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菜饭,沈母不禁夸赞道:
“这菜饭鲜而不咸,软糯适中,还有这汤里的野菜虽然以前没吃过,但现在一吃,味道竟是鲜美异常。”看向林茗笑道:“林氏你这手艺真是不错。”一旁的沈父也流露出赞同的神色。
“娘喜欢吃就好。”林茗笑道。
看着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饭的林秋白,林茗心中一酸,想了想便对着沈父请求道:
“公爹,我想将秋白接到咱家住几天,还请公爹答应。”
一旁的林秋白听见自己姐姐说的话也停止了吃饭,紧张地看着沈父。
沈父正吃着突然听到林茗的请求,一愣过后向林茗问道:
“这是为何?”
林茗考虑了一下,斟酌着道:
“秋白现在都十二岁了,看起来却没有别人家九,十岁的小孩大…我原先在家时,养母林王氏就经常不给秋白饭吃…”后面的话林茗没有说,想必这些话已经足够让众人想象出一个克扣原配子女饭食的形象。
“岂有此理,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林家竟然也由着继室胡来!”读书人最是容忍不了这种歪风邪气,再加上这林秋白平时在学堂里品性优良,读书习字也较为聪颖,沈奎章这人最是爱才,听闻自己的学生被继母克扣饭食这还了得。
看着众人,沈父思忖了一会,说道:“这样,明日将秋白送回林家时我好好和亲家说道说道,好好一个家可不能由着妇人胡来。”看着林秋白说道:“毕竟秋白以后还是要回林家的,虽然是亲家,但我们终究是外人,明天我就去和你继母讲讲理,想必知道有这么多人帮着你,你继母以后也不会再待你不好了。”
林茗皱了皱眉,她可不想将林秋白再送去狼窝了,刚想说话,却听原本一直很安静的林秋白突然道:“秋白不想回家,娘不给我饭吃,娘还打我,秋白不想回家,秋白只想和姐姐生活在一起。“说完看了一眼林茗,咬着嘴,将衣袖掀了开来。
众人大吃一惊,只见沈母立即离了座位来到林秋白身边,托握着秋白的手,眼中装满心疼和愤怒道:“这才几岁的孩子啊!竟然都下得去狠手!”说完用关切的眼神看着秋白道:“好孩子,还疼吗?秋白不用怕,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和师娘说,师娘替你做主!”
林秋白听见沈母的话觉得心中一股暖流,说道:“师娘,秋白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这些伤都是你娘打出来的吗?”林秋白点点头。
沈奎章这时才如梦初醒一般,怒不可遏道:“毒妇!这世上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妇人!”
“秋白你不用怕,这事老师给你做主!这毒妇真当东胜的律法是摆着好看的吗!明日大家一起去上河村,倘若这毒妇依旧死不悔改,咱们就去报官!”说完看向林茗迟疑道:
“林氏你…”
林茗心中了然道:“儿媳既然已经嫁到沈家,此事就全凭公爹做主。”毕竟林家是林茗的娘家,沈夫是怕林茗有什么顾虑故此一问。
林秋白旁边的沈子胥看着秋白胳膊上的伤安慰道:“秋白哥哥不用怕,有坏人欺负你子胥帮你打跑!”
本就心疼秋白的沈母此时听到沈子胥的话,心中更是疼地直抽抽,林秋白和沈子胥差不多大,如果有人这样对待沈子胥那她肯定是拼死的心都有了,在想到秋白的生母已逝,心中更是添了份疼惜。
“咳咳咳…”沈母越想越生气,竟是气急攻心发起了病,原本还在气愤的众人,见沈母突然发病都急忙乱了阵脚。
沈清轻拍着沈母的背部,可沈母还是在不停地咳嗽,眼看她就要咳得背过气去,这时林茗上前道:“让我来。”轻声一句话,掷地有声,沈清想起之前药渣的事,想了想便移开了身子。
林茗将沈母面朝椅背坐下,将她双臂搁置在椅背上,双手缓慢地沿着背脊移动来给沈母顺气,没一会,沈母便稍稍止住了咳嗽。
见沈母的病终于止住了,庆幸之余不由得疑惑,尤其是沈父还有沈母,刚顺过气的沈母向着林茗道谢:“多亏你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样管用的?”
救人是一时情急,不过林茗也没打算再继续瞒着自己的医术了,瞄了眼瞧不清神色的沈清,林茗道:“儿媳之前曾看过一些医书,里面就有一些应对一些病症的对策还有药方,恰好儿媳记住了些。”
沈父沈母听闻皆认为老大媳妇不愧是上河村的才女,竟连医书也有涉猎,记忆力也是不错,心中对这个儿媳都不由得更加满意起来。
林茗看着两人好似相信了这个说辞,接着道:
“娘你能告诉我你得了什么病吗?”
说起这个沈母就神色灰暗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我这病看了好些年了也没好,大夫说是肺痨,想要治好是不可能了,家里为了给我抓药这些年已经用去不少银子,我有时想还不如就这样去了省的成为拖累。”
“别这么说,惠娘,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但凡有一丝希望,为夫也会倾尽所有。”沈父动容道。
林茗状似疑惑道:“可是依我看,娘得的好像并不是痨病,反而像是哮症。”看见沈母听后一急,林茗宽慰道:“别急,您先听我说,娘你是不是经常在换季时发病?”
沈母想了想后点点头道:“是啊,每年一到春天秋天犯病就比平时多多了。”
林茗再问:“那是否天气不好时娘犯病的次数也会增多?”
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