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见她,便是有一次在京中大街上,他在一家酒楼窗子处往外瞧热闹,瞧到一位扮作男装的女子见到有人欺负一对父女,当时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心要惩奸除恶,下了决心要救那对父女于水火。
其实在京中,这样的事情可谓是屡见不鲜,平日里这样的事情他不会注意,可偏那日欺辱那一对父女的是他的表弟。
那位表弟便是当今右相极为宠爱的小儿子,是个庶子,平时里仗着家中的势力嚣张惯了,可偏那一日在那扮作男装的女子手里吃了瘪。
当时他只觉得那扮作男装的女子令他觉得眼熟,便差人去追查。
谁知她竟是当今左相的嫡长女,更是他那太子大哥的未来太子妃。
这便有意思了,于是,便有了今日这回的有意见面。
来的时候还在想,在什么样的状况下与她见面才不会显得过于突兀,没成想,一来便听到了如此天籁之音。
秦时对着李若初淡淡笑了笑,“李大小姐误会了,只因本王从未听过如此天籁之音,禁不住有些好奇,还望李大小姐莫要见怪。”
李若初连连摆手,“不怪不怪,是我小人之心了。”
秦瑜轻笑一声,正欲与李若初说什么,却被一道尖锐的声音生生给打断。
“小贱人,我杀了你……”
这尖锐的嗓音,李若初可熟悉的很。
不错,发出这尖锐的叫骂声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宁昌侯府二房的嫡母刘氏。
在怂恿了李若兰在众人跟前弹奏古琴之后,一个婢女匆匆跑来在刘氏耳边说了什么,刘氏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席位。
这不,手里拽着一把菜刀,嘴里一边叫骂着一边朝李若初这厢冲了过来。
闻声,众人齐齐朝声音来源之处望过去。
待看清来人是谁,众人齐齐傻眼,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老夫人见状,当即一张老脸黑若锅底,颤抖着朝一旁的下人吩咐道,“来人,来人,快,快把这个疯妇给我拦住。”
这样的情形,杨氏也吓傻眼了,看刘氏这架势明显是冲自家女儿那席冲过去。
因为刘氏来的时候是把菜刀藏在袖口的,这会儿快要接近李若初时才尖叫出声。
与李若初同席位的一众千金小姐们吓得几乎是瞬间弹开了座位,好几位吓得不轻,逃得时候腿软直接摔倒在地。
只秦时与李若初二人端端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瞧着刘氏凶神恶煞的朝二人这厢冲过来。
眼看着刘氏举刀,朝李若初直劈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秦时微微抬脚,几乎是毫不留情的便朝刘氏的胸口踢了过去。
这一脚,秦时是下了力道的,直将刘氏踢得飞出十米远,紧接着口吐鲜血,瞬间昏死过去。
见此情景,李若初夸张的拿双手捂着小脸,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没一会儿,又张开五指,双眼透过指缝中望过去。
“李大小姐吓坏了吧,现在没事了。”秦时面带微笑,柔声对着李若初说道。
闻声,李若初放下双手,冲秦时咧嘴笑了笑,抱拳道,“谢王爷出手相救。”说着又朝刘氏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厢,赵氏带着下人赶到了刘氏那边,又是探鼻息,又是慌忙着人将其抬走。
这厢,姚老夫人已经走到了二皇子身边。
姚老夫人对着二皇子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才满脸歉意道,“刚才那疯妇实为老身那二儿媳,惊扰了王爷,老身难辞其咎,特来请罪。”
但见秦时眉心轻蹙,对于姚老夫人的请罪只淡声道,“起来吧,一个疯妇人,本王还不曾放在眼里。”
姚老夫人虽起身,但仍旧微微欠着身子,态度无不恭敬,微微垂首,诚惶诚恐道,“王爷说的是,今日之事都是老身管教无方,回头定然严加处置。”
谁人不知二皇子如今圣眷正浓,风头早已盖过如今的太子殿下,且二皇子出了名的不好惹,谁若得罪了他,最后都没有好果子吃。
今日是宁昌侯府有错在先,事情也是可大可小,关键还看二皇子这边的态度。
今日之事往小了说,不过是一个妇人得了失心疯,侯府守卫不严,整件事情是个意外,只要二皇子本人不追究,这件事情便轻易揭过去了。
可若事情往大了说,那整个侯府背的可是谋害皇嗣的罪名,一个不慎,整个侯府都要遭大难,到时不说侯府能不能保住,若圣上大怒,株连九族都是有可能的。
基于此,姚老夫人怎会不害怕,怎敢怠慢。
闻言,二皇子秦时挑了挑眉,轻笑道,“姚老夫人是说会严加处置那个疯妇?本王倒想听听侯府会怎样处置。”
话音落,姚老夫人的额间已经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她就知道,二皇子定然不会轻易罢休。
至此,她心中极为后悔让杨伯齐将那刘氏放出来,不然,哪里会有今日这样的糟心事。
姚老夫人皱了皱眉,只垂首保证道,“定然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闻言,李若初微微挑眉,看了姚老夫人一眼。
她也不说会如何处置刘氏,只说会给二皇子一个满意的答复,这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李若初的小动作被秦时尽数收入眼底,他只淡淡一笑,对着姚老夫人说道,“姚老夫人,您这话可说错了。”
闻言,姚老夫人整个人一激灵,心中暗觉事情不妙,二皇子这是要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