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许炎心中,这些不熟悉的人,都会触动之前不好的回忆,那么这种防备就是再正常不过的状态了。
这些都是她曾经一个心理系的舍友提到过的,这种现象往严重了发展,可能会变成应激性行为障碍。
所以林茗现在看到了许炎的表现,也没有像一般人会有生气的感觉。
而是装作没看到许炎身子往门口倾斜的动作,以及双手支撑着凳子的防御性动作,转而走向灶上的沈母那,帮着一起做起了饭。
沈母见林茗过来绑她,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林茗会坐在那里安慰安慰许炎。
年轻人的心里她也不懂,所以她才过来做饭的让林茗待在那和许炎慢慢谈的。
当然沈母一边做一也在想着应对的法子。
毕竟许炎说了,那绑了她哥和他妹的人是镇子上作恶多端的两个混混。
并且这两个混混还疑似有衙门撑腰,这下子事情就难办了。
当然难办不是没有办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寻求钱广富的帮助,让其为许炎出面。
现在整个千灯镇醉仙楼算得上是头号酒楼,看在这个面子上,这件事就不用闹到衙门去了。
说不准钱广富一出面,那两个混混就不敢打扰三人的正常生活了。
可这样一来,她们就说不准得欠钱广富一个人情。
虽说之前林氏帮了醉仙楼许多,按理来说钱广富现在还欠着她们许多人情…
但一码归一码,毕竟之前她们相帮,自己也能得到一些好处。
可现在她们要是让钱广富出面帮助许炎三人,那这事就是纯粹的帮忙,人情债欠的也多些。
沈母考虑的事这样的问题,但林茗想的就不一样了。
她认为这个许炎说不准还不知道他口中那个需要竹条才能卖饼的摊子,就是她们摊子。
看许炎现在这样子,这件事情最好也不要瞒着他,等一会吃饭时再说好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那两个混混的头脑倒是挺活,就是不用在正途上,做的事情也都是穷凶极恶之事,现在犯到她头上来,倒是算这两人倒霉。
没错,这件事林茗可不觉得仅仅是许炎三人的事,反而和她们也有不少的联系,和她们有关联,就等于和醉仙楼有关联。
所以这件事即使是请醉仙楼出面,也无甚不可。
毕竟这竹牌是仿造她们的,如果真的被对方仿造成功,那么势必对她们摊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一但她们的摊子受挫,卤味生意能不能正常做下去,还未可知。
而现在钱广富不仅仅欠了她许多人情,并且还对卤味的需求量有依赖。
从许多从醉仙楼出来的客人,又到她们摊子上够买卤味这件事上,就能看出。
在者说,她认为钱广富这个人巴不得她们多欠些人情。
这和现代越是市值高的公司,负债越多的现象一样,有时候欠这个行为和存一个概念。
鉴于钱广富想和她们交好的意思任谁的能看出来,林茗倒是觉得,这人情就算欠下也没什么。
但人情总归是人情,想要她帮忙,总不能只凭她的恻隐之心。
这些一会她也会和许炎说清楚。当然她的意思并不是说过,让许炎三人刚出虎穴就入狼窝。
给两个恶霸当牛做马,变成了给她林茗当牛做马。
她要是想将几人救下,就会给三人工作,每日都给定量的工资,这样一来谁也不占谁便宜。
而她现在每天有差不多好几两银子的收入,雇下着三人,也没有任何负担。
这听上去像是在做慈善,但实际上却是双赢,毕竟沈母的身子支撑不了每天繁重劳累的摆摊生活。
多了一两个人,不仅可以让林茗自己有时间规划其他事,还能让沈母也稍微松一口气,这但就是共赢。
只需要放上灶上焖煮的卤味,以及包好适时放进烤箱烤制的栗子饼,这两项工作都不涉及商业机密,只需要劳力而已。
但对林茗来说,即使这些东西不涉及商业机密,但要让她随随便便雇人,这还是有些困难。
不是人难找,而是不别有用心的人难找。
要是她再摆摊之前想到生意好到如今这种情况,或许会早早找到知根知底的人帮忙,但现在她们二人的摊子在镇子上已经出了名,再想找到合适的人就难得多了。
而现在正巧有人需要一份工作养活自己,而她又正巧能帮助到对方,只要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双方合作地应该会比较愉快。
如此等沈母将土豆丝炒好,林茗又分出了一盘子,约摸两斤的卤味出来,卤汁也淋了不少。
好在二人当时准备碗筷的时候多备了几副,于是沈母林茗二人便一个端着碗筷,一个端着菜,放到许炎面前的桌子上。
许炎这几天胃早就饿地麻木了,饿狠了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饿的感觉,反而闻到街上的吃食就想反胃。
可刚才当他闻到沈母正在炒制的菜时,却久违地感到了肚饿。
不再是恶心到反胃,而是强烈到钻心的饥饿,正提醒着他,他已经活了过来。
此刻他也不想思考这道菜究竟是什么菜,更不想思考这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mí_yào,只能凭自己的意志,结果了沈母朝他递来的碗筷,塞了口白米饭。
还没满足地嚼几下,筷子便伸向了那盘嫩黄色的丝状菜。
沈母林茗二人笑看着许炎,沈母原先还担心她做的菜许炎会不会吃,连林茗也想好了劝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