。
等到苏德战争突然爆发,的伟大领袖才发现自己把有用的人全都给杀干净了,这才紧急下令四处搜罗可用的人,不论在世界上的什么地方,也不论对方是什么国籍,一律先捆来再说。
吉莲是个优秀的医生,组织当然不会将她放过,费尽了力气的打听到她的下落之后,这才有了今天这件事的发生。
门格勒还在审问着那个瘦高个,雷震云听不懂他说的徳语,也没有对这个瘦高个的什么同情心,他歇得差不多了,所以就拎着自己的马匣子来到屋外,围着整座屋子转了两圈,不加小心不行啊,敌人绝对不止这两个。
可就在他正转悠时,却猛然听到屋内传来几声巨响,雷震云跑进屋中一看,却发现那个瘦高个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挣开了手上的绳索,但他的脚却还被绑着,此时的他已经扑倒在地上,而吉莲父亲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把手枪。
瘦高个死了,被吉莲父亲连续几枪打中心脏,连个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就断了气,门格勒脸色惨白的从地上慢慢爬起,用流着血的手指着瘦高个的尸体惊恐的道:“他……他有刀子,他手里有刀子。”
雷震云过去一看,只见这个瘦高个手里捏着一枚看上去非常普通的指环,只是指环现在向外突出一截,露出一把半寸多长还带着锯齿的小刀。
雷震云冷哼,摘下那枚戒指在手里掂了掂道:“这东西做得不错呀。”说罢将戒指套上了自己的手指,可是他太瘦了手指头上没肉,戴上之后稍一活动就往下掉,无奈之下只好扔给门格勒道:“你留着吧。”
门格勒接过戒指道:“这是他们契卡常用的间谍工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接着等还是要逃?回潜艇吗?”
吉莲脸色一变,赶忙退到父母身边道:“你们走吧,我们自己想办法。”
门格勒现在很为难,因为他知道吉莲一家事情的来龙去脉,带着吉莲一家回德国就等于送他们上了刑场,可是他现在又没别的办法安置吉莲一家,所以才说出这么一番模愣两可的话来,好让雷震云给想办法。
雷震云到是没推辞,但他却一时间也找不到个好办法解决,因为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没有可供他运作的任何空间,而把吉莲一家留在这里却更不可能,他不知道的契卡组织为什么要抓吉莲,但凭着契卡组织的强大力量,吉莲一家就算想逃都是难如登天。
点燃一支浑蛋表弟送来的香烟,雷震云对吉莲一家道:“你们还是跟我们上潜艇吧,在这里你们三个是逃不出那个契卡追杀的,在潜艇里有我保护你们,而且……有一些事情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们再逃跑时也容易隐藏行踪。”
门格勒扶着桌子坐下后道:“吉莲,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把你们送回德国去,本来潜艇的路线是进红海去埃及,但我可以让他们绕道好望角,这么远的路程,我一定能给你想到逃脱办法的。”
吉莲脸色惨白的没有说话,对于她一家来说,离德国越近就越让她感到恐惧,可是除此办法之外又真的没别的办法,因为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