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伤神了一宿,即便他心里什么都清楚暂时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没办法跟花洛交代,她也不要他了。
晚上喝多了酒,第二没能按时去上朝,其实他也是故意而为之,所以朝臣们在金銮殿议政时,他就站在殿外。
直到朝会结束了好久,朝臣们走完之后好久,金銮殿已经无人,乾武帝在回养心殿的路上很生气,“朕给了他机会,他竟如此不珍惜,真是想要碌碌无为一生?”
乾武帝以前是真的疼爱二皇子,但因为帝王之术又利用了他,作为父亲他心怀歉疚,回来的睿王没有势力,乾武帝考验他的同时又希望他能以皇子的身份有所作为。
功高震主的凤家没了,睿王没有倚仗,乾武帝便破例让没有功绩的皇子上朝听政,又默许沈府与他来往,如此也算对得起他,上朝居然迟到,睿王府的下人干什么吃的。
苏明眼观鼻鼻观心,此处乾武帝那话出来便是让他找个台阶,睿王还在金銮殿门口罚站呢。
“皇上仁厚,想来二殿下也是无心之失,老奴昨儿个还听张御医二殿下头疼欲裂,好像是那几年留下的病根而,殿下许是夜里睡不着才喝多酒了误事。”
睿王有头疼的毛病皇上知晓,睿王曾中毒,最初逃亡时的那两年吃多了苦头,皇上都清楚,苏明如此既为睿王开脱又让乾武帝动恻隐之心,如此便顺着台阶下了。
苏明真怕乾武帝还端着,他可不知再怎么替睿王话,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岔子,不知睿王到底在想什么。
乾武帝垂眸,吩咐苏明去把睿王传到养心殿。
睿王到了养心殿给乾武帝请安后就认错,得了苏明的提醒,睿王并未言明他头疼之事,只是让乾武帝听着像那么回事。
乾武帝见着他这副没有精气神的模样又心软了,想当年眼前这个儿子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短短几年磨得他意志消沉至斯。
乾武帝不希望他回来搞事情,但也不愿意见到他毫无斗志,默了半晌才开尊口。
“头疼还没好?”
“谢父皇挂心,儿臣好了。”睿王从容的回答,他一直头疼着,药治不好了。
“起来吧,若是上不了朝早些派人告个假都比你迟到要强,朕想替你遮掩都不便,你要顾及皇家的颜面。”
“儿臣知错,让父皇忧心了,以后会牢记父皇的教诲。”
乾武帝唇角微动,记住什么了?记住告假还是别的?
乾武帝决定不跟他计较,“大理寺少卿家的长女花洛医术撩,此间应该在京城,你挑个时间请她看看。”
“昨儿臣问过花大人,他那位女儿没回京,儿臣这是老毛病了,她不一定能治病根,横竖头疼的毛病也没经常犯。”
乾武帝听了看向苏明,后者遂道:“花大夫养父母一家都来京城了,据是她留在家里看家,她要留在医院教徒弟,又要给村学的孩子授算术课,所以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