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不假思索便道,“奴婢就是与她因为一件小事说了几句嘴,当时气不过......”
话还没说完,便又听李若初问道,“那你知道你下的毒是什么毒吗?对方若中了这种毒会有何反应?”
李若初这话一出,可将那婢女难住了,她两手极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咬了咬唇,却终究将目光看向了李若兰的方向......
李若初冷笑一声,俯身盯着那婢女好笑道,“我说你,我问你话呢,你朝我二妹妹瞧什么,又不是我二妹妹弄的毒药,我二妹妹又不知道那毒药是何药性。”
李若兰一听这话腾的从座椅上起身,“大姐姐说什么呢,自然不是我弄的药,自然我也不知道那毒药是何药性。”说着又瞪向那犯氏的婢女,“你还赶紧回大小姐的话,还想不想大小姐对你网开一面了。”
从前不管遇到任何事儿,李若初都能冷静对待,即便是遇上棘手的事儿,她总能泰然处之。
但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李若兰自从知道太子殿下便是她倾慕已久的男子时,便总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对李若初是从头到脚都看不顺眼,对方只要有一点点带刺激带言语,她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性子。
或许是李若兰打心眼儿里认为李若初抢了自己的东西,尤其还是自己极为心爱,又爱而不得的东西。
那婢女冷不丁被李若兰训斥了一番,此番害怕极了,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被拖出去乱棍打死,她都浑身抖个不停。
杨氏见形势不对,便当即下了决定,“来人,按家规行事,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音落,那名婢女吓得两眼一翻,当即便在厅内昏死过去。
杨氏一声令下,立刻便有几个婆子上来要将那婢女拖出去,只听李若初却喊了一声慢。
李若初起身,看了一眼那昏死过去的婢女对杨氏道,“母亲,此事疑点甚多啊,这婢女连自己买的毒药什么药性都不知道,这说不通啊,不若等这婢女醒来,再行审问。”
杨氏也瞧了一眼那昏死过去的婢女,似是思索了一瞬,便对李若初说道,“这婢女得知事情暴露,主动坦承了事实的经过,人证物证皆在,冤不了她,若你不忍心,母亲便答应你,罚她个三十板子,留她一命便是。”
“母亲这话错了......”
李若初还想说什么,却被外面传来的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
“既然人证物证俱在,按照府里的规矩处置便是。”
说话的男声不是别人,正是这相府的男主人李锦。
“老爷,你回来了。”说话间杨氏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朝着门口的身影迎了出去。
但见李锦嗯了一声,大跨步走上厅内正中央的位子坐下,环视了厅内一周,视线落在厅内昏死在地上的那名婢女身上。
杨氏见状,赶紧对着厅内的两个婆子吩咐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拖下去。”
二人领命,四手四脚的赶紧将人给抬了出去。
李若初眼瞧着那婢女被拖了出去,没多大一阵,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惨叫声,许是那婢女挨了板子疼醒了,声音凄厉,只没多大一阵子,那声音便渐渐消了下去,许是再次被打昏死了过去。
李若初终究是不忍心,便对李锦道,“父亲,那丫头终是年龄小,不若饶她一命吧。”
杨氏和李若兰二人也看向李锦,等着他的回应。
但见李锦挥手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
话音落,厅内一阵寂静。
李若初在心里为那婢女默念了句一路走好,随即不再多想。
她看向坐在厅首的李锦,双眸不由微微眯起。
这个男人确实令人捉摸不透,自她回府以来,一面对她温声细语,一面派人留意她的行踪,一面又对她所遭受到的危险置惘不闻,比如她初回府那场大火,比如她此番被人下毒,李锦的态度每每都是轻易了之。
依着李锦的精明,并不难猜测到真相究竟是为何,凭着整个府内几十名隐卫,府里又有谁的一举一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或者说他在有意维护着着什么?维护着杨氏?维护着李若兰?维护着相府与侯府的这层姻亲关系?
谜底究竟是什么?回府这么久,该找的答案没有任何线索,脑子里的谜团却越来越多。
至此,桃花糕事件算是告一段落。
李若初虽不甚满意结果,但也懒得为这事去纠缠不讨好。
毕竟,她所知道的真相李锦也知道,关键只是李锦的态度而已。
既然李锦有意维护,她也没必要过多纠缠。
不过,欠她的,总归有一日要还的,不管任何人。
又过了几日,李若初收到了两个好消息。
一个是秦瑜那边送来的消息,说柳先生医术过人,皇上的毒已经解了,不过要彻底拔出毒根,还需要些日子。
得知这个好消息,李若初很兴奋,一是替秦瑜也替当今皇上高兴,皇帝病好了,秦瑜可不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二是替柳先生高兴,她是知道柳先生的,柳先生是个医痴,从前在巫山县城那种小地方医术受限,后来到了巫山寨之后,就更屈才了,只能自己一个人整日研究医术。
所以说,柳先生为皇帝解毒这事儿,柳先生的才能终于能得到发挥,更甚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