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逸真王妃诧异不已,在沧溟王城,还有人傻到敢真这叫紫鹰丫鬟叫板的傻子不成?
可当这逸真王妃连忙扭头看向说话之人的时候,不由微微一愣,一张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映入眼帘,使得她不由有些微微出神。
怎么回事?这些部族的人,带了从王城外来的高手,怎么事先都不跟她支会一声的?
而此时的那些贵族,却没有理会这逸真王妃的意思,反倒纷纷摆上一副极为戏谑的神情,似乎是察觉到了要有好戏看了的样子。
紫鹰微微眯眼,死死盯着那出声之人,只见这陌生男子眉宇好像被刀削过一般,五官凹凸有致,难得地俊朗有神,而与寻常蛮人五大三粗不同的是,此人却带有一种似乎只有汉人才会有的儒雅气质,若不是身上的衣物确实是沧溟常见的类型,若换上汉服,恐怕定然会让所有人都会怀疑此人是不是大华来的那些读书人。
原本围在这人身旁的那些贵族们,纷纷给这人让开了一条过道,紫鹰这才看见这男子腰间悬挂的刀不是寻常可见的那种弯刀,而是特制的直刀,跟这男子的身材一样,都显得十分狭长。
“你是何人?”
单凭气势,紫鹰略微推断出此人武功极为了得,绝对不是轻易可以对付得了的,说话的语气,不免十分沉重。
而这男子却抱拳笑道:“在下费听风弦,见过紫鹰姑娘,久闻姑娘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紫鹰微微皱眉,幽幽道:“你这抱拳的样式,与说话的口气,似乎都跟汉人无异,若不是有个费听氏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是汉人呢。”
费听风弦淡然笑道:“或许是待在大华的时间久了,难免沾染上了那些汉人的习惯,姑娘莫要见笑才是。”
紫鹰微微眯眼,轻蔑道:“反正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部族跟汉人勾结到了一起,即便你是汉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必起一个沧溟的名字,自欺欺人?”
费听风弦无奈笑道:“姑娘实在是误会了,在下的的确实是费听氏的人,只不过早些年被委派去大华,近日刚刚返回而已。”
紫鹰冷冷一哼,幽幽道:“我现在没功夫跟你扯这些废话,想跟我比试?那放马过来便是,啰里啰嗦的做什么?”
费听风弦再次抱拳道:“正所谓先礼后兵,跟你这么一个女子交手,怎么都得先将礼数做全不是?”
紫鹰立刻翻了个白眼,手中软剑一抖,直奔这费听风弦而去,冷哼道:“若你不是汉人,说这些做什么?”
费听风弦顿时哑然失笑,可转瞬之间,紫鹰的剑尖借着周围灯火闪烁的亮光已经贴近,不由收起当下的失神,连忙手持刀鞘,就开始应对起紫鹰来。
而紫鹰见这费听风弦似乎根本就没有拔刀的意思,不由冷冷一笑。
短短几招之间,剑影闪烁得让人眼花缭乱。
一开始,周围那些不懂武功的人,还以为两人打了个不相上下,可因为费听风弦没有拔刀,所以按理说这紫鹰应该是落了下风才是。
就比如那常年因为紫鹰的武功高强,而不得不得忍气吞声的逸真王妃,看见这样一幕,心中满是喜悦。
可这喜悦才维持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哗啦的声响从两人交手的地方传出。
定眼一看,一条兽皮被利刃划开,直接就飞了出来,而此时两人手持利刃的除了那紫鹰之外还能有谁?
只见那费听风弦再也维持不了一开始那种风轻云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藏也藏不住的震撼,实在是万万没想到这紫鹰的剑术居然如此了得,若不是侥幸躲过那致命的一剑,恐怕现在飞出的就不是他的袖子,而是整条手臂了。
知道实在是太过轻敌费听风弦只能想着立刻拔出长刀。
而此时的可紫鹰也看出这费听风弦的厉害,即便刀未出窍,都能接下自己这么多招,若让拔出长刀的话,那所迸发出的威力,绝对会强上不止一筹。
所以紫鹰那里肯给这费听风弦任何拔刀的机会?软剑被紫鹰舞得风生水起,晃动的剑身,宛如一条不断扭动的毒蛇,那毒牙时时刻刻盯着费听风弦手中长刀的刀柄,只要费听风弦把守按在刀柄上的瞬间,那软剑定然能第一时间刺透那只手掌。
看出紫鹰意图的费听风弦不由苦涩一笑,连忙变招,想着以甩动刀鞘的力道抖出长刀。
可两人又交手了十几招,这费听风弦实在架不住紫鹰那如影随形的身形,每次长刀刚刚滑出刀鞘,紫鹰要么拍,要么踹,总能将长刀逼回刀鞘之中。
费听风弦此时是深深知道自己若拔不出长刀,那绝对不是这紫鹰的对手,趁着过招的空隙,沉声就道:“说我因为说话的语气像汉人,可你这软剑,沧溟可没有,特别是你这种能如此得心应手的软剑高手,若没有名师指点,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紫鹰闻言,顿时一愣,连通手上的挥舞的锋芒顿时也减弱了几分。
费听风弦眼睛一眯,猛然一掌打在紫鹰肩头,硬生生将紫鹰拍退数布。
只听蹭的一身,费听风弦一手按在刀柄之上,整把长刀骤然出窍,随着周围火把的照射,寒光冷冽。
那反射出的亮光,让紫鹰不得不微微眯眼,可那刺眼的亮光消失之后,在紫鹰眼帘内,只见到一把宛如尺子一般的长刀直勾勾就向自己刺来!
跟寝宫大门外的喧嚣不同的是,寝宫内的主殿内虽然也是烛火通明,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