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端蓉公主这做寝宫占地也没有多大的缘故,那平日里绿雁跟紫鹰用来练习武艺的演武台就是简简单单在寝宫花园之内搭起的一个简易的台子。
所以此时演武台处的众人虽然没能看到切磋比试,但也能欣赏院子中的景色聊以解闷。
不过端蓉公主虽然跟那些部族的贵族们坐得在一起,但却没有一个人轻易跟这端蓉公主闲聊什么,好像端蓉公主身上天生就带着一种极为出尘的气质一样,一般的凡夫俗子根本不知道在这样一位佳人面前说些什么。
而始终在思索李言究竟是什么意思的端蓉公主,不免有些神情凝重的感觉,这幅模样落到费听严眼中,对这个就期待这一幕的费听严可谓是欣喜不已,暗想是不是这端蓉公主正在担忧她藏在这里的那个人会暴露。
就在端蓉公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绿雁去而复返,端蓉公主不由连忙投去询问的目光。
绿雁虽然知道了李言的打算,可在那么多人面前,总不好开口诉说,只能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家娘娘不用担心。
可绿雁点头的模样看在费听严眼中,只觉得好像是哪个他们兴师动众要来抓的人已经被藏好了一样,眉头理解紧紧皱起。
毕竟端蓉公主虽然以吩咐下人送来糕点的名义让这个绿雁暂时离开,但不少人心里都是清楚的,这种小事,寻常下人们都会办妥,根本不需要主人特意再去吩咐什么。
所以绿雁刚刚到来的时候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任何细微的动作定然都逃不掉这些人的眼睛,若不是这端蓉公主知道这些人以为自己担忧李言是否已经藏好,而没人知道其中她想知道的是李言为什么要把乞木儿推出来让他去跟费听风弦交手,那也绝不会如此直白的让绿雁去探听消息。
费听严不由连忙扭头对身边的逸真王妃低声问道:“你确定你的人已经把这种寝宫围住了?”
逸真王妃一愣,连忙低声道:“这个大人放心,本宫保证,绝对不可能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偷从这里逃出去!”
费听严的眉头没有舒展分毫,冷冷哼道:“只要人还在这里,那即便藏得再好,也有揪出来的办法!”
而此时演武台上站立的费听风弦也是误以为绿雁此时传达的信号是这寝宫藏的那个人已经安全被人转移,不由开口催促道:“娘娘,不知还有等多久,这比试才能开始?”
端蓉公主真要说话给李言拖延一些时间,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叫喊,“来啦!来啦!”
只见李言与乞木儿两人缓缓踏入院子之内,而众人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人,不由一脸的诧异,不是说去取兵器么?怎么你们两个跟离开之前身上的物件,并没有任何改变?
众人虽然疑惑,可也没跟他们询问的机会,李言已经推着那乞木儿上了演武台,大大咧咧道:“去吧,别磨磨蹭蹭的了,耽搁了娘娘休息就不好了。”
乞木儿被李言推上演武台之后,看着那持刀而立的费听风弦,不由弱弱的咽了咽口水。
费听风弦眯眼打量了乞木儿一番之后,缓缓开口道:“你的兵器呢?”
乞木儿弱弱撇了一眼台下一脸看好戏模样的李言后,咳了一声,故作镇定道:“娘娘平时总是教导我们知礼讲理,你今天无论如何,都是我们娘娘的客人,所以我还以全力应对你的话,那就太失礼了。”
众人闻言,全身一惊,不知道乞木儿底细的人,对这乞木儿是否真是什么高手的疑惑不由更重了几分,可知道乞木儿底细的,全是疑惑万分的神情。
若不是端蓉公主知道此时自己的一举一动可全都落在现场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眼中,不然肯定要开口询问李言或者自己身后的绿雁这乞木儿哪来这样的底气了。
可那从演武台退下,站到端蓉公主身后的紫鹰可没有那么多顾虑,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边的绿雁撇去,可见到绿雁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之后,不由愣住了。
或许此时演武台之下唯一不茫然的,就只有李言一人而已了,他可没教这乞木儿到底要如何把紧紧贴在手心的那根银针扎中费听风弦,可知道以乞木儿那小子的精明,一定已经想到了办法,自然摆出的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在沧溟,很少会有什么讲礼数的地方,或许就只有在这端蓉公主的寝宫这里例外而已,乞木儿这番话在这费听风弦看来,无疑是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只见费听风弦眼神一冷,沉声就道:“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一会你还有没有开口的机会。”
乞木儿尴尬笑了笑,连忙学着以前看见别人切磋之前的模样,对着这个费听风弦抱了抱拳。
费听风弦神情更冷了几分,跟着也抱起拳来。
只不过乞木儿学来的是左手在上,所表达的意思是恭敬,而费听风弦却是右手在上,示意不死不休。
丝毫武功不会的乞木儿哪知道这些江湖套路?只想着演戏演全套罢了,可这在费听风弦看来,更加觉得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实在是看不起自己。
于是,抱完拳的费听风弦手中长刀锵得一声,猛然出窍,直直指向乞木儿,森然道:“可以开始了么?”
乞木儿暗自咽了咽口水,慌忙道:“等……等!”
一时间,众人有种想要砸死演武台上那个混蛋的冲动,你又叫停?没完没了是吧?
费听风弦冷冷道:“还有何事?”
乞木儿干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