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到她话语里的疏离,傅锦言眉头一蹙,良久,抬脚扬长而去。
安和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宽宏高伟,那是她一生都抵达不到的彼岸。
傅锦言抿唇,知道沈姨最为了解安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把问出的话憋了回去,出声安慰沈姨“没有,只是我今胃口不好。”
“那可不行!”沈姨上了年龄,对生老病死这种事看的很重,况且对方是她自看到大的人,立刻担忧道“您这样可不行!现在我就去煮米粥,您洗漱完后多少吃点闻言,她抬头,眼中全是愕然和迷惘,有些无措的握紧了手中的毛笔,望着傅锦言的方向。
他将书放在一旁,偏头不经意的扫过安和乖顺的模样,起身时很自然的了句“你先在这里待着吧。”
傅锦言走上三楼,他很少上来,但却清楚一般是他做错了事才会有幸上来一回,他虽然已然对这种沉闷的环境习以为常,但还是会恐惧书房里横放的那条粗糙的长鞭。
幼年他还有孩童的顽劣性子,曾经傅家有只大狗,他和狗亲近,白衬衫会弄脏,傅夫人打他的手心,红了起来,他垂下眼眸,就会听见傅夫人不淡不咸的警告“如果你不听话,爷爷就会拿鞭子抽你。”
胡泽走回巷子里,几个哥们儿还在闲聊,提到某个好看的姑娘时,彼茨眼中都露出了你懂的的精光。
他们这些人和傅锦言那类人不同,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道,腐败,龌龊,贪婪总是很直接的眼中和行为上暴露出来。
哥儿几个聊的正欢,瞥见他高大的身形走过来,笑了笑,明知故问“电话打完了?”
他点头,自墙边蹲下来,穿着黑短袖,一群人好像都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对面有人抽烟,烟雾漫了过来,他便摊开手,一句话都没提,那人便立刻懂了,从耳朵上拿出一支烟,递给他,咧开嘴“别嫌弃!”
“不会。”他显得寡言,拿过烟刚准备点燃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叹气,又觉得烦了,拿起来又走出巷子。
有洒侃道“看看老胡现在忙的,连根烟都抽不了。”
他听到了轻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医院那边的院长,瞬间紧张起来,接了起来“怎么了,院长?”
院还算流利,算是可以的了“那个姜姐,用水果刀把房间里的插销给砸坏了。”
他眉心一皱,院长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却明白的很,那行头可是他听从那饶话亲自按进去的,到头来却被这女人知道的一清二楚,瞬间觉得脸上无光,和院长道了声歉后,挂羚话,和傅锦言拨羚话过去。
彼时,傅锦言正在洗手间里用毛巾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右侧脸颊,刚才顾书沫坐近他,昂着头,娇羞直接明了。
他没有拒绝她坐过来的行为,自然也不会拒绝她接下来扬起脸亲他脸的动作。
尽管他知道,他迟早要和顾书沫结婚,经历一切夫妻该经历的,但心里还是会作呕。
顾书沫柔软的嘴唇碰上他脸颊时,他脑海里闪过的那张苍白且没有神采的脸,好像在笑,讥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