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听得毛骨悚然,太恐怖了吧,考生的前途会因为一泡屎化为泡影。
“啧啧啧,太不值当了,难道大号不可以也在桶里解决?”
以前花洛和她爹娘睡一屋,晚上他们会提只粪桶进屋,起夜无论大小就在屋里解决,第二天早上提出去倒,还是她来了嫌弃有怪味儿才改了规矩。
容若又道:“当然不可以,我刚才说的情况还算好的了,会试及之前的考试都可以重来。
如果中了贡士,接下来的殿试也是难关,因为考生面对的是皇帝以及文武大臣,这一考也是一天。
在此期间,谁要是在皇帝的面前说要去小解或者大便或者放了个屁,那么都会被认为是有辱斯文。
无论考得多好,皇帝也不会录取你的,且殿试不可逆转,有且只有一次机会,那么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进士,更有甚者治你个大不敬的罪也没话说。”
花洛呵呵几声,道:“我算是听明白,想要参加科考的人必须肾好,考试前还不宜进食,不然寒窗苦读十多年可能被屎坑。
容若,万一你以后得势,一定要想办法把这破规矩给改一改,人都有三急,简直是为难人。”
容若牵着花洛下楼,听了她的话坦言道:“娘子太看得起我了,即便我能回去,想要得是却很难。
那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就算皇上有心更改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那些受过这种苦的大儒都不曾想过改变,并且积极维护,那些文官蠢得很。”
“哎,不管那么多了,他们两个人呢。”
大堂立着的伙计听到花洛的话,指了指茅房的位置,“没出来。”
花洛咋舌,踮起脚在容若耳边低语,让他给两人送栈厕所没纸,担心花逸辰二人脱不了身。
送纸的容若还没走到,花逸杰从茅房踉跄出来对着花洛哀嚎:“小姑姑救我!”
容若赶忙扶住险些摔倒的花逸杰,花洛小跑过去,“你们两个怎么搞的,我看你拉得都虚脱了。”
“我们刚才在茅房里琢磨了很久,最后入口的只有你送的补汤,应该是……”
“我什么时候给你们送过补汤?”
花洛诧异,花逸杰更懵圈,“哈?大概昨夜子正时分,值夜的郝大爷送食盒的是一男一女,女子称是我们姑姑,不是你们么?”
容若与愕然的花洛对视一眼,抢在她之前称是他们送去的,汤绝对没问题,接着花逸杰又返回茅房。
花洛不解的道:“我们哪有送过什么?”
“我知道,我觉得可能有人针对逸辰兄弟俩,在这个当口下药让他们闹肚子,而非别的毒药,想必是不希望他们参加考试。
我认为此事暂时不告诉他们的好,以免影响他们的心情,你先让他们吃止泻药,等他们考完再说。”
考生之间的确可能有些小动作,可刚入学不久的花逸辰兄弟应该不会被当作威胁才对,区区县试不至于这样,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