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竞然调着电脑上的档案,郝贝的病历在她这儿的,算是最齐全的,上面还有她做的备注。那个时候,她为郝贝做过身体检查,检查上面明确的注明过,二次补膜。记得当初裴靖东听到这个时,脸色就变了,顾竞然记得很清楚,其实她也有点好奇这个问题的。最终,裴靖东还是硬着头皮的问了这件事儿。顾竞然站起身来,看向裴靖东,冷冷地笑了:“是不是男人都这么在乎女人是不是第一次?”裴靖东脸色煞白,看向顾竞然的眸光犀利之极。顾竞然的情绪似乎波动很大,开口说出的话,也是如那窗外的北风一般,冷冽如刀子般的甩来。“我没检查错,郝贝的确是二次补膜,这个问题,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你帮她补膜的那个医生去问具体的情况。”说罢,头也不回的拿着病历出了办公室。空荡的办公室里只有裴靖东一人站在那儿,低着头,黑着脸,没有人明白他此时的心情,各种的操蛋,就觉得今天就不该出门的。脑海里更是有一千万中想把顾竞然给活剥了的念头,尼玛的,他都没想问了,干嘛要给他提起这个事儿的,整个就是给他添堵的。等回到裴一宁的病房时,艾米已经不在这儿了。郝贝解释着说是艾米刚来京都,连住的地方都没安置好,所以她让艾米先去休息了,然后也让艾米帮着找一个好一点的保姆。裴靖东这会儿心里烦着呢,看什么都不顺眼,看着郝贝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你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我给她开工资,她来看个孩子算什么了,又没让她去卖身的!”这语气,这调调说出的话,让郝贝一时哑然了,不明白,本来好好的,怎么就……裴靖东心烦气燥的,看着郝贝低着脑袋5男∠备咀矗又是气不打一出来,飞起一脚,砰的一声,踢飞一个椅子。郝贝让这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病床上刚刚睡着的裴一宁也猛然的睁开了双眸,手也挥舞跟着了一下。郝贝怕吓着孩子,赶紧去抱起来,低头哄着小娃儿:“乖啊,没事没事,不怕不怕……”裴靖东这眼里看着她,这会儿就跟看坨大便一样的食物似的,他很饿,这明明是食物,可是偏偏是大便的模样,就这种感觉,生生折磨的他眼珠子都瞪的快突出来了。那感觉忒糟糕了点!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郝贝哭起来时才算是结束。屋子里真是低气压,还好裴一宁没有哭,可是郝贝受不了这样的裴靖东,那眼神,那嫌弃的劲儿,好像她是什么苍蝇大便似的。裴靖东看到郝贝哭时,就跟有人在他心口插上一刀似的,可是他一想到顾竞然说的话,就想把这女人给……心中的想法很是邪恶,不,他不能那样做……他想到上次他对她做的事,曾经差点就要失去她了,他不能这样做。闭了下眼,有些狼狈的大力拉开病房的门,冲了出去。郝贝听到开门声,望去,就只见到男人头也不会的离去,那绝冷的背影,让她的心跟着疼了起来。顾竞然下班时过来了一趟,就看到郝贝失神的坐在那儿。病床上的孩子安静的眨巴着大眼,似乎没有感受到这房是里的压抑。“怎么了?吵架了?”顾竞然理所当然的问着,据她猜测就是这个可能。裴家两兄弟的事儿,顾竞然从小哥哥顾亦北那里听来了不少,所以这个猜测也不是没有依据的。艾米把自己收拾好了,就来医院了,正巧是和顾竞然前后脚,站在病房门口,听到了就赶紧给自家boss大人打电话。裴靖东其实没有走远,就是医院楼下的花园里,找了一处地儿坐着生闷气,外加自己开解自己的呢。不过,接到电话赶到楼上时,郝贝已经跟顾竞然走了。走去哪儿,艾米也不知道。顾竞然带着郝贝走员工电梯下的楼,直接到地下停车场,开了车带郝贝去了一家茶座。坐下来后,就跟郝贝说了裴靖东今天在医院里问她的话。郝贝听罢,脸儿煞白一片的。说实话,当初她自己也疑惑过的,这个真的不能怪裴靖东的。“那个,你确定我是二次补膜吗?”顾竞然点头,因为也了解郝贝的过去,所以就解释着:“这个如果不是在你知情的情况下的话,我猜测着可能是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毕竟身体上留下的创伤,看起来也是有年代的了。”顾竞然的一席话,让郝贝人头冷到了脚,原来,那一年的离家出走,不光失去了记忆,还失去了作为女人最重要的清白呢,看来失忆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最起码,她没有像莫扬或者沈碧城那般去记住那些痛苦的过往。呵呵,原来,她也是一个不洁的人,虽然那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可是没有一个女人在知道自己小时候曾经受过****会没有一点感觉的吧。“郝贝,别露出这样的表情行吗?就算是那样又如何?难道女人的清白,就是靠着一张腊膜来证明的吗?”顾竞然慷慨激昂的说着,那神情,那语气,竟让郝贝感觉到了一丝丝暧意。抬头,看向厉声说话的顾竞然,突然觉得顾竞然也挺好的,最起码这时候是在安慰她的。殊不知,顾竞然不光是在安慰着她,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曾经和现在,顾竞然多少次都在为失去的清白而懊悔,或者伤怀着,看到现在郝贝,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这让顾竞然如何能置之不理的?裴靖东是打电话给顾亦北,问了顾竞然可能去的地方,这才找到这家茶座的,找到后,看到俩个女人坐在那里,他就安心的在门口等着。华灯初上,两个在茶座里用过晚餐的女人,才醉熏熏的相扶而出。顾竞然歪着头冲郝贝笑:“你看,我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