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炎撸了撸衣袖,伸手入盆拧洗脸帕,洗了把脸又才把热水倒另一个大铜盆,脱了鞋袜伸进盆里,两只脚互搓,“舒服。”
“你跟那混蛋谈得如何了?”
“谈妥了。”花景炎扭头看着她,“今晚没跟睿王谈,我跟凤家九弟说好了,等开年送孩子们去香山书院,那边他会安排人接应。
我打算还是要给澈儿们安排伺候的人,正常情况下,他们每年大概能回来一两次,安排妥当即可。
九弟说目前孩子们的模样还不太像兄嫂些,他每年都会去见他们,如果长相明显了就不让孩子再回来,夫人大可放心,我们会妥善安排。”
等花景炎说完,要是才狐疑的问:“凤家真还有别的人?是镇国将军府的?”
“哎哟,那我倒没问,长得跟那些兄弟不像,凤鸣一看就是威风凛凛的武将,他则是温文儒雅的书生样。
他说了行九,应该是凤老将军的儿子,可能没养在将军府才逃过一劫,为人处世方面,睿王简直不能跟他比。”
姚氏挑眉,“你在睿王府里见到的他?”
“啊,怎么了?”他今晚说了是去睿王府来着,她怎么一副怀疑的眼神。
“按你说来他是镇国将军府嫡出,这些年恐怕一直跟睿王有往来,可我从来没有听洛洛说起过有个凤家人,说明睿王一直都瞒着洛洛。”
花景炎叹气,“哎呀,你还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兴许他们以前离得远,洛洛见不到人,睿王说了也没意思,又或许我们女儿知道,她只是没跟你说罢了。
我们以后都别跟我们无关的闲人了,你养足精神操持洛洛的事就行了,你没事就写信问问那两个家伙回家没有,回村里又打算什么时候回京,以便我们请亲戚吃酒,有的亲戚很远,送信都要好久,别明年搞得慌慌张张的。”
花景炎转移完话题吁了一口气,凤弈肯定清楚睿王和洛洛的事,从方才凤弈赔罪就看得出来,凤弈还叫女儿“洛洛”,他们肯定见过面,不仅如此,他们还有点熟悉。
只不知洛洛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提过凤弈,据他方才对凤弈的观察以及白玉卿的交际来看,凤弈绝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应该与洛洛没有过节。
姚氏识破他的伎俩,轻蔑的切了一声,“你别跟我岔开话题,我只是替女儿感到不值。”
“我们女儿即将嫁给你挑中的女婿,你还有什么不忿的?洛洛之前连睿王的事都没跟我们说,怎么会提起另外的人。
后来她告诉你睿王的身份那是因为和离瞒不住了,那时他已经与睿王掰了,更不会提起旁人,把那些旧事都放下,省得气着你自个儿。”
“唉,你说得也是,我们那女儿心宽,她连那个王八羔子都不恨,自是不会告知我另外的人和事,我不是喜欢提他,只忍不住怨恨他,行了,你赶紧洗洗睡吧。”
花景炎无奈的陪笑,不是你拖着跟我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