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二人只是面上这样表现的,不过下一秒殷力就道:
“沈小娘子,你这炉子能摊成饼吗?上下两层都弄柴火烧,那饼不是都得糊了?”
殷老这都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家不省心的又嘴上每个把门的了。
这人家说要打炉子,你管人家能不能摊饼?不能摊这生意不就做不成了?
再个说他们这都是按照做完之后的重量算价钱,人家这本来要做三层的,费的铁肯定得多,你这一下子要是让人家反应过来,只打一层那不是就少赚不少钱了吗!
林茗心中憋笑憋的着实艰难,这人说话也真是实诚,本来他老爹脸就够黑了,这下子好了,直接都黑成锅灰了。
如此直白的人也亏得有个还算精明的老爹,要不然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
见殷老看着自个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碍于林茗在场,不好责怪,只好一个劲地用眼睛瞪他。
然而殷力还是一副没有觉察出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
于是林茗便回答道:
“这个自然是不会了,妇人既然选择来打炉子,必然肯定是知道这炉子是能做成功饼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听林茗这样说,殷老着实松了口气,于是为了不让殷力再坏事,直接一脚给人踢去砸锅了。
那殷力走时还颇为纳闷,不明白他老爹为啥要踢他,力道还不轻。
等殷力一走,殷老才笑成菊花脸对林茗道:
“沈小娘子,你放心,这炉子打起来简单,我们一定会尽快给你做好的,就是你准备什么时候来拿呢?”
林茗想了想道:
“下午可以做好吗?”
殷老估摸了下时间,这炉子的现成铁板都有,打起来应该也要不了两三个时辰,于是便对着林茗道:
“虽然手上的伙计还有些,但赶一下工应该是可以的,只不过…”
林茗笑了笑,知道人家这是要加钱的意思,于是林茗便笑道:
“这我自然懂,若是下午能做好,就多加五十文钱如何?”
殷老眼光一闪,这五十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关键是白来的,不要白不要不是。
于是林茗就见殷老一时间笑地更加和乐了,就见他道:
“是是,那我们一定尽早给您做好,到时候您来拿就成。”
不过林茗这时却道:
“不过炉子若是不结实…”
殷老心中一凛,这位沈小娘子果然也不是个啥都不懂的,于是便面上打包票道:
“沈小娘子您放心好了,不说千灯镇上,整个丰县我殷雄家的打铁铺子都能拍的上号,若是做了不能用,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重新给你打一个。”
林茗点点头,道:
“这样就好,这炉子需要付定金吗?”
殷老搓搓手道:
“这定金也不必太多,只需要付半两银子便好,等炉子打完了,剩下的钱再付。”
林茗想了想,便答应道:
“那成。”
说完殷老还以为林茗就要给他掏钱了,谁知道林茗却又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他道:
“你看看这个能不能打。”
殷老结果图纸,就看到纸上画了一个类似于海带样式的东西,看那类似于刀把的地方,这东西难不成是一把刀?
像海带一样的刀?
林茗要是知道殷老的想法,没准就会觉得他形容的还真恰当,波浪刀不就是海带造型的吗?
于是林茗看出了殷老面上的疑问,便解释道:
“这是一把刀,用来切特定的东西,这刀弯曲的一面不需要那么锋利,只要能切番薯之类的东西就可以,但做出来的刀不能太容易折断或者损坏,你看能不能打出来。”
殷老看了半天,有思考了一会,这才叫来了殷力,问他是什么想法。
殷力看了一会,便直接道:
“爹,那咱们直接拿一般的刀再往里砸弯不就行了?”
殷老眼睛一亮,这个想法还是可以一试的,不过能不能打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殷老便斟酌了两下道:
“沈小娘子,这刀我们没做过,也就一半把握做成,因为你知道,一般的刀打完要是再次敲打很容易变脆,极其容易损坏,更可况您要的这把需要里外弯曲这么多次,能不能打出来这也不好说。”
殷老说的林茗自然懂,她画图的时候就想到了,所以放才才说刀锋不用特别锋利,只要能切番薯就行,土豆比番薯还要好切一些,能切番薯的肯定能切土豆。
于是林茗道:
“那你们先试着做做看,若是能做出来,自然是好,这样,这刀算是特制,价钱就按照炉子的价格一起算如何?”
刚才她逛了逛摊子,有简单的招牌上面写了几个歪七扭八的字,打刀的一斤二十文钱,而特制炉子凳子等,一斤三十文钱。
许是因为没人来特制过刀具的原因,上面也没写特制刀具要多少钱,想想这个刀的工作量应该和特制的炉子差不多了,所以林茗才这样建议。
那殷老思索了下,又看了看图纸,于是便点头答应道:
“就听沈小娘子,若是能做出来就和炉子一道称,做不出来咱们也不问您收钱。”
之后林茗和两人商议了一番烤箱几层需要的厚度,刚商量完沈母就乘着牛车来接林茗了,见林茗已经交代好了炉子的事情,二人就一道去了醉仙楼。
路上。
沈母面上有些意外道:
“今日早市的边角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