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沉闷的步枪枪响过后,这名孤独而年轻的苏军士兵捂着自己胸前被打穿的伤口缓缓倒退几步却并未就垂下,倚靠在了身后的一根木质电线杆上手误伤口双眼死瞪着面前的仇敌,并试图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再一次举起依旧紧握在右手中未曾跌落的那把手枪。
那缓慢而吃力的抬枪动作甚至把周围包围住他的德军士兵们都看愣了两秒,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坚强意志在支撑着这名苏军士兵做出如此举动。
几声金属入肉的异响声传来,依旧死攥住手枪握柄不撒手的苏军士兵又被两支刺刀同时戳穿了胸膛和右键,力量极大的来袭刺刀在捅穿了军服和ròu_tǐ之后甚至扎进了后面的电线杆里,鬼使神差中莫名使出了如此巨大力量的德军士兵竟一时间抽不出来自己的武器。
生命力几乎已经流干聊ròu_tǐ还在试图举起右手中的手枪,但仅仅几秒钟的努力尝试之后终归还是因为生命的流失殆尽而彻底停止下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终结场景后忽然突发奇想心生一计。
带队的德军指挥官下令把步枪摘下来,刺刀却依旧保留在原地就这么把尸体继续钉在电线杆上,自信的德军指挥官认为这种做法应当会起到某种他想要的“震慑”和“恐惧”效果。
受领命令的德军士兵尝试手枪给取下来,毕竟如果一把装有待发子弹的武器就这么留在这儿的话,势必会对德军产生一定安全隐患,谁也不知道半夜里会不会有人跑过来专程偷这把枪。
但是不论那名去取枪的德军士兵怎么用力,死死攥住的手指却像是被胶水糊死了一样死活掰不开,双手齐上阵忙活了好几分钟都已经大汗淋漓的德军士兵还是没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样的情况让那名带队的德军指挥官感到很是不爽,索性直接下令把尸体的整个右手都给砍了下来装好带走,而后下令让人把已经写好的一块俄语牌子挂在了脑袋低垂的尸体脖颈上。
“我试图保护匪首斯大林”
志得意满的德军指挥官就此离去刚走出去没多远,一名搜刮完了尸体想淘到些宝贝的德军士兵却神色匆匆地跑了上来叫住了他。
“我找到了这个,少校。我看不懂俄语,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可能是什么有用的名单一类的东西。”
接过了浸染着血渍的纸质名单看了两眼,同样不懂俄语的这名德军少校也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唤来了一个随军翻译才解决了问题。
“为祖国母亲和家人复仇...呃,这是一份俄国人人名的名单,少校先生。上面有父母、姐姐、哥哥、弟弟、祖父、祖母、团长同志、营长同志、连长同志、指导员同志、班长同志......呃,人名太多了,少校先生,至少得有三十多个,您需要我一一翻译出来念给您听吗?”
俄国饶名字又臭又长又难听还难念,这是这名狂热信仰元首的德军少校始终不变的想法。
“不必了,它没有任何意义。”
以左手扶了扶自己右手黑色皮质手套的手腕处部位,面容神色中带有明显鄙夷味道的不屑眼神,紧接着又回过头去看了看被钉在电线杆上的那具尸体。
征服者不需要给予那些孬弱的被征服者以尊重,对待抵抗的最好办法只有残暴的镇压和血腥的杀戮,如果还有抵抗存在的话就证明杀人还不够多。
“等到那些俄国佬的尸体堆满这座城市,他们自然就会停止抵抗乖乖投降,铁和血会让他们明白现在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么愚蠢。”
始终坚持着自己想法的德军少校就此离去,更多的德军士兵在随后路过这里时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被钉在电线杆上的尸体。
久而久之,不知道这名苏军士兵叫什么的德军士兵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稻草人伊万”。
据不光是那些德军士兵在路过时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就连那些身处德占区的苏联难民们,也会选择用几秒到十几秒甚至是一分钟不等的时间去驻足凝视。
没有人知道那些身处德占区的苏联难民们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去看待这具“警醒尸体”的,但令人稍感意外的是这具尸体仅仅摆放了一晚上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电线杆上的深深刀疤和顺着杆子一路流到地面上蔓延出去好几米的血迹,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有传言称是德占区流窜的残余苏军游击队抢走了尸体,也有人是那些德占区的苏联难民们带走了尸体,各种类似的法都能给出不一样的结论。
总而言之,带走尸体的肯定是俄国人,这在德军看来是毋庸置疑的一点。
虽然没有必要为了一具尸体再去大费周章地四处寻找,但是这件在德军高层看来不起眼的“事”,却还是在前线作战的德军士兵们心中产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
“那些俄国人甚至连一具尸体都不肯抛弃,上级却告诉我们俄国人是可以被轻松征服的对手,我怎么觉得这样的法非常好笑?”
元首在破门上踹一脚就会让整个房子塌下来,元帅和将军们又将元首的意志换了个法,称俄国人是可以被轻松征服的对手并将其告诉下面的士兵们。
没有人质疑元首撒了谎,至少在实际出来的话语中不存在这样的质疑。
但是这座被元首形容为破门上踹一脚就会整个塌下来的房子未免也太坚固零,坚固到前线的德军士兵们几乎快要把鞋头踢烂了踢伤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