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唉,事已至此,你也别太悲伤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洛茜脸色黯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望着大雪纷飞的雪景,感觉冷意寒意从心底渗入全身上下,心儿一片寒冷……
曾经的人,曾经的事,都随着时间的车轮无情地辗过,全都淹埋在一片雪地,彻底逝远不见了吗?
凌宇,她的宇哥哥,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那个曾经一直在她身前温和地微笑,带给她温暖暖意的阳光大男孩,那个要许她一生幸福一世温暖的温柔男人,已经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吗?
那时的他,曾经对这个世界有着辽远的理想,拥有梦想的他,是那样地张扬而自信,乐观而向上!
当时的他,对她是那样地深沉爱恋,让她情不自禁地沉沦在他的柔情眼神之中,沦陷在他的清朗笑声之中,迷醉在他的迷人微笑之中……
曾经的他,是那样地阳光帅气,温和敦厚,俊美逼人,让她情不自禁地低下眼眸,轻垂眉目,唇角浅笑,心儿如花儿般绽放,幸福得感觉整个世界的女人们都要嫉妒自己……
而如今,他却已经变了模样,背弃了曾经的他自己,抛却了所有的一切,为了现实为了利益,陌然地走远,冷峻而决绝地背弃他的整个过去吗?
他纵使不爱温柔,纵使不爱他的两个孩子,也不能如此绝情无义,如此冷酷彻底,如此背信弃义,恩断意绝吗?
呵呵——
原来,原来时间真地可以改变一切!
改变你的模样,我的模样!
原来,那些过往的美好,那些美丽的誓言,那些幸福的微笑,那些贴心的话语……那些一切所有的曾经,都将逝去消散,都将化为虚无,化为虚妄!
她的凌宇,温柔的凌宇,他自己的凌宇——那个凌宇真地已经陌然地转身,变成一个冷酷绝情的无情男人了吗?
……
从悲伤感伤中清醒过来,洛茜叹了一口气,看着温柔的憔悴的苍白小脸,伸手掏出纸巾轻擦过她脸上的泪痕,将自己要为一对女儿举办满月宴的事情告知给她,一边劝慰她不要太过伤心,要为孩子们着想……
温柔答应了她的邀请,情绪低落地低垂着头送她出店门……
洛茜看着已经积满了一层厚厚积雪的地面,仰望着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感觉着刺骨的凛冽北风刮得人脖颈生寒,劝慰着温柔赶紧回店里去,不要送她了……
车就停在店门前,车顶已经蒙盖了一层皑皑的白雪,远处的路对面的树枝上也积了一层积雪,远远地望去,路旁的行人步履匆匆,在大雪中匆匆地赶路……
就在温柔把洛茜送向车前的车门,要钻进车里的洛茜要再劝她两句之时,却是猛然间感觉——
“砰”地一声,自己的身子骤然间被温柔紧紧地搂抱住猛然翻转了……
“砰”、“砰”地又是两声!
那是一声剧烈响亮的枪声!
洛茜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是骤然一僵,脸上麻木一片,心都一下子冰冻成块,整个人都像是蓦然间坠入冰窟一般,惊惧骇然得脸色苍白如纸了……
汩汩的殷红的血,从惊惧欲绝的洛茜紧捂住的温柔的背部不断地涌出,车上的冰瞳还有保镖们全都一下子打开车门,立即将两人护入车中,警戒地四处察视了……
洛茜已经泪涌如柱,焦急万分地催促冰瞳快快开车,快送去医院急救!
模糊的泪眼视线中,温柔的小脸苍白如纸,身子剧烈地寒颤颤抖着,眼眸半闭着,暗紫的嘴唇唇瓣蠕动着轻笑颤声:
“茜茜姐,是他……我看到了,是他……是他的人,我又见到他了……”
洛茜一下子感觉自己的整个心儿都惊惧骇然得如悬崖上失足坠落无底黑暗深渊!
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
凌宇要杀自己?
那枪口是对准了自己,要杀死自己的!
温柔帮自己挡了枪!
足足三枪!
凌宇会心狠如斯,在自己刚刚回到东海市,来看一下温柔的这个好机会下,便要开冷枪暗杀掉自己吗?
不!
绝不可能的!
凌宇纵使不爱自己了,他也绝不会这么心狠,要暗杀自己啊!
“茜茜……姐……我要死了……你务必照顾……照顾好我的孩子……还有,再见到凌宇了……告诉他……我一直……都爱……爱着他……”
温柔身子已经开始发凉,血涌如柱,洛茜泪流满面地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搂抱在怀中,惊惧欲绝地哽咽着流泪嘶喊:
“不!你不会死的!我不允许你死!”
“少夫人,快快,拿绷带止血!快来……”
车子刚刚启动,几个黑衣保镖是在确认了远处的那辆明显是开枪人员躲藏着的黑色越野车已经驰离远逃,才告知冰瞳安全了,才开始驶动……
“快!快!……”
洛茜急切地抱着已经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温柔,泪涌如雨地焦急催促着懂得一些枪伤急救护理的黑衣保镖……
车子在大雪雪中飞驰狂飙,泪眼朦胧的洛茜抬头望了一眼车窗外的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整个人都悲凄凄怆得快要绝望了……
温柔为了救自己,才会受到如此重伤的!
她要是真地就这样死了,自己会伤心挂念她一辈子的!
怎么可能会是凌宇?
凌宇曾经那么爱自己,又怎么会让人来刺杀暗杀自己的呢?
纵使他对自己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