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儿登抱着枕头起身下地,伸手在床下摸找,从木盆里的一堆吃喝中捣弄了一会儿,拽出一只金黄的鸡腿来。
然后俏俏来到了对面铺前,看着头朝里,脚朝外熟睡中的顾言卿,一脸的狞笑。
“还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聂少真要照顾你,徐管教早就让你顶了三子的位置子了,还能只让你占据老子的暖被窝儿,呸!还他妈的装蒜,连个定餐都没人给你送进来,装什装,还总想动老子的歪主意,也没看看你爪子长没长齐,真是不知死活,今晚爷就要弄死你,就象以前的草上飞一样,死了就死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死刑犯的尿窝,懂吗!蠢货!”
欠儿登暗自嘟嚷着,眼中的凶光也是更加如刀般的锐利起来。
发泄完,便转身离去。
一直来到铺尾,挤到马桶前,将手中的鸡腿探到光头矮子面前来回的晃。
光头矮子忽然鼻子动了动,突然睁开了惺忪的眼眸,发现面前正有一只喷香的大鸡腿,如梦幻一般的不真实,但因此而更加的馋人,不由的从心里往外的喜欢。
在这军牢中,他已经三个多月未真正见到肉腥了,以前七八年竟做劳役来着,没想到一放出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干,只能是轮为乞丐,可乞丐也不好当啊!
不是被人瞧不起加脚踹,就是放狗将屁股咬得稀巴烂,他真的不想再那样活着了,便又趁夜窜进了大户人家屋里,用刀逼着老太要钱要吃要喝的!
没想到,在吃饱喝足后,与人家老太太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便又被捆了送官,真没想到,人家儿子是军中高官,可能是怕脏了人家的手吧,就直接被送进了这座军牢当中,成了重犯。
不过他觉得也不错,在牢里还能免费混一顿吃的,时不时的再蹭点儿肉食,不比在外面舒坦多了!
光头矮子的双眼已是被鸡腿诱出了蓝光,便亳不犹豫的一把抓去。
欠儿登立马缩手俏声道:“帮我一把,按住他,鸡腿就你的了!而且以后爷做了号长,二铺也是你的!”
“谁!二铺?”光头汉子稍稍抬头往里瞧了瞧,大伙儿都在窗口朦胧的月光中熟睡着,鼾声如雷,磨牙嘎巴嘴,四仰八叉的只有头铺与二铺了,他只沉吟了一瞬而已,便是起了身,一把拽过鸡腿,直接咬了一大口,香味满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刻,他怎么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了。
两人在夜色的朦光中,如魅似影的一前一后来到二铺的顾言卿脚前,站定,目中一片阴暗,素不相识,萍水相逢,谁在乎谁,死就死了,只要做得悄无声息,仵作也是没确凿证据是谁杀了他,即使明知是他杀,又有谁不得一丝好处而费心尽力呢!
在家老热坑头多好的事儿!
别忘了,在这重犯间里,都特么是将死之人,只是早一晚一的事儿,能有几人付得起大价钱买出去呢!
下一刻,欠儿登双手持枕,一抬脚就要登上床铺,只要一屁股骑上顾言卿,再顺便夹住顾言卿的双臂,然后就能将枕头牢牢的按在顾言卿的脸上,轻而易举的就能弄死顾言卿,至于腿脚挣扎,那就只能靠光头矮子来控制住了,这也是欠儿登想尽办法,找个下手搭伴儿的主要原因。
就在欠儿登前脚踏上床铺,后脚将一离开地面时,顾言卿忽然翻身时,正好抻腿就是一脚,顿时将欠儿登的前脚,蹬离了铺面,欠儿登双腿旋空,一个大蛤蟆功便是摔了下去,“嘭!”下巴也磕在了铺沿上,下巴道是没磕掉,但是满嘴的牙却是出了血,看来往后得一阵子不能吃硬东西了。
顾言卿暗憋笑,看爷今晚怎么制你,屁点儿的子牢骚还不少。
欠儿登摔在地上磕下巴的动静都不,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莫非这姓鼓子顾意装睡吗?
但是顾言卿侧身后又开始鼾声如雷,睡的依然杠香。
欠儿登暗骂狗娘养的,不禁回头向整间铺上四下看去,有人确实被惊醒了,但他们抬头看了一眼后又自顾着睡下了,欠儿登顿时心中更有底气了,想是他们就是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也会装傻充愣的。
于是欠儿登瞪了一眼光头汉子,再次狠狠递了个再上的眼色,于是二人穿着大裤叉子,又上了床铺,夸身叉腿间,都要骑上了,见姓鼓子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心道“子你在这里还敢睡得这般死,那就是对不起了,你的死期到了!”一把将枕头就按在了顾言卿的脸上,屁股也是如期的坐上了顾言卿的腰。
顾言卿这才开始挣扎。
但是被人制住了,逃无可逃。
看来戏已做足,顾言卿也不再想留手了,体内雷电因子顿时开始涌动入手,双臂被夹住,虽然抽不出来,却是能够抓住欠儿的双腿。
“嗞嗞嗞………”欠儿登体内一阵的电流乱窜,电得欠儿登全身筛糠般的抖动起来,心脏就好象就要被撑爆了一般,被死死抓住的双腿上也是一阵的灼烧刺痛!
此刻欠儿登想叫也叫不出来,就僵在了顾言卿的身上,这一刻欠儿登终于是明白了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了。
顾言卿沉寂不动,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此刻道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光头汉又不是真个大傻蛋,见事有古怪,撒手便跑了,赶紧回到了自个儿的铺位上,装模作样。
电流就这么在欠儿登身体里一直的乱窜着,顾言卿这回铁了心的要狠狠治理一下这子了。
足足十几分钟,在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