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弹还剩下最后两发,自己只剩下最后两次机会了!绝不能有失!
怀揣着如此这般坚定的必胜信念,单腿站立、用肩膀抵住窗口边缘位置来勉强维持身体平衡的魏尔特,此刻可以说是已经拼尽了全力。
被打断跟腱的右腿注定无法再继续支撑身体站立,极不适应这种蹩脚站立姿势的魏尔特感觉自己甚至连举枪瞄准都有些困难,但如果不尽快干掉那个俄国佬的话死的人必然会是自己,这是一场用生命做堵住的玩命豪赌。
逃跑?魏尔特根本没这么想过,当然也压根不考虑去这么做,自己和那个俄国佬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真正的城市猎人只有一位。
“来吧,再靠近点!俄国佬!我要一枪打烂你的脑袋!!!”
屏住呼吸的魏尔特用驾驭着瞄准镜的右眼死死盯住目标不放,那贴着矮墙疯狂快速移动中的俄国佬的确相当麻烦、很不好对付。
对方的步伐看似杂乱无章、只顾着逃命一样,但事实上却是根据魏尔特所处的位置,在竭尽所能寻找着能遮掩身体要害部位的关键死角。
已经过去的五秒钟时间给了魏尔特两次射击机会,但是这两次能够命中敌人的射击机会却无一例外地被魏尔特尽数放弃。
原因无它,只因魏尔特认为命中胳膊或者腿一类的部位无法当场击杀猎物,对方倒下以后的角度也无可能给自己立刻补第二枪的机会,那个狡猾的俄国佬甚至连中枪之后可能的躲避姿势都已经考虑到位,足够赶在栓动步枪再次开火之前躲进射击死角。
“聪明的混蛋!跑,接着跑啊”
严寒冬日笼罩下的气温是零下二十七摄氏度,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这样的温度自然不算什么,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温度。
但原本还极其不适应这鬼天气、经常抱怨天寒地冻的魏尔特眼下却也忘却了寒冷。
即便是鼻涕碴已经冻硬了在了鼻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的汗水冻僵在了脸庞之上、裤腿上沾染着的血渍也已经冻成了僵板一块,但不为所动的魏尔特却依旧宛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继续着自己的狩猎。
“就是现在!”
砰——
咻——
噼啪——
开完一枪并没有立刻伸手拉枪栓的魏尔特依旧在死死盯住瞄准镜等待确认目标,此时此刻的他非常确信自己这一枪一定有所成绩。
打穿了矮墙边缘的子弹到底有没有击中目标,魏尔特实际上是没能用肉眼看到、完全确认的。但快步奔跑的身影的确在一刹那间宛若被绊了一下般跌倒在地,魏尔特却是从瞄准镜中看的一清二楚。
“呵,有本事继续跑的话就做给我看”
自己是否真的打中了目标?
冒着巨大失手风险选择了穿墙射击的魏尔特觉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确实是打中了目标,并令其某一条腿受伤瞬间跌倒在地。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该如何解释那俄国佬为什么不站起来继续跑的问题?
逃命到此为止的唯一可能,只能是猎物已经失去了继续舍命狂奔的能力。猎手与猎物的经典真理在千百年间都未曾有过一丝改变,魏尔特非常确信这一点并坚信自己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
子弹还剩下一发,魏尔特接下来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用这最后的子弹结果掉猎物的性命。
“来吧,俄国佬,最后一局!我出皇后!”
在右手拉动枪栓退出已击发弹壳的一瞬间,魏尔特的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了下方街道战场的情景。
冲在最前面的俄国佬重型坦克们,狰狞地就像是一只只从动物园里逃出了囚笼的猛兽,如虎荡羊群一般在德军的艰难防守面前张牙舞爪、大开杀戒。
就快被履带碾到了脸上的德军士兵们依然在坚守着防线,作为第六集团军司令部警备部队的这支德军步兵营的确战力彪炳、异常强悍,没有让保卢斯特批的双倍最低限度伙食补给量白费,就算是时刻处在苏军重型坦克的直瞄猛轰之下依旧死守着阵地、半步不退。
但,这番看起来令人感到热血澎湃的场面,在魏尔特看来却无论如何都有点猛兽就快要扑到了动物园游客脸上的味道,即将到来的结果几乎是可以预测的。
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
于内心中不断如此告诫着自己的魏尔特一把将子弹推上了枪膛继续抬枪瞄准,瞬间举起的毛瑟98k狙击步枪依旧对准着方才俄国佬倒下的位置,一向敏锐的直觉告诉魏尔特猎物仍然就在刚才的位置没有移动。
花了两秒钟时间来校准自己瞄准刻度线的魏尔特,并没有选择像以往一样拿出自己快速射击的绝活解决掉对手,因为他真的已经没有机会可以浪费了。
枪膛里的子弹,只剩下了最后一发!
那堵矮墙的厚度不足以抵挡住792毫米全威力步枪弹的直射,通过方才击穿墙体边缘精准一枪的魏尔特已经对此确信无疑,再一次的穿墙射击必然能够结果掉那俄国佬的小命,在确信已经死死锁定目标之后的接下来开火根本无需任何犹豫。
“永别了,俄国佬!”
砰——
砰砰砰砰砰——
魏尔特的嘴角残留着狞笑
他确实感受到自己扣动扳机一瞬间、枪托撞击到肩膀上传来的那瞬间后坐力,也看到了子弹打在矮墙上溅起一阵碎屑和雪花的令人振奋场景,同样也听到了自己那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