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这些巍峨霸气的崭新钢铁巨兽真正开回营地时,马拉申科和整个177号车组的成员们,才得以有机会真正亲身钻到坦克里去一探究竟。
耐不住性子的伊乌什金在半路上就想把刚到手的新车把玩起来,但却被马拉申科厉声喝止。大家都在忙着赶路把车往回开,半路上旅长座车闹起了洋相算什么事儿。
加之卡拉莫夫和他的人也还未来得及对这些新车摸底确定性能,马拉申科可不想因为半路上伊乌什金的瞎折腾操作把坦克给弄抛锚了,真要是这样的话到时候还得让卡拉莫夫带着人过来把坦克拖回去,鬼知道那样的情景该有多么糟糕。
虽说可能性很低,但至少不是完全没有,保险起见的马拉申科最终决定把坦克开回去以后再一探究竟。
等到坦克刚一到站,被马拉申科强制坐在吉普车里负责开车,半路上不准摸坦克的伊乌什金就已经难不住寂寞。
“车长同志,我们都回到驻地了,现在能让我进去看看了吗?我就看一眼!”
听闻此言的马拉申科啥也不说,而是摆着一张冷脸瞟了伊乌什金一眼。
“就一眼?”
“对!就一眼!”
duang(拼音,成龙同款)——
捂着自己脑袋的伊乌什金一脸委屈中看着动手打他的车长同志,刚刚抬手给了伊乌什金脑袋上一个不大不小巴掌的马拉申科则仿佛无事发生。
“下次再向我撒谎,继续扫厕所,半个月!”
“是,明白了,车长同志”
马拉申科说完便大步流星地下车,去找已经带人准备就绪的卡拉莫夫谈接下来的工作,空留177号车的剩余两位车组成员在车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嘿,伊乌什金,脑袋还疼吗?”
发问的人是坐在后排上,把脑袋探到了前排的基里尔。
“怎么可能不疼?打的那么响,要不然你去试试!?”
伊乌什金的语气显然没好气,说话的态度那叫一个相当暴躁,但眼见伊乌什金吃了亏的基里尔却满不在乎地继续开口笑道。
“就像车长同志说的,你肯定撒谎了!你要是钻到坦克里,怎么可能会是看一眼,我都不相信!你大概今天晚上都会在里面过夜,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
“”
被人说中了心事的伊乌什金有些不服气,心里想着打算狡辩一下,但终归还是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想也会是这样”
另一边呢?
对伊乌什金的性格和行事方式了若指掌的马拉申科,已经在和自己的大内总管卡拉莫夫讨论着接下来的具体事宜。
有了上一次马拉申科从莫斯科回到前线后,主持召开的那场“关于卡拉莫夫同志工作作风问题的检讨反省会”。
在会上当着全旅所有车长及以上大小指战员的面,头都快栽到了裤裆里的卡拉莫夫,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地忏悔着自己的“罪过”。
把辜负了旅长同志的重用、辜负了政委同志的信任、辜负了全旅上下所有同志的一片热忱之心和战友情,几乎所有能想到的形容方式都用上了,甚至还把八竿子打不着的卡拉切夫医生都给问候到位,理由是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归乡报国的卡拉切夫同志感到心寒。
“要不到这儿就算了吧,我看可以了,差不多行了,没必要再继续搞下去了。”
坐在台下当听众的马拉申科看着台上作报告的卡拉莫夫哭的眼泪哗哗,简直就像是后世棒子们拍的爱情肥皂剧男主角,实在不忍心继续看着这一幕的情况下,随即胳膊肘戳了戳身旁政委同志、小声建议着。
就知道马拉申科一定会替卡拉莫夫求情,并不觉得这事儿意外的彼得罗夫政委只是轻叹了口气。
“你说了算,我是副指挥员,你是正职,全旅上下你最大。”
“”
要说马拉申科尝不出政委同志里这话是啥味道,马拉申科这旅长也别混了,趁早腾地儿给其他人坐。
但即便明知彼得罗夫政委这是在旧事重提、对自己“护犊子”的行为表示小小不满,下定决心再护上一次的马拉申科还是稍稍整理了行装,登台亮相向着全旅的同志发表了一段简短的演讲。
大概意思就是卡拉莫夫同志虽然犯了错误,但马拉申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卡拉莫夫绝对还是一心向着集体、深明大义的好同志,仅仅只是在行事作风上出了点小小的问题、暂时偏离了一位好同志该有的正确轨道。
马拉申科亲自向全旅同志保证,自己会把卡拉莫夫扳回到正轨上来,请大家一起监督自己、监督卡拉莫夫,再给这位掌管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所有后勤和维管工作的同志一次机会。
马拉申科的演讲不但获得了场下同志激烈的掌声,也把检讨书刚刚念完、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正手足无措的卡拉莫夫给搞的顿时感激涕零。
虽然政委同志表示了自己小小的不满,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认可马拉申科的做法,以及这次检讨反省会的最终成果。
自这次事情之后,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的所有战士和指战员,几乎都发现之前“扯虎皮、拉大旗”,借着旅长同志的重用来耍威风、摆横架势的卡拉莫夫同志仿佛换了个人。
卡拉莫夫几乎把所有的大小事宜都一手去抓,原本就维护精良的坦克变得更加银光锃亮,前去后勤上领物资的时候也不必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