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降下的无声细雨让人不经意间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再怎么勇敢的孩子王在这种气情况下也会慌忙不跌地跑回家里,去找妈妈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再顺带撒个娇,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妈妈在家中等着自己。
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踏着脚下污秽的泥水慌张地跑在通往那个被称作“家”的村中路上,臂弯挎着的篮子里装着的是她刚从城里领来的一些面粉和其他食物。
放在成年人身上顺手就可以提溜走的满满当当篮子,对于这个身形瘦弱的女孩来未免有些过于沉重,以至于原本就已经灌满了泥水的鞋子在阴雨下跑的深一脚浅一脚很是危险。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判断,篮子里装着的东西如果被雨水打湿或者弄脏的话,等回到那个被唤做“家”的地方时肯定免不了陌生父母的一顿责骂甚至是饿肚子受罚。
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往事经历后愈发感到害怕,的心中不明白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到底是为何,唯有一味地继续沿着泥水路竭尽所能跑下去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兴许是出于命阅安排,通往村中的路口有几个熟悉的一般大年龄孩子正在等待着女孩的到来。
看见了这几个既熟悉又让自己十分害怕的身影后,原本还一路跑的女孩立刻停下了脚步显得很是慌乱无助。她知道这几个经常欺负自己的男孩子即将对自己做些什么,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他们居然连这种下雨的气也不放过自己。
看到了女孩矗立在雨地中那稍显慌乱和无助的身影,本就等的不耐烦的几个坏男孩立刻将脸上的表情转化成了恼火和得意交错,踏着脚下的泥水地一路跑上前来到了无助的女孩身边开始恶语相向。
“嘿!白匪,你知道我们在这鬼气里等了你多久吗!?”
“她肯定是存心的,想让我们淋雨感冒,这样就能报复我们了。”
“你还愣着干嘛!?我们要的吃的呢?快拿出来给我们!”
五个坏男孩围成一圈,将无助的女孩围在正中间伸手推搡拉扯索要着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像布娃娃一般被推来推去的瘦弱女孩非常的害怕,她知道没有带来那些被强迫许诺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只是这一次她实在没有胆量再去偷那些橱柜里的香喷**制面包了。
“把篮子交出来!可恶的白匪!”
一个不经意间被夺去了手中那个几乎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篮子,慌乱无助的女孩本能地想要跑上前去试着将之夺回来。但身后两名明显比她壮实得多的男孩却制止了她的动作,一左一右挟持着她的胳膊把女孩夹在中间让她动弹不得。
“混蛋!这个白匪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根本没有我们要的面包。”
一阵搜索无果后的发胖男孩直接将篮子甩手丢在了身旁路的泥水坑里,篮子里装着的东西就像女孩的鞋子一样瞬间被污秽的泥水打湿通透,亲眼目睹了此番情景的女孩急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篮子,我的篮子.......”
“什么你的篮子!?你这个可恶的白匪,你和你那肮脏的白匪父母一样只会榨干人民的血肉!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苏联人民的敌人,政委同志?”
模仿着大喇叭里和大人们的话语气向着身旁一名看起来像是孩子王的为首男孩问话,这名光是长相看上去就已经很是凶恶的男孩丝毫不懂得惜香怜玉。
“让她知道我们的厉害,亲身感受一下红军战士是如何惩罚白纺。”
“好的,政委同志。”
面露邪恶坏笑的胖男孩狞笑着上前一把将女孩推到了身后的泥水坑里,暗黄色的污秽泥水瞬间便将女孩浑身的粗布衣裳打湿了通透,被斑驳泥水污染的脸上正不断流淌着最为伤心难过的泪水。
“嘿嘿,她哭了,政委同志!看看她,哭的就像是他的白匪走狗父母临死前一样难过!”
“没错,简直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凄......”
砰——
越下越大雨水中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突然箭步冲上前来的身影,坚实有力的拳头就像是十几年后虐杀呐粹法希斯的风帽穿甲弹一样,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狞笑着的脸上瞬间让表情为之扭曲痛苦。
这一拳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大到让这个体重上百斤的胖子瞬间倒飞出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几米外的泥坑里,表情扭曲的脸上正像断了龙头的水管一般不断往外喷溅着鼻血,痛苦的哀嚎声立刻像杀猪一样响彻了四周。
“他打伤了叶格尔!快揍他,一起上!”
眼见同伴被一拳打在脸上倒飞出去,为首的那个孩子王立刻挥手朝着自己的几个手下下达了命令,凶神恶煞的走狗们立刻朝着孤身一人刚刚挥出了一拳的男孩怪叫着扑了上来。
孩子打架这种事儿一般要看年龄和身高,稍微大个两三岁就会在战斗中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就好比初中生欺负三年级的学生是碾压优势般的道理一样。
三拳两脚之后没几分钟就分出了胜负败下阵来。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见血的高个子男孩无愧于“打架王”的外号。几个年龄他几岁的坏子就像是被西伯利亚狼王从嘴里抢走了食物的野狗一般,慌乱逃跑中甚至于连头都不敢回。
右眼圈不慎挨了一拳看上去有点像熊猫的高个子男孩不顾眼眶传来的酸痛,进而转身来到了几米外的泥坑里向着依旧坐在其中哭泣的女孩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