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你想做什么……我……我可是拓跋氏……”
“找的就是你!”
李言一脸不耐烦地一把掐住拓跋贺的脖子,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道:“不用那么害怕,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
此时的拓跋贺满脸涨红,说不出一句话来,若是能够开口,定然会破口大骂,不是来杀我的!那你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到半空是什么个意思啊!我他妈的快断气了好吧!
只可惜李言始终高举着拓跋贺,没有给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而整根关鸠缠斗的几名苍狼卫,见到原本他们需要护卫的目标被人掐住脖子,高举到空中,满脸涨红,青筋直冒,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模样,不由纷纷有些愣神。
可关鸠的武功是何等了得?反倒大华,那都可以是跻身一流高手行列的存在,这些苍狼卫短暂的失声,已经完全足够关鸠刺上两三剑了。
于是,三下五除二,七名苍狼卫全都倒在了地上的血泊当中。
随着某个蛮人女子的尖叫,整个大厅中的蛮人即便再如何迟钝,也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纷纷撒腿就跑。
一时间整个大厅顿时混乱不堪,就连那楼主房当前野一样抱头鼠窜。
关鸠见李言没有说什么,自然没有理会其他人,转身之后,没好气地将鱼肠剑丢向李言,冷冷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李言一把接住鱼肠剑的剑柄,拿着手中掐住的拓跋贺擦拭剑身上的血迹,没好气道:“难道你想让我在这里跟你解释?”
关鸠撇了一眼四周,幽幽道:“撤?”
李言轻轻点了点头,提着手中的拓跋贺就跟关鸠匆匆离开了这雪月楼。
大白天的,挟持着一个人,想要穿梭在大街之上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好在李言与关鸠武功了得,东拐西绕之后,很快就甩开了跟着身后盯梢的蛮人。
许久之后,才回到了那个无人居住的院子中。
原本李言跟关鸠出门时真是天蒙蒙亮的清晨,可回到院子里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因为云麾军早上被李言吩咐去联络分散城中的其他人,如今院子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显得十分冷清,不过关鸠对此倒是十分高兴。
毕竟此时的她穿着暴露,若是让她一直如此,说不羞涩是不可能的,于是这关鸠回到院子中之后,第一件事不是询问李言到底要做什么,而是匆匆跑进屋子内翻箱倒柜的寻找起衣物来。
虽然院子无人居住,可找一套破旧的衣物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多时,关鸠缓缓从院子中走出来,撇了一眼那被打晕之后绑在廊柱上的拓跋贺后,目光就盯到了李言脸上。
李言无奈笑了笑,“好吧,这家伙叫拓跋贺,是沧溟最厉害的拓跋氏中最有希望继承拓跋氏族长一位的年轻人。”
关鸠微微皱眉:“就他?”
李言无奈笑道:“自从拓跋隗雄死后,原先盛极一时的拓跋氏被其他部族联手打压,又因为拓跋隗雄只有一个女儿,长年又不在沧溟,拓跋氏内部自然出现了分裂,而这家伙就是其中某个拓跋氏掌权人物的儿子。”
关鸠诧异道:“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言没好气道:“自然是昨晚跟某个被我解决掉的蛮人那里问出来的,要不要我跟你仔细说明我那逼供的手段啊?”
关鸠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在沧溟王城好好待着么?为何要出现在这叩官城?”
李言眯眼笑道:“听昨晚那个家伙说,这拓跋贺听说颇超石虎领兵围剿我们云麾军频频失利,就想着来取代他的位置,好给自己捞取一份天大的功劳,等将来坐上族长之位能够万无一失。”
关鸠无奈笑了笑道:“那你为何要抓他?”
“这家伙没有王城那边的指令,无法将颇超石虎手下的那些精锐骑兵纳入自己的麾下,于是就将目光落到了叩官城城主麾下的那三万精锐身上,而很不巧,这叩官城城主拓跋雷山正是这小子的亲叔叔。”李言缓缓解释道:“抓这小子,不过是想让拓跋雷山投鼠忌器而已,这么一来就可以让关长风他们进入叩官城轻松一些。”
关鸠幽幽道:“那你大可稍晚一些再动手啊,何必如此着急?要知道我们云麾军可分散在城中,关长风他们还没到,云麾军岂不是要被叩官城守军给全都揪出来了么?”
李言摆手笑道:“昨晚我还听说,关长风他们突然跟颇超石虎的人马来了一次正面交锋,杀出了包围圈,一路往叩官城来了,恐怕再过一两天就能到了,而拓跋雷山此时正在城外设立迎接关长风他们的包围圈,我们若不将拓跋雷山的注意力吸引到城中,恐怕关长风他们还没靠近叩官城就得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