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炎那厮脾气见长啊,明知你是我儿子还不让入府,莫不是他把你姚姨暗害了怕人发现。
几年前你姚姨给我来过信,言说当年那个妾氏仗着有儿有女嚣张得厉害,她没心思理事,懒得计较,我估计你姚姨如今身不由己。
我实在不愿踏足京城那破地方,且马上赶去也颇废时间,传信给你师傅,请他去花府走一趟,务必告诉你姚姨她女儿在此。”
花府总不敢拦大神官的路,有个师兄不用白不用。
“娘,神官府向来不与朝中大臣往来,师傅等人不便去花府,之前来了位刘老夫人看病,她正是姚姨姑母,刘家应该会向姚姨提起花洛。”
墨凝霜想了想就道:“刘老夫人一行回京怕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今早通知你姚姨为妙,她为那个孩子憔悴半生,着实可怜。
师兄是大神官,名头好用得很,即便他不去花家也能找个由头见你姚姨一面,随口胡诌一个与皇家沾边的理由即可,你屋内有笔墨纸砚吧?”
“有。”
“有就好,你这个做徒弟的使唤师傅的确不好,信还是由我来执笔更合适,师兄肯定会帮忙。”
师兄对尘儿而言不仅仅是师傅还是养父,儿子自是不舍得让他做传话筒那等俗事,的确有别的方法,只不过没师兄出面快。
墨卿尘应声,领着墨凝霜往自己屋而去。
师傅应是这世间最宠娘的人,无怨无悔的替她养儿子,替她收拾烂摊子,从来不拒绝她的要求。
墨卿尘时常在想当年他娘怎么没和师傅在一起,偏偏挑了个负心之人。
墨凝霜简单写了几句话就把信纸递给墨卿尘,“你快点让鸟儿去送信,我安心在此住下等你姚姨来,如果你有事便不用陪我。”
“娘歇息几日,儿子陪你回去等消息吧,我担心你住得不习惯,白日里大家都在医院,你留在这里也会很无趣。”
姚姨来次少说也得二十天左右,他们母子都住进容家颇有鸠占鹊巢之嫌,届时容若又会责怪花洛。
“尘儿是嫌为娘在这儿碍眼么,人家好伤心难过啊。”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里终究是别人家。”
“娘也不是那等厚脸皮的人,刚才听说有人要对小丫头不利,我得在这儿守护她直到你姚姨来为止,顺便多了解了解花洛,到时候好与你姚姨讲。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丫头便是我儿媳妇,即便现在不是她也是我侄女儿,住在她家没什么不妥,你少操心,我自然知晓如何跟她相处。”
墨卿尘哪里说得过墨凝霜,其实他也希望经常看见到母亲,只是觉得一家子住进容家有些难为情。
“好吧。”墨卿尘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提醒墨凝霜一句,“娘万万莫要在她面前提及婚约之事。”
“嗯?难道为娘看起来是如此不通世事之人?你就爱瞎操心,且不说丫头还未与你姚姨相认,即便她们母女团聚,那也改变不了花洛嫁做人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