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嘁了一声:“承认下会死么?会死么?”而后开始犹豫了,小声的嘀咕着:“怎么办呀?好想……”姚修远这时候提议道:“不然带小鬼娃一起去好了。”裴瑾瑜小娃儿皱着一张小脸,十分认真的纠正道:“叔叔,我的名字叫裴瑾瑜,你可以叫我小宝贝儿,但是我不叫小鬼娃。”姚修远失笑:“真骚包,你确定你爸是裴靖东?”宁馨惊叫:“姚修远,你什么意思呀?有你这么问话的吗?”姚修远摇头晃脑,不再言语,只是时不时的抬头打量下对面坐着的一大一小。“小瑜,你看这样好不好呀,你先陪阿姨去看个画展,然后阿姨再带你回南华找妈妈好不好呀,要不然我们让妈妈也一起过去好不好呀……”片刻之后,郝贝就接到宁馨的电话,让她去京都。今天就走,说是小娃儿也一起去了,然后还是画展,正好可以为她们的名画拍卖站做一个宣传。郝贝家里现在这样,哪里有心情去看画展,不过家里人听到电话,却都是赞同她去的。最后无奈,只得打电话订了当天飞京都的机票,往京都去了。同一时间,沈碧城也随后订了同一班飞机,飞往京都。寻雪女士是继碧悠女士之后的新生派画家,其擅长山水画,十分膜拜碧悠女士的画作,故而有小碧悠之称。每年一度的寻雪画展中,都会展出一副碧悠女士的画作。碧悠的画作,早期是以**画闻名,曾被声讨过以色为名。故而后期碧悠的画作转向山水画,所以,碧悠早期的**画在画界便有了有市无价之称。叫再高的价,碧悠早期的画作闻世的寥寥无几。不少**画的收劲藏家们更是把碧悠的《艳春》系列炒作的沸沸扬扬。听闻此次小碧悠的画展上要展出《艳春》当下便惊动了整个艺术界。郝贝是在登机的时候遇上沈碧城的,沈碧城在她前面两个人,听到郝贝喊他,沈碧城回头,一脸的惊愕:“贝贝,你怎么在这儿?你是送人还是……”郝贝扬了扬手中的机票:“我去京都看画展,你呢?哦哦,我知道了……”沈碧城失笑:“我们还真是有缘份。”郝贝回了一笑:“对呀。”真正的缘份还是,这两人的座位还是相邻的,就像是两人一起订的机票似的。飞机起飞时,沈碧城从随身带的包包中拿出画展的资料,并细细的解说这个叫寻雪的女画家。郝贝认真的看着上面的资料,耳边有沈碧城暧玉般的声音回璇着。“贝贝,其实你知道吗?碧悠是我的母亲,但是以碧悠署名的画,却不是她,我母亲的画,画的一般。”郝贝惊的抬眸睁大了双眼:“怎么会?”沈碧城认真的点头:“碧悠这个名字的得来,是在《艳春》前面的一画**画,画名就叫作碧悠。那画上的女人是我的母亲,画那幅画的是我的父亲。”“啊……”郝贝轻啊了一声,目光接触到此时的沈碧城时,忍不住浑身一震。此时的沈碧城,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唯有眸底闪烁着着寒冰一样的光芒。“贝贝,你知道吗?我跟夏秋在一起之前,是喜欢你的。”沈碧城话峰一转,说起了这事儿。这个强大的转话题的方法,让郝贝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张圆的嘴巴一直没有合上过,乌黑的瞳眸疑惑地瞅着沈碧城。沈碧城叹了口气,宠溺的伸手,抬了下郝贝的下颚,轻笑着:“瞧你这样,是吓着了吗?真让人伤心。”郝贝惊觉出沈碧城的这一举动太过暧昧,故而赶紧往里挪一点。可是她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挪了。“哎,你睡会吧,到了我叫你。”沈碧城轻叹一声这么说时。郝贝赶紧闭眼假寐,可这心里就跟揣了七八只小兔子一样的忐忑不安着,怎么能睡着?几乎是就是闭着眼晴听自己的心跳声,不敢睁眼,生怕沈碧城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但是,那怕是她假寐的时候,沈碧城也是和自言语语着,说的那些话,奇怪的不得了。诸如:“贝贝,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想让你知道真相,看到你能这么开心快乐的生活,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诸如:“贝贝,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会不会恨我呢?”再诸如:“老天呀,我到底该怎么办?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这样的沈碧城让郝贝莫名的怕了起了,就好像一个精神失常,或是受了重大刺激的人一样让人怕了起来。郝贝在心底打底了主意,下了飞机,就赶紧去找宁馨和小娃儿,远离沈碧城。心想,也许裴靖东说的对,沈碧城别有目的。可是下了飞机,来接沈碧城的人,却是裴家的华叔,看到郝贝,自然是一起接去了裴宅。这让郝贝想单独行动的计划泡汤了,沈奶奶见到郝贝很开心。听说小娃儿也来了京都,裴老爷子,那更是激动的把拐杖戳的笃笃笃的响:“去,去,把小宝贝给老头子接过来……”就这样,郝贝和小娃儿在裴宅里相遇了。母子俩虽然没有到抱头痛哭的地步,但也是两眼泪汪汪的。当着沈奶奶和裴老爷子的面儿,这俩是使劲的忍着呢,当沈奶奶推着裴老爷子回屋时,小娃儿才放声大哭。“呜呜呜,妈妈,妈妈,我再也不要跟妈妈分开了,他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骗小瑜说去看太爷爷,然后就把小瑜带上飞机了,呜呜呜,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郝贝也是红了眼,葱白一样的纤指轻拭着小娃儿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像是会传染一样,她的泪水也跟着滚落。想到宁馨说的,小娃儿独自一人离家出走,要去找她时,郝贝的心就紧紧的揪成了一团儿,怎么也没法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