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鹤放开茉朵,看向白河的同时脚下一用力,一跃而起,似利箭一般射向白河:“阿卓岂是你可以诋毁的?!”
白河会术法,功夫却并不深。
凤云鹤这一世再不是病恹恹的状态,他此时有着与战神夙歌一般无二的武功,这一刻,这世间除非是神,否则凡人皆难应对他这瞬间爆发的怒火。
显然白河不是神,他仓皇后退,却眼看凤云鹤手中那藤蔓真的缠上自己脖颈。
正在此时,一道蓝色利刃斜刺里划出,将那藤蔓割断。
而在半空的凤云鹤却生生一个转身而后平稳落地,若是零卓在场,她定然又会失神,这一招式正是夙歌独有的,她也会,却不如他利落。而如今,这天下又多了一人会此招式,却不知是该如何感叹。
轶若雪与白龙走出,他手腕还虚抬着,带着几分愠怒:“凤公子此时早已入夜,你不早些歇息来我府上打伤我弟子是何用意?”
“次帝殿下身染风寒。我只是让他去禀报,他不肯还出言侮辱。没要了他的命是他的造化。”凤云鹤冷然开口,将手中剩余的半截藤蔓丢在地上。
轶若雪眉头一皱,随即瞪了一眼白河,看白河低头认错,方才对凤云鹤说到:“次帝殿下是我请来的贵客,也怪我乍然回来事务繁忙了些,一时招待不周,我这便随公子前去给殿下瞧病。”
轶若雪似是想起什么,转首又道:“白龙,去请阿祖嬷嬷,让她也到次帝殿下的住所去。”
白龙神色一震,随即领命而去。
房门被吱嘎推响,零卓努力抬起眼皮,看着轶若雪和凤云鹤走入后让在一边,一个头发皆白,满脸褶子的老妇人拄着一根乌木拐杖走进来。
她身量不高,最多到轶若雪胸前位置,银发却极长,几乎拖在地上,银发悉数编起一根一根小指粗细的发辫,上面坠着银饰,在她行走间,小巧的银饰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声。
她满脸褶皱,连眼皮都耷拉下来,但在她额头上却刺着图腾,此时她也在看向躺在床上的零卓。
这位传说中来自异世的次帝,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却已是一头银发,面容白皙姣好,肌肤与脸颊的色彩像天空的明月朝霞那般色彩浓淡适宜。
此时她因病而虚弱无力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不可冒犯的圣洁。
只可惜,如此高高在上的人的命运却只能终结在为蛊虫做宿主的下场。
“阿祖嬷嬷,劳烦您为殿下诊治。”轶若雪在这位老妪面前倒是十二分的恭敬,说话语气神态无一不谦逊。
阿祖嬷嬷淡淡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轶若雪,干扁的嘴巴动了动,却终是没说什么。而是慢慢走向零卓。
她在零卓床边站定,与零卓对视一眼,而后抬起一只手,这只手却出奇的年轻,皮肤白皙细嫩,连骨节处细纹都没有。
一个紫色的星盘在她手心闪现出,慢慢变大,上面的文字奇形怪状,让人无法辨识。
零卓周身被紫色的光幕笼罩起来,身上的痛楚和无力慢慢的缓解了许多,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看向凤云鹤,与他不期然的对视一眼,终是再也支撑不住的昏睡过去。
“阿卓。”凤云鹤焦急的一声低呼,想冲上前,手臂却被轶若雪扯住。
“她只是睡过去了,阿祖嬷嬷还在治疗,你不要上前打扰。”轶若雪淡漠的说。
凤云鹤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目光冰冷的看向轶若雪:“轶族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单独聊一聊。”
轶若雪一怔,随即嘴角拽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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