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干什么揪他耳朵,撒手啊!”王氏扒拉着花永林的手,转而语重心长地对花成栋说:“栋儿啊,别跟你那些没出息的同窗混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
花成栋应声,还用广袖遮挡着脸,因为花永林还没有撒手,花成栋唯恐被熟人看见了跌面儿。
王氏伸出粗糙的手想要摸花成栋的脸,却被他巧妙的躲开,王氏愣了一下,继而又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来这种地方,要是让梅小姐知道了还得了?”
提起那件事花永林就来气,揪着花成栋的耳朵,接连踹了他几脚,花成栋哪里受得住打,惨叫着跌倒在地。
王氏傻眼了,赶忙挡在花成栋身前,怒斥花永林:“你发什么疯,想要打死栋儿?又不是他想来的,同窗请喝酒,他又不用花钱。”
花永林一把扯开王氏,怒道:“你这哈婆娘,他说啥你都信,没有什么同窗拉他,是他自己屁颠屁颠的往这里头钻。
如果不是老子今天亲眼看到、听到他与那花姐温言细语的说的话,不知我们还要被这混账东西蒙在鼓里多久。”
花成栋走出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花永林吓了一跳,因为当时花永林没动口也没动手,他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随便几句解释就能蒙混过关,以往都是那样解决的问题的。
因此,方才突然挨揍,他直接被打懵了,现在听他爹说这话,花成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想了想之后抱着王氏的小腿继续狡辩道:“课业那么繁重,即便我自己来放松一下又怎么了?
同窗们经常来,我算是来得少的了,你们就不能理解理解我?梅小姐不会知道,你们大可放心,耽误不了大事。”
此话一出,花成栋又挨了几脚,花永林怒嚎道:“你还跟老子说谎,梅小姐个屁,你当我不知道你要银子是去替那花姐儿赎身?
我们在屋勒紧裤腰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想方设法替你谋划,你倒好,人家有相好的,偏偏你眼巴巴的筹钱替她赎身,你个哈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来。”
花成栋一听彻底没撤了,暗道爹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他怎么不知道菊花有其他相好的?
不可能,她不会骗他,肯定是爹胡说。
重磅消息一茬儿接一茬儿,王氏的脑子反应不过来,讷讷的问:“梅小姐咋啦?”
花永林白了王氏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你这猪脑子,梅小姐,没小姐,没有的没,你儿子编出来骗我们钱的,他是要替花姐赎身,听明白没有?”
几百两银子,他当时大风刮来的,说要就要,隔三岔五让人带信回去催钱,害得他们到处筹钱,为此还跟大房和疯丫头结怨,岂料他们被亲儿子给耍得团团转。
白高兴了一场。
王氏终于反应过来,一双手紧紧抓住绞着衣裳,“你怎么现在才打他?怎么不在里边打?走,我们去把银子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