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觉得累,先前那会儿的美好,全都没了,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着:“我知道了,郝贝,不要再吵了,带着孩子们回家好吗?让我安静一下,我很累,想休息一下。”郝贝那眼泪哟,瞬间就往下掉,你看吧,在他爸跟她之间,这个男人的选择永远都是前者。带着娃儿们就往外走,裴靖东就在后面喊:“你等会儿展翼来接你们。”可是郝贝根本就不听他的。裴靖东站在三楼的阳台,能看到楼下的郝贝抱着小瑜,小曦就跟在她身边,小瑜现在都五六十斤重的了,郝贝那小体格,抱一会儿还行,抱的时间久了也是撑不住的。裴靖东看得眼疼死了,你瞅这女人倔驴似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先生,你也睡一会儿吧。”保姆就把床给铺好了,以前晚上就护工睡这屋的,保姆另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休息。这就临时又加了一张陪护床的。一样的天气,一样的夜晚,有郝贝这样黯然伤神的,也有秦汀语这种彻夜狂欢的。秦汀语最近过可滋润了,花钱如流水,在江城也成功的结识了一帮富二代,每天最精彩的生活就是夜生活了。今天就是某一个富二代千金的生日派对,这不就把江城最豪华的夜场给包了。重金属音乐下,男男女女疯狂的摇摆着身体,放纵于这声色犬马之中,其中就属秦汀语扭得最欢了。这些全是她在国外都玩剩下的,所以格外的引人注目。钢管舞,她在国外还参加过比赛的,真正跳起来,h到不行,跳的全场男人的眼珠子都都快要突出来了。方葵也是跟着一个朋友来的,朋友认识今天寿星,正好跟方葵在外面喝酒,知道这儿有派,就带方葵转场子来这儿来了。朋友见方葵盯着台上的舞娘看,就笑着打趣:“看上去是不错,你看上了……”方葵的脸都要黑了,看上,他可是看上了,早十几年前就看上的了,该死的秦汀语,这是在勾引谁呢?一个大步跨上台,就把秦汀语给掳怀里了,摁着就是一阵猛亲。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秦汀语过得很是相舒心,不过还没认出来是方葵罢了。台下的男男女女尖叫声连连,秦汀语丝毫没有抗拒,反倒是更加狂热了起来……这样的场景下,多一道闪兴灯,也真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的。翌日,秦立国看着桌面上放着的照片,面无表情的打个电话过去。“你们要多少钱?”这是有人拍了秦汀语疯狂的照片,就来管秦立国要钱来了。秦立国有些头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秦汀语很喜欢去夜场玩,每次都得让人拍下来。对方说了个数字,秦立国听得脑仁疼,光是支付秦汀语的花销,还有这些勒索的钱,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就他的工资一辈子加起来也付不起秦汀语这样的花销。给秦佑安去了个电话,说了下这事儿,秦佑安气得眼疼,要按他说的,直接就把这八卦记者揪出来得了,但是秦立国说不行。这不,秦佑安那边很快就给转了钱过去。秦汀语那儿自然也得到消息了,你以为秦汀语就完全不知道有人偷拍啊。第一次被人偷拍,的确是意外。可是第二次时,她就抓到那人了,俩人商量好了,秦汀语故意让拍,时不时的来点香艳刺激的,这负责拍的是一个网络媒体的记者,拍了要钱,要来钱跟秦汀语对半分。就光是这钱,秦汀语现在都存了一千万了。更别说秦向枫还时不时的给她寄点零花钱的,有钱了的感觉秦汀语很享受。殊不知,死到临头了,还在沾沾自喜呢。那秦老太太能是吃素的啊,秦佑安那儿一会一笔款项的往外转,秦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老太太那儿也有人盯着秦汀语和秦立国呢。“夫人,你看这小小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少爷也是宠起来没边了……”老管家都看不下去了,这一个月光是花费都近千万的,包场,包少爷,各种的造,还要被人勒索。秦老太太也是快气死了,你知道秦佑安逼多紧吗?她毕竟是年纪大了,有很多事儿,力不从心,就这么被秦佑安钻了许多空子,现在秦家的几个子公司,多少都出了问题。这就是个连带效应,只要一家出事儿,其它几家都受影响,资金链一断,就成了恶性循环。偏偏还没有一点办法,除非秦佑安能放手。想让秦佑安背后的人,又是秦立国。秦老太太这心哟,别提多难受了,这是她亲儿子,难道就非得逼死她,逼着她成为秦家的罪人吗?秦立国接到老太太电话时,脸上的怒容都是难掩的。“母亲,有事儿?”该叫母亲,他还叫,可是你听他的语调就知道是恨的。“儿啊过去的事儿,都几十年过去了你真的就不能忘记吗?”秦老太太如是的说着,还是劝秦立国放下的。秦立国觉得好笑的紧,就反问了一句:“那如果谁把秦煌煌给害死了,请问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母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您难道不懂吗?”秦老太太最恨别人说这样的话,是的,她在乎秦煌煌这死老头子,比她想像的还要在乎,要不然不会这么多年来,暗中维持着秦家的事业。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呢,也许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或者是那种爱已经融入了骨血,化作了身体中的一部分,成了一种本能。“你这是非要斗到底吗?儿啊,别逼我再下狠手。”“呵,母亲,你下的狠手还不够多吗?难不成你能亲手杀了我不成,那才算是你真下狠手了。”“不,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动你,可是小语我一直都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吗?”秦立国没给老太太说完后面话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