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苏韵只是抓着嗅了下,就一脸冷笑。“不要找我,你爱找谁找谁。”就这态度,之后就是一个字也不给郝贝说的。这可是明显的有问题啊。郝贝就跟裴靖东说:“老公,要不你拿着那屋里还剩下的去化验啊……”“老婆,你听我说,这只能是让二婶来处理这事儿,我们做了都没用的,你想啊……”裴靖东就劝着郝贝,让郝贝一定要努力说服苏韵。郝贝挂了电话就苦恼极了,二婶这是做什么啊,帮下她能怎么样啊。可是之于苏韵来说,郝贝来找她帮忙,就等于把她拉回二十多年前的痛苦中。如果她的孩子没有掉的话,那应该也有郝贝这样大了,不管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可是她就是连是个女儿还是个儿子都不知啊,你说她有多悲催。对此,苏韵是恨的。裴靖东这儿挂了郝贝的电话,也没有放松心情的,又给二叔裴红国打了个电话。等于一切安排好了,这才舒了口气,下了车,却是一下车就愣住了。那站在阴影处,目光灼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怕见的秦立国。“秦叔?”秦立国手中有根烟,腥腥点点的红光燃亮了这漆黑的夜色。“去g城了。”秦立国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肯定的话,还不是问句。裴靖东那心哟,瞬间就提起来了,他去g城是临时决定的,秦立国怎么会知道?“恩,公司有点事儿,就去了。”秦立国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最近你最好少去g城,也不要让贝贝过去。”“啊,是有什么事儿吗?”裴靖东着急的追问一句,难不成秦立国在g城有事儿,所以他这一去,可能会坏事儿?秦立国倒也没瞒他的,只说了两个字:“洗牌。”是夜,裴靖东还未从秦立国扔给他的洗牌二字中醒神。于是打了个电话给秦佑安。就问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儿的?秦佑安也是那样神密兮兮的神色,就跟裴靖东说最近忙,有事没事别联系。裴靖东挂了电话,就蹙了眉头,这事儿很不一般啊……翌日,阳光普照,郝贝又开始了说服苏韵的旅途。几乎是苏韵一到单位就瞅见郝贝跟那儿呢,就一跟屁虫,还带着裴一宁。苏韵这些日子上班没心情,没坐诊,就在楼上的办公室里呆着。这郝贝就跟带着裴一宁在这儿呆着呢,虽然苏韵不喜欢裴一宁这孩子吧,但是这孩子生的也不讨人厌,唇红齿白的,就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有点愁人。郝贝就在边上跟裴一宁说话。“闹闹啊,你跟二奶奶笑一个,二奶奶就帮妈妈了哟……”郝贝这还真是把裴一宁当自己女儿来着,特别的疼,自从来了之后,就抱着裴一宁没撒过手。苏韵听了就笑郝贝意想天开:“我说,这没准就是个半傻了,你还真当是天才啊。”郝贝不爱听这话:“二婶,这可说不好的啊,上次万雪的事儿,就是闹闹……”苏韵现在不喜欢郝贝极了,因为郝贝是方蔷薇的女儿,因为方蔷薇怀了呼弘济的孩子……总之各种原因,反正不喜欢郝贝,连带的对郝贝说话都没客气过的。“呵,那就是个巧合,你还真当真啊,郝贝要我说你是天真呢,还是傻呢……有本事你就真让这娃儿能对我笑了,我就帮你……不然你就滚蛋。”郝贝黯然的抱着小一宁离开了苏韵的办公室。这边二叔来接苏韵一起去吃午饭的,就遇上郝贝了。郝贝有气无力的跟裴红国打了个招呼:“二叔,你来了,我二婶在楼上呢,你上吧,我走了啊……”裴红国心里也烦,可是对郝贝却是烦不起来,再加上裴靖东千拜托万嘱咐的。所以裴红国还是叫住了郝贝:“丫头啊,怎么了,是不是你二婶说什么不好听的了,你别往心里去,她最近中药吃多了,有点上火……”郝贝冲裴红国笑,就问二叔:“二叔你说小一宁是傻的么?二婶说小一宁要冲她笑了,她就帮我……”裴红国没说出话来,裴一宁都三个多月大了,总计哭过两声,出生时,和万雪出事时,之后没笑过没哭过……所以……“哎没事儿,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不会放弃的。我要让二婶知道这世界上真的就有奇迹的。”也不知是郝贝的那句话感染了裴红国,裴红国眼晴红红的,饱含期待的跟郝贝说:“丫头,叔叔相信你。”郝贝听了这话,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小一宁身上的奇迹,她一定要创造出来。不就是笑么?真有那么难吗?可事实证明,真就那么难的!殊不知,同一片蓝天下,还有另一个人跟郝贝有一样的心思,都着不可能的事儿能成真……这不是别人,还是秦立国。秦立国的心源自于眼前这封没有寄信地址的信件。这信是今天早上秘书宁馨送进来的,还有其它的信件,秦立国有个习惯,只要是署名他名字的信件,从来都是他自己拆的。不会让秘书过手,他这个习惯有好多年了。当拆开这封信时,看着上面的字,他就明白了,上次跟郝贝说,希望易敏菊是真的想开了,可是看来,易敏菊的这个情,他是注定欠一辈子的了。易敏菊信上说了最近的生活,提了点趣事儿。这趣事儿就是王二德的女儿门事件,说是听邻居的嫂子说的。秦立国把这封信反复的看了几次,几乎都背得下来了,才放进绞碎机里给绞了。这一切,他做的平静极了,就是身为她的秘书的宁馨都没看出点不对劲来,因为宁馨这会儿还在汇报着工作。只不过,她说完后,秦立国却是没说她汇报的事儿,反倒是提了另一件事儿。“那个,上次……”说的是上次有人提议,他们管制区也弄一个类似于总部的稽查的培训部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