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卿一见这情况有点不太对呀!
“怎么回事?”顾言卿连忙追问。
“将军,实不相瞒…”大兵吞了口唾沫颤巍巍着道:“老毕头儿,已经,己经,死了!”
顾言卿惊眉一竖,“死了?”
“是啊!今日一清早,上头来查,就发现他已经在班房悬梁自尽,舌头伸的老长,瞪着眼睛,脸色也铁青铁青的…看样子,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呐!”
面对着大兵的恐惧,顾言卿并不在乎,在草原上,比这恐怖的事件经常会上演,又有何可好害怕的。
不过什么样的事情,会将人逼得不得不自尽呢,定有蹊跷!
但是,死无对证了。
“那你知道老毕头儿的家在哪儿吗?”
大兵一咧嘴道:“不用找了,将军,他们一家老老小小一共八人,无一活口,全部横死于家中。”
好手段!
这下顾言卿再不明白就真成了傻子了。
“没事了,你回吧。”顾言卿挥手打发了大兵。
而大兵忽然又转回来道:“将军,这钱………?”
“不要紧,拿着吧,就当最后一次请你们喝茶。”
“这……”大兵也没真正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和线索,怎么还好意思拿呢。
可是这眼一低一抬之间,却已没了将军的身影。
顾言卿冷着一张脸,躲着来来往往一队队的巡逻兵,便回转了客栈。
平时可不用这样子。
一进门,古谚正坐于床边,对着桌上的烛火发呆。
听到声音,看到是儿子回来了,古谚这才回神道:“言卿,怎么去这么久?”
顾言卿几步到了桌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凉茶道:“嗯,与朋友多聊了一会儿,发现事有蹊跷,便又去东营查探了一翻。”
“嗯?别喝凉茶,一会儿叫壶热呼的。”古谚抢下杯子接着问道:“什么蹊跷啊?”
顾言卿又抢来茶杯,喝了一大口,杯中凉茶立刻就见了底,这才回道:“聂豫川进去是有人顾意栽赃陷害的。”顾言卿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依旧冷着脸。
本来这些事,对于古谚来说,并无太大义意,但毕竟事关儿子的一个朋友,也确实应该关切一下,便又问道:“如何见得?”
顾言卿忽然看着母亲,郑重的问道:“娘,说实话,您也参于了吗?”
“嗯?”这话问得古谚莫明其妙“什么参于了吗?”
“娘!”顾言卿一下放下杯子,气恼着起身,在原地转了好大一圈儿,才双手扶桌看着母亲道:“您就别瞒着我了,难道这还看不出来吗!”
古谚可真愣住了。
顾言卿直起身子又气恼着道:“我不是反对用些手段去挑起战争和搞乱城中次序,来趁乱行事,可,可也不必这般凶残无度吧!没有了分寸,这与赵是锦的所做所为又有何区别呢!”
“你,言卿,你在说什么呢,娘真的不明白呀!”
顾言卿无奈,一屁股又坐下,闷头伏在桌上老半天也不作声了。
古谚虽对儿子的话略有所会,但也实在是弄不懂,儿子为何会这般想,便伸手抚起儿子长长而滑润的头发道:“言卿,你说的娘不太明白,你是说你的朋友出事,是咱们这边顾意所为造成的吗?”
顾言卿忽的抬起头,突然意思到了什么才看向母亲道:“娘,你果真不知情?”
古该懵懂着摇头。
顾言卿稍稍沉吟道:“也许吧,您可知,这一切如若把控不住,可能真的就会血染都郡之城了,起初还以为都是造造势罢了,可现在看来竟是箭已在弦,无关聂豫川的死活。”
“这么严重吗?”古谚也被点得开了点儿窍。
顾言卿点头,确定母亲并不完全知晓:“罢了,母亲,您也别再多想了,也许世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好吧,你也回房早些休息,明儿一早还要去梁家走一趟,等这边事了,回山庄问问单摇就知道道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能如此,还能怎么办。
顾言卿转回自己的房间,想起聂豫川的话,和入城到现在的种种情况,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生,更是无心打坐修练。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大队人马正死追着几个披头散发的人,口中还不停叫嚣着狠话。
“死乞丐,还跑!你们以为换了身华丽的皮,就不是要饭花子了吗?啊!”
“哈哈哈…”其余追击的士兵鄙夷的大笑起来。
几个穿着整洁长袍的人,佝偻着腰,在前面拼命的跑,可他们早就习惯了不洗澡,也懒得去好好梳理自己的擀贴已久的乱头发。
“站住!”
“再不站住,看老子逮着不披了你的皮!臭乞丐!”
几个乞丐足足跑了十几条街道,累得都已经不行了,一头顶在墙上,闷头开始蹲下啸喘。
他们明知只要一停下,就算是完了!
可是他们真的是再也跑不动了,谁能跑过四条腿儿的畜牲啊!
“妈,妈的!这群大兵,也,特么太坏了,分,分明,就是,顾意的!”
“去他妈,的!等,等老子,下辈子,托生成,他爹!干他娘的!”
“对!对!天天,不,不给他,饭吃!饿死他!”
几个换了装的乞丐正说着,却己经是无路可逃了。
正置南区街道,一群大兵坐在马上,高高举着火把,一晃三摇的慢慢来到,将之尔等团团围上。
一名大兵一探火把,将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