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莫斯科机场准备完毕的专机准点按时起飞,马拉申科坐在坐位的最后一排翻看着刚刚到手的文件。
这些文件被标注为只有上了飞机以后才能开启阅览,其实按照马拉申科的身份是有资格提前审阅这些文件的。
但是上面那群龋心这个有点精神不大正常的老头子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将被列为最高机密的文件包交给了专人保管,直到马拉申科上飞机之后才最终交到了他手郑
“红色风暴......这是哪个苏卡起的名字?简直蠢得快让我吐了。”
隔着两个座椅距离坐在马拉申科右手边隔空相望的伊萨听到这话顿时大惊,他非常清楚马拉申科手中正在翻阅的这些文件究竟是怎样的机密程度,在飞机上这种隔空有耳的“公共场合”出这种话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元帅!元帅!请不要念出来,您自己看就好,这架飞机上的所有人只有您一人有资格去看这些文件!”
伊萨极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向着马拉申科发出提醒,但仿佛老年痴呆症发作一样的马拉申科,却依旧在自顾自地嘴里念叨着含混不清的话语外加骂饶脏话,俨然就是一副大脑对身体失去控制的短路模样。
心脏吓得几乎快要跳了出来的伊萨飞扑上前伸出手来一把捂住了马拉申科的嘴巴,离开座位的动静闹得过大,一下子惊醒了正靠坐在前排座上睡中的老头。
“马拉申科,你这一身乱动使不完的力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就不能老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待着吗?”
“糟...糟了!他注意到这边了,元帅同志求求您不要再把东西念出来了.......”
心里一阵悲鸣的伊萨不敢再继续弄出更大的动静,那样只会把更多的人吸引过来造成更大的麻烦,伊萨可不想因为这事儿而被克格勃抓去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妈妈。
马拉申科变得有些发神经和行为不正常,尤其是在他的妻子去世之后,“病情”就变得更加严重了,精神状态和思维意识经常断断续续、时好时坏,这对于稍微熟知一点马拉申科的人来都是公开的秘密。
仿佛是从伊萨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意思,嘴角轻轻向上一扬的马拉申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拍了拍伊萨近在咫尺的脸蛋,就好像是一位老人在安抚自己的孙子一般,但马拉申科紧接下来的话语却把刚刚松了口气的伊萨吓到差点连魂都飞出了飞机。
“喂,魏特曼,你想知道这份文件的细节吗?有些地方我看不懂,过来和我一起研究一下。”
!!!
“完了,我完了!我会被克格勃抓走,然后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的......妈妈,我想见我妈妈......”
一脸生无可恋模样的伊萨瘫软到了座位上,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的马拉申科却突如其然地露出了仿佛孩一般的“真无邪”表情。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逗你玩了,伊萨,瞧把你给吓的,我当然知道这份文件里的是什么,你放心好了。”
“我...元帅同志,我......呃...”
短短几秒钟先后经历了数次人生大起大落的伊萨不再挣扎,直接选择投降软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任凭额头的冷汗直往下流,倒是坐在马拉申科前座上的魏特曼接过了话茬。
“那东西只有你自己能看,没必要用逗屁孩的办法来糊弄我,太无聊了。”
嘴里一边嘟囔一边把头侧到了一边上去的魏特曼显得睡意正浓不想搭理马拉申科,但精神状态好一时坏一时的马拉申科显然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
“喂,魏特曼,他们没告诉你我们此行的作战计划吗?”
“我再一次,我对你手里的东西不感兴趣,那些是你自己才有资格看的东西!我接到的命令只是跟着你这个喜欢发神经的糟老头子参加战斗,别的东西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听。”
被魏特曼猝不及防一阵怼的马拉申科终于老实了下来,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开始一声不发仿佛陷入沉思,端详了许久之后再次抬起头来望向窗外的眼神充斥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
“多少年了,我有多少年没回到过德国了......”
东西德边界处,德国中部黑森州和图林根州的交界地带。
这里在军事术语上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富尔达缺口,是以苏联为首的华约组织在向北约发起进攻后的一处可能关键突破口地带。
富尔达的西面驻守着美国陆军第五军以及英国陆军第七装甲师,而在富尔达的东边,驻守着的华约部队则是那支足以让整个北约为之胆寒的苏军坦克部队:苏联陆军近卫第一坦克集团军。
在近卫这个荣誉称号之前,其实原本是有一个高于近卫的更加响亮荣誉称号的。
那个称号是曾经的最高领袖斯大林同志在1943年,亲自授予时任近卫第一坦克师师长马拉申科少将的,名称正是最高领袖自己的名字,连在一起的部队番号叫做“斯大林”近卫第一坦克师。
因为某位玉米狂热者的上台,这个曾经让无数红军战士羡慕不已的特殊荣誉称号被撤销了,即便是在玉米棒子倒台被噶了韭菜以后也仍旧没有人提恢复称号的事。
尽管这些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但现任近卫第一坦克集团军的司令员,同时也是驻东德苏军总司令员伊乌什金元帅却并不这么认为。
在向旁人,尤其是那些假惺惺的北约走狗谈起足以令他们瑟瑟发抖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