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那便送他去陪凤家英灵。”
凤弈毫无波澜的说出阴狠之语,陶冶先是一惊,而后更多的则是快意,他早就对容若不满,光顶着统领全局的名头却屡屡犯错。
凤弈眯着眼,他知道众人对容若不满,有意说给陶冶听。
花洛无论分析得多么有条理也只是空口无凭,容若心中偏信可以,想必还不至于蠢笨到无凭无据便质问沈灵汐。
果真如此,他真的可以去死了。
“属下这就把信送过去。”
“等等,我修书一封,入夜之后你亲自送去给沈灵汐,花洛的信明早再给他。”
“七爷准备告知沈郡主?”
凤弈颔首道:“我们总得有两手准备,容若再不济也是我姐姐的儿子,若有余地,我怎会伤他,扶持他比外人总是会好上那么一丁点。
即便他是个棒槌,沈灵汐事先得知内情便会早有准备,倘若容若问起,她不但不会惊慌还能应对自如,应付过去就不会撕破脸,也就影响不了大局。”
陶冶拱手躬身,心悦诚服的道:“七爷英明,若是二皇子能有您一半用心,大家就会轻松不少。”
“是啊,这些年你们跟随我着实辛苦,若非他前些年身子不济,我能早些培养的话,应当不至于如此。”
“爷折煞属下了,一点儿都不觉得辛苦,那都是大家应该做的。”
陶冶很早便跟随凤弈,心甘情愿为凤弈赴死,却不臣服于容若,此刻正在心里比较凤弈与容若二人。
从前的七爷好不潇洒自在,但在凤家遭逢大难之际却能挺身而出肩负起家族大任,放弃从前的舒适与喜好,筹谋如何为凤家洗清冤屈。
而当初事件的罪魁祸首又做了什么靠谱的事?
遭逢大难却还不知长进,缠|绵儿女私情,三五不时还要劳动七爷劝导,关键还不听劝,最累的还是七爷。
如果他不是皇子,谁会搭理他,追其根源,他是对他们正在做的事不上心。
凤弈嘴上只说为了留后手,其实他这么做是为了告诉沈灵汐花洛已经猜疑她,意在奉劝她不要轻举妄动。
女子无论多么狠毒,终归是不愿被心悦的男子发现丑恶面目,不管她做得多么隐秘都会担心被抓住把柄,只要她偃旗息鼓,花洛就是安全的。
或许沈灵汐还会有所行动,但在短期之内她优先要做的是取得容若的信任,可以替花洛争取一段时间。
皇帝的人马很快会南下接花洛,以那种方式来京城转一圈,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在此期间花洛受皇帝庇佑,绝对安全。
届时促使花洛立功与结交京中权贵,那也可作为她的保护伞之一,沈灵汐再要动手便会考量很多,沈家不一定会为了一个花洛冒风险。
单从此前派去的人没能除掉花洛这点来看,那绝不是沈家派出的人,沈国舅应该还不知道花洛与容若的关系。
即便他知晓应该也不会把花洛那等小人物放在眼里,多的是手段逼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