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爷爷也是老泪纵横:“真是作孽呀!”裴靖东接了孩子们走之后,郝贝在裴家三天没有出屋没有吃饭,任谁劝都不行。三天后,饿的晕倒了之后,才被裴家人送到医所里。在医所醒来时,郝贝就对上了苏韵(裴家二婶)担忧的眼神。“傻丫头,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丫头,怎么还闹绝食呢,血缘是改变不了的,不是你绝食就能改变的了的。”郝贝看着眼前的美妇人喃喃的喊了一声:“二婶。”苏韵却纠正道:“又忘了吧,你得改口叫我舅妈才是。”裴碧悠的女儿,管裴红军和裴红国兄弟都要叫舅舅,自然是管苏韵叫舅妈的。郝贝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了,看着苏韵就哭。这哭的一对水眸儿通红一片,可是把没有孩子的苏韵给心疼坏了。“怎么回事?都在哭?”裴红国进来时就看到妻子跟床上的外甥女抱在一起哭,不悦的皱了眉头。苏韵抹了把泪,而后又拭却郝贝的泪水才开口道:“来,丫头,听话,叫舅舅,不就个称呼吗?不管你叫舅舅舅妈还是叫二叔二婶,我们都是一家人呀。”简直是醍醐灌顶的清醒了,觉得自己真傻,叫什么有关系吗?不就是个称呼吗?当下就破涕为笑:“嗯,二舅舅,二舅妈。”苏韵啧舌:“我说,丫头,咱能把这前面的二字去掉了不,带个二好二的感觉……”苏韵美妇俏皮的方语惹来郝贝逗趣的弯了嘴角,肚子不合适宜的叫了起来。裴红国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子训道:“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绝食是不对的,家里老人也跟着担心,咱家可不跟秦家一样,老人们的心都是向着小辈们的,你和靖东的事儿,也只能这样了……”郝贝恩恩的点头,一点儿也不客气:“嗯,谢谢舅舅。”从这一天开始,郝贝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好吃好喝的,一点儿也没有再哭再闹。只不过对沈碧城一直都没有搭理过,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沈碧城说的话,郝贝也会应上一句,但每当沈碧城想找她单独谈谈的时候,郝贝都会避开。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到了九月中旬。裴老爷子是在农历九月初一这天过寿,本家的人也都纷纷来贺寿。裴老爷子的寿礼上,郝贝以外孙女的身份出席,见到了大着肚子的秦汀语和随其一起来的裴靖东。一个多月的时间没见,裴靖东还是那样,酷着一张脸,扶着大腹便便的秦汀语一起到的裴家。这个午后,郝贝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秦汀语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的,走到郝贝跟前,面带微笑的唤道:“小姑姑,你不要太伤心了,爷爷那边还怕你太伤心,特意的嘱咐我让你节哀,以后会帮你找个好婆家的。”郝贝对于不请自来的秦汀语简直是深恶痛绝。这些天,虽然她不理沈碧城,但是过一些时间,沈碧城总会拿出一些关于裴靖东的消息过来,都是偷拍的照片,说是秦汀语怀的本来就是裴靖东的孩子。这些一堆的证据摆在郝贝跟前,有一次气的郝贝拿这些东西全砸向了沈碧城。对沈碧城的恨意是一天天的增加,可是沈碧城打着哥哥的旗帜,就生活在她的身边,一点点的渗透在她的生活中。本来郝贝就够呕的了,可是秦汀语还来她跟前恶心她,这让她是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扇了秦汀语一耳光:“既然你叫我一声小姑,那么当姑姑的就来告诉你一句话,想炫幸福去别地儿去,可别在我跟前,省得我不小心打死你了。你说你爷爷那个老东西是护你还是护我呢。”秦汀语脸色煞白,想到g城乱成一团的秦家,都是因为这个郝贝。起初她听说郝贝变成她小姑后,秦汀语是死活都不相信的,但是慢慢的那么多的证据实事,都让她不得不相信。而这事儿,她是乐见的,因为这样的话,郝贝跟男人的婚姻就是无效的了。那份婚姻无效的证明文件,她还偷偷的印了好多份,就是想在郝贝的跟前炫耀一样的。如今又被人打,秦汀语如何还能忍得住!“郝贝,你别太得意了,你以为你有多好,不过是一个被我爷爷和几个哥哥玩弄过的贱女人生的孩子罢了,你以为你有多好……连婊子都不如的女人生的,哈哈哈……”郝贝怒红了眼,抄起枕头就砸秦汀语,边砸边骂:“打死你算了,你以为你有多好,连肚子里那块肉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你说这话也不怕遭报应的,你秦汀语就有多干净一样的……”打走了秦汀语,郝贝一个人喘着粗气的坐在地板上发愣。门让推开了,沈碧城皱着眉头走进来,到了郝贝跟前,根本不管郝贝的意愿,抱起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细心的为郝贝穿上鞋子,薄怒的叱责道:“以后不许不穿鞋踩地板上了。”这样的关心,让郝贝眼中一红,这些天了,沈碧城的关心,她不是没看在眼里,只是怎么也不能相信,怎么也不能原谅!“沈碧城,你真的是我哥哥吗?”郝贝又一次的问出口,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沈碧城抬眸,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你要不想认我,就不认,我没有关系的。”“沈碧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呀……”郝贝泣不成声,终于明白来京都看画展的时候,沈碧城在她假寐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了。那些话到了这时候她才明白是什么意思。“贝贝,相信我,我也不愿意让你知道,我本想就这么默默的守在你身边,保护你,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跟裴靖东在一起呀……他……”沈碧城说到这儿没再说下去。郝贝也不问,就这么看着他,呜呜呜的哭。“呜呜呜,秦汀语好可恨,我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