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在一旁听了,禁不住抿嘴一笑。
李若初见状,斜眼看成欢,问道,“成欢,是不是我的字太难看了?”
成欢摇头,“小姐误会了,奴婢只是觉得,诗词往往最能表达一个人的心意。”
李若初闻言,有些奇怪的看向成欢,转眸又看向手中的诗词。
倏尔,恍然大悟。
原来成欢是笑她想男人了。
唉,她不过随意挑选了诗经当中的其中一首练练笔,怎的就让人这般误会。
想到这些,李若初莞尔一笑。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似乎自刑部大牢出来,就没见过秦瑜了,似乎还真有点儿想他了。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李若初才将写好的诗词卷好,便见二月捧着一只精美的匣子走了进来。
“小姐,太子殿下命人送了东西过来。”二月笑着说道。
李若初闻言,抿嘴一笑。
果然,这人啊,还都是经不起念叨的。
这不,刚念叨那人不出现,也不知道传个音讯,那人立刻就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是什么?”李若初视线落在二月手中的精致的匣子上面。
二月摇头,“小姐自己打开看看吧。”
李若初笑了笑,从二月手中接过匣子,打开。
匣子一打开,一副浓郁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匣子里是一串薄荷色的菱形香囊,香囊下面结了个红色的穗子。
李若初伸手,自匣子中取出香囊,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
是她喜欢的桂花香味儿。
她记得,上回在慈安宫,秦瑜给她庆祝生日那日,秦瑜便用了这种香。
当时,她觉得喜欢,秦瑜便说过些日子做成香囊送她的。
闻够了香味儿,李若初又将香囊握在手心端详了好一会儿。
颜色是不错,就是这做工瞧着有些一言难尽。
李若初盯着香囊瞧了好一会儿,挑了挑眉,心道,该不会这玩意儿是秦瑜亲手做的吧。
李若初莞尔一笑,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做得真难看。”
不过她喜欢。
自顾自的心里美了一阵,李若初又将香囊系在腰间。
自腰间的陶埙穗子被秦瑜强行讨要过去之后,李若初的腰间佩饰那块儿一直空着。
这会儿,秦瑜送来了桂花香的香囊,正好补上陶埙穗子的空缺。
李若初系好香囊,在原地转了个圈圈,问屋里的成欢和二月,“好看吗?”
成欢和二月笑着点头,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齐声应道,“太子殿下送的自然好看。”
李若初抿嘴一笑,没再说话,可心情在这一瞬间却突然变得明媚起来。
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溯洄阁里的欢声笑语不断。
与此同时,右相府。
杜承逸是昨儿个夜里进的顺天府大牢,因为时间的关系,案子也并未连夜过审,只暂时将一干人等押进了大牢。
是以,直到今早,右相府才收到了杜承逸昨夜入狱的消息。
杜士昭得知消息后,只差没气得当场晕过去。
右相府的议事厅内,杜老夫人,杜相,大夫人,还有杜承逸的生母五姨娘皆在。
此时此刻,杜士昭的脸色就跟外面的天气一样,乌云密布,仿佛下一刻,狂风暴雨就会袭来。
议事厅内,一个个脸色极为沉重,杜相没发话,其余的人自然不敢多说一句。
五姨娘到底是杜承逸的生母,当然,也是议事厅内,最为沉不住气的一个。
想到自己的儿子自幼娇生惯养的,昨儿夜里在顺天府大牢关了一夜,那心里头就跟针扎似的疼。
五姨娘一咬牙,对着杜相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老爷,逸儿自幼没吃过什么苦头,昨儿又在顺天府大牢关了一夜,老爷您快想想法子让人将逸儿放出来啊。”
杜相闻声,双目看都不看五姨娘一眼,气得当下就扔了手中的茶盏。
茶盏落地,瓷器碎片溅了一地。
五姨娘避之不及,被一块儿碎片擦着脸颊飞过,划伤了脸。
五姨娘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脸哀号,“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呀”
五姨娘伤了脸,杜相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冷眼看向五姨娘,冷声道,“都怪你生出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自打这不孝子生下来就没让人省心过。”
五姨娘一听这话,顿时委屈的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捂着脸就开始哭诉,“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呀,奴婢为老爷生下唯一的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抽泣了两声,又继续哭诉,“虽说逸儿是我生下来的,但他自打生下来就被养在大夫人身边,由大夫人亲自教导,奴婢平日里就是想要看一眼自己的儿子都是难上加难,奴婢心里苦啊”
一旁的大夫人一听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双眼怒视着五姨娘,嘴角抽了抽,“五姨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敢情你是觉得逸儿是我故意给教坏了?”
摇了摇头,对着杜相开始叫冤枉,“相爷,冤枉啊,逸儿就算不是妾身亲生的,可妾身早就将逸儿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妾身对逸儿的好,老爷都是看在眼里的啊,如今逸儿惹了麻烦,老爷又当妾身心里好受吗?啊?”
杜相被两个女人吵得心里烦,怒呵一声,“够了,不要再吵了。”
五姨娘却是忧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