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就那么坐在那里,揉着扯疼的头皮,看着一宁,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来……手捂上心口的位置,可真疼啊……不是装的,自己就感觉头上的汗一把把的往下掉,气都喘不匀了,两眼一黑,后面发生什么事儿,她就完全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就是一片白色,又被送医院了。未睁眼就听到抽抽哒哒的哭泣音,睁眼就看到宁馨红着一双眼盯着她看。“郝贝,你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宁馨可怜巴巴的这么说着。一宁还在病房里,拽着病床上的被褥扯圈的在绕着跑。“我怎么了?”郝贝听宁馨这样一说,整个人就不好了,想着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啊?要不然宁馨怎么哭成这个样子,还说这样的话。宁馨也不想这样哭的,可是你知道当时郝贝就那样晕倒了,而且刚才医生还说了……“我爸呢?”郝贝又问。秦立国呢?当然是在医生办公室里了,发火了,怒气特别的大,把院长主任教授什么的都给弄到办公室里,临时开了个坐诊会。秦立国就坐在边上,听着这所谓的各科专家们拿着郝贝的病历东扯西说。说到底,也真是奇了怪了的,拍了片子,郝贝一切器官都正常,特别是秦立国忧心的心脏是不是有问题这个事儿,看心电图啊还有片子上,完全就没有一点事儿。最后还是精神科的主任说话了。这种身体器官没有问题的眩晕,可能就是心理上的问题,包括郝贝有心绞通的病史,而且每次你注意了,她发病都是因为生气或者受刺激,现在可以说器官没有病变,就是个心理上的问题,但时间长了,难保就会出现器官上的病变,而且心绞痛严重的话,当场死亡的案例都是有的。啪——秦立国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的正在讨论的专家们也都住了声看过去。“你们这都什么狗屁专家,好好的人就这么晕了一次又一次,给出的结果就是没病,没病?那你们给我晕一个试试!”“秦先生,这个真是……”院长起来说话,跟秦立国差不多年纪,也知道这是秦立国刚认回来的亲女儿,心疼是肯定的,可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的。“打住,不用再说,你们要是医术不达标,就回炉重造去。”秦立国说着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是打给苏韵的,把郝贝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下,就是希望苏韵能给郝贝做个全面的检查。苏韵来的很快,拿着各种片子,看了半天,给出的结论居然跟精神科医生的话一样的,就说是心理的因素……郝贝在病房里等啊等啊,等来了苏韵,也没等来秦立国,心里还怪不舒服的,觉得这个亲爸认了不如不认呢,还是干爸好,那时候秦立国对她多好多温柔啊。苏韵看着郝贝也是脑袋都大了,怎么就这么多事呢,又不好多说什么,说的都是一些劝人的话,让郝贝放宽了心,别总生气什么的……郝贝自己都快郁闷哭了,她没生气,当时就是心口疼,跟有针扎似的疼,然后就人事不省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个所以然的,故而你要想继续住呢就跟这儿住,不想住的话给你办出院。郝贝当然不乐意在这儿住,让宁馨给办的出院,中午就出院了。不巧,走到电梯里就听到有护士在讨论着热门八卦。关于张荷的事情,已经被扒皮,说是张荷读书的时候被人轮过……虽然这件事,张荷是受害者,但现在明显就呈弱势走向。“我想去看看她。”郝贝都到楼下了,看着外面,不知怎么的,又来了这么一句。宁馨扭头问:“看谁?”“张荷。”宁馨听罢又火了,郝贝要是她闺女她能一巴掌抽死她的,你是没事找事的吧,张荷那样的人,你还去看她?可是医生的叮嘱就在宁馨的耳朵里地一遍遍的响着——不能惹她生气,要让她保持心情好一点,这样对身体好。“好吧,那去看看,但是你不要生气……”宁馨现在真有一种想把郝贝给放神桌上给供着的冲动了,这就是个易碎品,以后可得小心的供着了。跟护士打听张荷的病房,并没有费太多时间。传染科隔离病房,张荷就住在那里。是郝贝自己过去的,宁馨就是再担心郝贝,也不会带着裴一宁进传染科的病房的,所以只能放郝贝一个人去,跟郝贝千交万嘱的,就在外面看一眼就好。郝贝还没走到病房,老远就听到病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伴随着怒骂声,一一传来。“张荷,别给脸你不要脸的,你的已经是晚期,不是潜伏期,你说你最近才感染的,你觉得我能相信吗?”是苏韵的声音。苏韵真是一个母亲的心思,护犊子,而且这事,的确就是张荷理亏。这个病感染的初期是没有症状的,你看裴靖东就知道了,除了开始感冒过之外,真就没有像张荷这样的。张荷身了很多处都长了皮疹,就现在,穿着病号服,脖领子那块儿都是一片小水泡,就这还嘴硬呢,不承认,就不承认……可是任你苏韵说破了嘴皮子,张荷就是半疯半傻的叫啊嚷啊的,不松口。裴靖东在边上看的都相收手去抽了,怎么脸皮就厚成这个样子了?啪的把一个牛皮纸袋甩在了张荷的跟前。纸袋是开着的,里面散落出几张照片来。是三个男人的照片,都剃着平头,穿着xx监狱字样的囚服。张荷不叫了,不嚷了,这几个人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的,身子开始发抖,指甲都断在了掌心,眼晴睁的像突出来的两颗算盘珠子,恨不得喷出一条火焰来,把这照片连带的人都给烧成灰的!“张荷,十年了,他们几个也快出狱了,或者你想让他们来找你吗?”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