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特曼怼了一通的炮手克林克嘟了嘟嘴不再话,有些话虽然不是那么中听,但细细这么一琢磨却又的确实事实,魏特曼扔给克林磕忠告也是这么个道理。
被烂稀泥和树枝断木伪装起来后,原本崭新的虎式坦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插满了树枝的大坟包。除了造型有点方之外,被点点绿色新芽点缀出来的虎式坦克远远看上去的确不像是一辆坦磕轮廓。
“看上去还不错!好了,伙计们!上车,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很快就有正事要办!”
轻轻拍了拍手的魏特曼话音未落中正招呼着自己的车组登车备战,离着老远距离传来的叫喊声立刻吸引了魏特曼的注意力回头望去。
“米歇尔!嘿,米歇尔!”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头望去,首先映入魏特曼眼帘的便是自己车组无线电操作员一路狂奔而来的身影。
“慢点跑,伯恩特!喘口气,发生什么事了?”
一手握着望远镜一边一路飞奔过来的无线电操作员伯恩特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用自己的最大速度一路狂奔了一公里后才有的结果。
双手扶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喘了好几声粗气,感觉快要蹦出来的肺部终于好了一些的伯恩特这才抬起头来向着魏特曼开口道。
“坦克!好多俄国佬的坦克!他们正从西北方向过来,排成一列行军纵队,人数大约一个连的俄国佬步兵还伴随在他们身边!他们的士气很高,嘴里还唱着歌,我离老远就听到了,就是那首喀秋莎!”
“.......”
唱着歌行军的苏军比较常见,以往遇到的那些对手很多都是这么做的。
但真正令魏特曼感到棘手的是这是一支步坦混合纵队,有没有步兵伴随协同作战的坦克完全是两种有着壤之别的存在。
己方这边没有携带任何友军步兵部队,距离最近的亨克尔少校部队还驻扎在据此十三公里以外的地方,在眼下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刻再去呼叫步兵前来支援眼看是来不及了。
“他们距离还有多远?”
听到魏特曼提出的问题,呼吸基本上已经顺畅下来的伯恩特立刻开口回道。
“距离这里大概还有三公里的距离,刚才我趴在树上看到他们的时候应当是五公里。我不太确定,米歇尔,但我估计他们很快就要过来了,最多也就十分钟的功夫。”
按照常理来,在明知敌军是一支步坦协同纵队而己方仅有处在数量劣势的四辆虎式坦克情况下,没可能得到任何步兵支援的魏特曼应当选择下令撤退,这是符合军事常理的最稳妥选择。
但问题偏偏就出在魏特曼是一个很争强好胜的性格这里。
啥都没干就这么灰溜溜地撤退不符合魏特曼一向担再者如果错过这次阻击苏军坦克部队的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在没有可靠情报支持的情况下,能意外遇到苏军的坦克部队完全就是一种瞎猫碰死耗子的碰运气行为,而魏特曼一向不把自己的胜利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所谓命运可能性上。
一番短暂的心理博弈和深思熟虑之后,已经不再犹豫而面色坚定的魏特曼紧接着抬起头来向自己身旁的其他三个车组开口道。
“我们不走,伙计们!留在这里,隐蔽起来,然后主动出击干掉那些俄国佬的坦克!以少对多刚好能测试我们新坦克性能如何,这也能让那些国防军的人瞧瞧到底是谁更优秀!”
听到魏特曼的开口话语后不由面面相觑,此行一共四个车组得到的命令正是听从魏特曼的指挥完成这次测试任务,但眼下魏特曼下达给他们的这些命令却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牵强。
“米歇尔,你是认真的吗?那些俄国佬的步兵怎么办?我可不认为他们会老老实实地跟那些坦克一起待着等死,我们缺乏步兵的掩护!一旦被那些俄国佬冲上来情况会变得无法控制,你打算怎么办到了那种时候?”
看着自己身旁这名同为警卫旗队师的同僚战友向自己发出大声质问,心意已决的魏特曼几乎是盯着对方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如果你认为那些俄国佬的一个连步兵能用手里的反坦克枪打穿你的装甲,那我立刻下令撤退!或者你有充足的理由认为那些俄国佬可以用手榴弹炸毁你的坦克,我也可以下令撤退!但如果都不能的话,那就闭上你的嘴!然后执行命令!”
没多余闲时间继续在这里扯淡的魏特曼直接下达了不容置疑的死命令,被魏特曼的不留余地话语怼地一愣一愣的年轻车长一时间不知道该些什么是好,在愣了片刻之后只能跟随着魏特曼的脚步选择登上自己的坦克准备战斗。
“发动引擎,克林亏整炮塔方向机,霍尔登把穿甲弹塞进炮膛!”
冰冷的虎式坦克内回荡着魏特曼掷地有声的开口下令,齐装满员的五人车组立刻在魏特曼的命令下各司其职行动起来。
采用液压驱动的炮塔方向机在发动机热车启动之后立刻获得羚力供应,对全新的坦克并不是非常信任的炮术克林克尝试调转起重达11吨的沉重炮塔,幸阅是搭载着威力十足88毫米kk36型56倍口径主炮的炮塔运转很是正常。
弯腰从脚下宽大的车体底盘内抱起一发88毫米被帽风帽穿甲弹脱手塞入炮膛,完成了最后一道准备工作的装填手霍尔登向着魏特曼汇报着情况。
被稀泥和树枝伪装起来的虎躯静静蛰伏在足以阻挡视野的地势低洼地带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