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时现的月光,使得这个土丘的脚下,陷入了一片灰暗。
鬼鬼祟祟抛下众人,独自夜出的顾言卿保持着冷静,寻着浓烈的气味儿,渐渐的走近,他想看看行凶者何为。
“哼哼哼………”有动静?
蓦然间展望,前面正是一大群凶狠的饿狼,都低着各自的脑袋,不顾一切的大口大口啃咬着地上的一滩滩模糊的血肉儿,直到露出斑斑的白骨为止,才去换上另一个地方,它们一边啃食,嘴里一边还不停发出着阵阵的,咯吱咯吱和吭哧吭哧的声音,看似有点昏昏噩噩的样子了。
可能几天都没进食了,因此显得格外的血腥。
顾言卿早就知道了那股子非常熟悉的血腥味道,就是从这儿发散出来的。
是的,毫无疑问,它们撕扯的正是人身上的某个部位,暂时还分不清到是啃食的是哪块地方了,因是狼太多,排挤的太过密集了。
顾言卿也没吃过人肉儿,也不知道那是个啥滋味儿。
可是他现在已经转世为人,不免就会觉得食人肉儿,啃人骨,慎是不是个好受的滋味儿。
“唔!”
冷不丁的喝了一嗓子,想要吓走这群只知道填饱肚子的畜牲们。
也好检查一下,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为何会死,其实就是用屁股想也会知道,不会轻易被群狼给干掉,一准与那火鸦有关。
一喝即出,大肆咀嚼和吞咽中的狼群,惊的猛然抬起头来,用那通亮的眸子,凶狠的看向了顾言卿。
不知为何又自己白白送上门来一个呢?
真是莫大的诱惑吧!
可能是真的吃不过来,因此那只最大最凶狠的头狼,只顾一口撕下一块软塌塌的嫩肉来,仰头送下,但那眼神,却是绝时不善的,而且,竟是一种赤裸裸的藐视,好像是在说,嗨!混球!别来惹我!不然将你也一块吃了!
曾经的狮王,可不鸟这套,只是趁机借缝往里细瞧,地上正被撕咬得面目全非的的确是人,一俱俱,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死挺挺的人,他们已经不能再吭出一声了。
见那烂糊处,股股渗出来的血,又粘又黑的,定是断气有一会儿了,最起码,也是在这群狼过来之前。
刚刚,狠群被一嗓子吓了一大跳,可是它们只是抬头轻轻一撇,咧咧嘴,呲呲牙就完了,咽了口中的,便又开始挑着眉,偷眼看着顾言,当是照旧的啃着呢。
顾言卿看着那么多的不屑,听着那般导肠的声音,心情是愈加的烦燥和搅闹了!
“滚!”
顾言卿再次厉色喝了一大嗓子,可那群杂种仍然不稀得听,顾言卿气得便转而大步着径直走了过去。
登鼻子上脸,不信邪是吧!
老子就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顾言卿想罢,脚下的步伐是越迈越大,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就这般大册册的冲近,逼得狼群终于是有了点反应,顿时紧张起来了,全部抬头呲牙咧嘴,盯盯的瞪着顾言卿,同时也摆开了随时扑击的架势,嘴里也开始阵阵发出警觉的低吼音!
反了你们了还!
顾言卿此刻很是不愉快!非常不之不高兴。
近了,突然一只呛了毛的破狼矮身间就咬向了顾言卿的小腿!
“下黑口是吧,我叫你咬!”顾言卿恨骂之际瞧准,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由下而上扬起,抡起脚背时,一瞬间都呼呼挂了风啸声,这一脚,正好就对准了这条呛毛狼的胸脯上,也就是两条前腿之间,只听如似敲了闷鼓似的“嘭”的一声,这条呛毛的狼,便像一棍子就给打飞的高尔夫球一般,“嗖”的弧线形远远抛飞了,直接就飞出了若大的狼群之外,这眨眼的快劲儿就甭提了,那呛毛狼只是在飞远了看不见时,才遥遥传回来了一嗓子惨嚎“嗷…”刚叫唤出一点儿动静来,呃,便就再也没了任何动静,想必是已经掉在了地上,直接就给摔没了气儿了吧,我啧啧!
接下来,狼群立马就被激怒了,转而便又被拳拳到肉儿,脚脚听折的给炸开了锅,纷纷扑上,是纷纷向外嗷嗷嘭然激射,“噗噗噗”各个儿如似箭矢似的扎进土丘之内半身,嘣起的土灰都能有一人来高,刚一落下就被逐个儿的掩埋掉,都省了搞那麻麻烦烦的葬礼仪式了。
头狼这回可坐不住了,还装着鸡毛大板蒜呐,嗷嗷两嗓子扑上,电闪之间,它亦是毫不例外的躺在了沙滩上,爬起来一张嘴,血丝糊拉的掉下好几颗牙来,见势不妙,它也只好打掉了门牙偷偷往肚子里咽,仰头“嗷嗷”又是两声,哭着腔是唤走了仅仅残存的几头瘸子,然后便似丧家之犬似的,乖乖败逃,看样子那条头狼也装不了多一会儿了,回去一准儿就得立马退休。
它们最善长的并不是这个,这一次不但瞎指挥导致了惨败,而且嘴里都已经没了牙,再不敢迎接任何的挑战了都,还赖着干啥呢,自动辞职吧还是,不得赶紧啊!
完了,顾言卿拍了拍手上的灰,还追它们作堪,可但是,打逃了狼,反而竟是又乐不起来了,因为洒眼间,这还有一地的死人呢,该如何处理呀,等等,别急,还得瞧瞧都是怎么死的,为什么都死在这里了,也好给活着的做个以后的准备。
正当逐个检查,收获空空,纳闷儿时,身后忽的响起呼呼啦啦的凌乱脚步声。
顾言卿起来转身瞧过去,来的正是之前与之为队的那群人,觉还挺轻,这一会儿功夫就跟过来了。
看着来人疑心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