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七!”
“不要冲动!”
山七双眼赤红。自从出事以来,他的眼睛一直如此。
“我说,让开!”
“再不让开,兄弟都没得做!”
“我就问一句,如果安红是你的女人,你会怎样!”
“答不出来,就给我让开!”
山七双掌齐出,推开蛇皮和王二。
蛇皮问王二:“怎么办?”
“你拿刀带上钱,跟着山七,尽量劝他。我报信给辟哥就去追你。记得沿途留记号!”
两人立即冲回自己房间,拿刀拿钱后追出去。
蛇皮看到山七的背影,立即追过去。王二则跑向坐口,向辟哥汇报。
王二跑得很快,他认为自己被人追杀时,都没有这么快。
事情怎么会越变越糟!
原以为劝住了山七,原以为聂飞被逐出天洪帮,被自残一刀,事情便过去。为何突然间,山七又要发疯似地要找到聂飞,杀聂飞?
谁对谁错,当然是聂飞错。可是应该罪不至死吧。
王二不知道,如果安红是自己女人,发生这样的事他自己又会是怎样的选择。
真的不懂,真的很难。
冲进坐口,不顾帮中兄弟惊讶的目光,找到辟哥。
“辟哥,山七要去找飞哥拼命。我回来告诉你一声,我马上去追山七阻止他。”
“聂飞在哪里?”
“不知道。”王二心想,但愿山七找不到聂飞吧。
“你去吧,小心点。我安排好,也去找。”
王二已经跑开,也不知他听不听得见辟哥的话。
辟哥去找木金生:“香主,山七去找聂飞报仇,蛇皮和王二跟去阻止山七。我也想去找聂飞。”
找到聂飞,如果找到汪坤陷害聂飞的证据,就可以让聂飞再回天洪帮。
“你知道聂飞在哪里吗?”
“我感觉聂飞既然离开,必定不会再留在长乐镇。他身上的伤,需要大夫帮忙开内服药才能彻底治好。我想他不是去附近的镇子找大夫,就是去逍遥城找大夫治伤。”
“你去吧。”木金生点头同意。
“坐口这边?”
木金生知道辟哥担心什么,道:“东鹰帮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人手,暂时不会再乱来。”
辟哥走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一路听到帮内人议论。
“听到了吗?山七找聂飞报仇去了。”
“聂飞已经被逐出天洪帮,山七杀他不算坏规矩。”
“聂飞不是受帮规惩罚过了吗?”
“聂飞犯帮规,帮派惩罚他是帮派的事。山七杀他,是私人恩怨,没什么不可以。换成是我的女人被自己兄弟睡,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听说安红一直保持清白之身,就是想和山七成亲时再给山七,结果白白便宜了聂飞。”
“我听说聂飞是故意的。那天他们出手救安红,聂飞以为安红会喜欢他,结果安红却喜欢山七。聂飞自认武功比山七高,安红应该喜欢他才对。所以不甘心,才故意装喝醉酒,搞了安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哼,五虎刀手?现在变成五虎笑话。”
“有聂飞这样的兄弟,真是今生不幸!”
听到这些议论,辟哥一阵心乱。他不能制止这些人议论,聂飞这事做错还不让人议论?不可能这样。
汪坤招揽聂飞四人,按说不会这样陷害聂飞。可木金生说柳副堂主说要赏宅子,汪坤就愿意拿自己的私宅出来。聂飞四人一进去住就马上出事,不得不让人怀疑。
辟哥找来自己的手下,安排好一些事情,同时让他们留意聂飞,不要为难聂飞,随后离开长乐镇。
柳门镇的五元门与聂飞他们有仇,聂飞不会去柳门镇。辟哥打算走一趟逍遥城,如果逍遥城找不到聂飞,可以托人在周围镇子找,人多找总比他一个人找要强。
长乐镇与逍遥城的路上,辟哥快马加鞭蹄声急。已经快到半途,仍未遇见聂飞。聂飞没有马,又有伤,不可能走得那么快。辟哥犹豫要不要继续去逍遥城。
考虑再三,还是去逍遥城找人帮忙。
就在他要打马加鞭,让减下速度的马加速时,前方闪出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看到辟哥过来,将刀抽出,刀尖指向辟哥。
辟哥勒马急停。那马儿嘶叫着,立起马身,将两只前蹄高高扬起。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
“把身上的钱留下,放你离开。”蒙面人道。
“不敢露脸的鼠辈,也敢劫我的财。”
辟哥从马上直接跳起,跃过马头落在地上。他将刀抽出,指向蒙面人。
“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拦路夺财!”
蒙面人几步疾走,来到辟哥面前举刀就砍。
这刀来势凶猛,角度刁钻。如秋风乍起,起得突然,刮得无声。
辟哥暗道好刀法,心知对方武功不弱,赶紧对招应敌。
你来我往几招,双方都在试探。辟哥看不出对方刀法路数,只肯定不是五元门的刀法,也不是东鹰帮的刀法,更不是天洪刀法。
蒙面人试探完,立即抢攻。
当当当!
一连串劈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不管是上三路还是下三路,都是出手即刀刀致命。
“好刀法!”辟哥心中暗赞。
此刀法刚劲威猛、正宗正路,即使是虚招狠招,用此刀法使出来,也是虚者实之,实者更实。
二十多招过后,辟哥已经处于下风。他想过要逃走,可是对方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