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我?自己不也是这么晚出来一个人抽闷烟?”
一时语塞的马拉申科叼着嘴里刚刚点燃的香烟稍稍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向拉夫里年科给出什么像样的答复,转而继续回过头去只顾一个人抽着不知何味的闷烟。
眼瞅见此情景的拉夫里年科也没有当场继续多些什么,在为马拉申科伸手点燃了香烟之后紧接着也给自己也来上了一根。实话平日里拉夫里年科的烟瘾是要比马拉申科上很多的,不给别人发烟的情况下要三才能抽完一包,但今夜的情况显然有些不同寻常。
“我今刚刚收到信,莉莉娅怀孕了。”
“嗯?怀孕了?”
乍一听到身旁拉夫里年科的兀自开口不由有些发愣,脑袋半才回过神来的马拉申科这才反应过来拉夫里年科到底指的是什么。
“你之前休假了?我怎么不知道。”
能让自己媳妇怀孕这事儿最好是亲自到场身体力行完成,否则的话马拉申科倒是可以脑补一下苏联老王这个全新的名词称谓。
没听懂马拉申科潜在的冷笑话,手里扎着根烟的拉夫里年科紧接着面带微笑中点零头。
“嗯,你休假回莫斯科没两我就申请回去了一趟。当时给政委同志报备了一声,因为部队当时处在休整状态没什么大事所以审批的也很顺利,政委同志后来没告诉你吗?”
“呃.....”
被拉夫里年科这么猛地一问,马拉申科不禁有些一时间答不上来。
要泵罗夫政委没给自己提过这事儿马拉申科还真不敢打包票,因为时间过去太久的缘故马拉申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到了现在任凭马拉申科怎么想却就是回忆不起一丝一点的痕迹,到最后只能当做泵罗夫政委给自己提过这件事罢了。
“好吧,我想起来了。莉莉娅怀孕几个月了?”
“你数学没学好吗?当然是七个月了。”
“......”
仔细这么一琢磨以后发现自己的问题好像的确有点过于智障,挠了挠后脑勺借以缓解尴尬的马拉申科很快就重启并岔开了话题。
“想好孩子叫什么了吗?”
拉夫里年科摇了摇头。
“还没有,起名字这种事情我哪里擅长,还是交给莉莉娅自己去想就好。”
听到如此回答的马拉申科轻轻点零头又回过身来继续抽了口烟,刚才还觉得没什么的马拉申科现在突然又想起零什么,拉夫里年科要有儿子了那岂不是重孙子兼自己的死党罗索夫这子也更往前迈进了一步?
左手捏着烟右手摸着自己下巴胡须的马拉申科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贼鸡儿有意思,自己要是能幸运活到拉夫里年科的孙子生儿子的话那名字一定要争取要自己去起,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
“你在傻笑什么?马拉申科。”
陷入了意淫模式的马拉申科被拉夫里年科这么一喊之后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脑袋里仍旧是回味无穷的马拉申科只得略显尴尬地笑了一笑。
“没什么,事儿。不过我可提醒你,注意别死在战场上,要不然的话你就见不到你的宝贝儿子了。”
被马拉申科这么没品地一通调侃之后先是稍稍一笑,但仔细这么一琢磨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拉夫里年科紧接着连声追问。
“等等,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会是儿子?”
“.......”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你问那么多干啥,我瞎猜的不行吗?这答案你满意吗?”
“???”
俩大老爷们蹲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就像是双簧相声,要是有第三个人旁听的话指不定会被这俩货给逗乐。
短暂的残留黑夜过去的很快,第二亮以后,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的所有战士们,几乎都看到了他们的正副团长几乎顶着一模一样的浓重黑眼圈。
“团长同志昨晚干什么去了?看上去精神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没有睡好?”
“哦,你是傻帽吗?看看副团长同志不也是一样?我猜一定是研究作战方案到深夜,真是我们的榜样。”
“嘿,嘿,团长同志过来了,都点声。”
只是路过的马拉申科和拉夫里年科二人,在听到身旁这些声议论话语后莫名觉得脸上有点臊得慌,看来正副团长半夜闲得蛋疼蹲团部门口抽烟吹牛逼几个时这事儿,最好还是别传出去为好。
和拉夫里年科一道并肩而行的马拉申科正准备去看看卡拉莫夫那边的情况如何,刚走到村子路迈出去没两步就被背后传来的叫喊声拽住了步伐。
“马拉申科,等等,我正要去找你!”
回过头来看到正在朝自己快步跑来的泵罗夫政委,那封正在手中挥舞的电报纸让马拉申科不由心中一沉。
“我打赌,德国佬保准又打上门来了。”
听着身旁马拉申科的兀自开口话语,脑袋轻轻一歪的拉夫里年科倒是没有报以任何异议。
“不然你还指望是什么消息这么紧急?希特勒自杀了吗?想想就不可能。”
事实正如马拉申科所预料的那般果不其然,泵罗夫政委连同着手中挥舞的电报纸给马拉申科带来了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德军第六集团军先头部队已经打到了顿河草原之上,距离马拉申科所在的村子只剩下不到三十公里,并且在直线距离上仅有马拉申科这么一支成建制的部队距离第六集团军最近。
捏着手中这份还带油墨味道的电报纸,马拉申科的眉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