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进来了,药在桌子上找到的,怎么?还有别人要用这药么?”方槐一拐方向,就觉得自己有点脑残,刚才就不该让方柳把药先找出来,这怎么说呢……“你等我一下,五分钟就到了。”挂了是话,又一踩油门,蹭的就到了楼下,车都没熄火,连滚带爬的往上跑。到了楼上,看到坐在客厅里只有裴靖东一人时,才长松了口气。“怎么,难道这屋里还真藏朵娇花不成?怕我偷走啊?”裴靖东轻挑着眉头调侃着方槐。方槐笑:“怎么可能?行了,药你也拿了,赶紧走吧。”直接赶人。裴靖东却是不急了:“着什么急,你看看这药,是不是治瘀伤的?别再给我拿成别的药了……”方槐脸一黑:“你什么意思?”裴靖东不客气的回:“字面意思。”方槐脸更黑了,但还是接过药,开了盖,往自己胳膊上倒了一点,而后说:“这样总相信了吧。”裴靖东笑极其诡异:“对不住啊,但实在是因为你们方家人太没信用了,所以才……”“你再说一次?”方槐有点生气。“不要说再说一次,就是再说一百次也是这样,你看看你那个弟弟方葵,本来都说的好好的娶秦汀语的,结果娶了丁念涵……还有啊……”裴靖东说的这些倒也是实事儿,直说的方槐都抬不起头来。因为裴靖东说的,不管是方葵的事儿,还是柳晴晴的事儿,那都是事实。“所以我说啊,你们方家人最爱出尔反尔,但我相信还是有些守信用的。”这话说到这份上了,方槐几乎都要以为裴靖东知道屋子里是谁了……里面屋子里,砰的一声响。方槐惊的倏地站起来,脚步就往那屋里走。裴靖东也跟着起身,不过他却是走向门口的方向。还给方槐说着话:“不跟你这儿说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方槐的脚步微顿,明显的听出裴靖东特意加重了我老婆三个字。“你是不是知道我……”我姐在这儿?方槐这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关门音,是裴靖东关上门的声音。推开走廊尽头卧室的门,方槐看到倒在地上的姐姐方柳时,脸色大白,高呼一声:“姐……”方柳虚弱的抬头,也许是想笑,不知怎么地,眼泪却掉出来了。“小槐,我就不该回来对么?”方槐没说话,把方柳抱起来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安慰了一会儿这才出去。手机在响,接起来,是裴靖东的声音传来:“方槐,你要是能联系上方柳的话,就帮我和方柳说一句,走了就别再回来。”“裴靖东,你别太过分,我姐回不回来,也不是你说了算的!”“随你便,对了,还有一事,我跟郝贝现在搬出来住了,家属院那边你搬过去跟展翼一起照看下老爷子的身体,分寸上你自己把握住就成,要是把握不住,就找个跟你相当医术的人,把你这份工替换下来。”裴靖东冷声吩咐着,对于方家,他也真是没好感,如果不是朋友,那么就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就没有必要客气的了。待到对方就应下后,裴靖东就先切断了通话。到家前,先给裴黎曦打了个电话,上楼门就开了。让小娃儿们赶紧去睡,裴靖东就忙开了,结果这一个晚上愣是没睡,也没把郝贝手上那青紫给弄掉。这给裴靖东气的,大清早就铁青着一张脸的。你说那天,莫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那么一会儿,郝贝头上的伤就好了,他这儿揉了一晚上也不见效果的。“还疼么?”裴靖东皱着眉头问。郝贝醒来看到男人歉疚的笑容,动了下手,很想说不疼的,但是,我去,差点没疼死她的。以前郝妈妈就说她天生体贵,就是那种碰到个桌角,腿上都得青一块,其实这哪里是体贵,就是气血不畅,没办法,这手腕上,谁知道得多少天才能消下去呢。但也强咬着牙回了两个字:“不疼。”裴靖东叹惜一声,举着她的手轻呼了下,记得小时候,他总是调皮爱打架,那时候但凡有点伤,母亲就是这样吹的。郝贝诧异的看着裴靖东,弱弱的说:“也没那么疼的,只是你昨天做了什么梦啊?”裴靖东怔了怔,扯了下嘴角,想笑,笑的却是比哭还难看,道:“我梦到那场死亡之战,炮火连天……”郝贝僵直住身子,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的听着……关于这男人的过去,也就去年的时候,她怀疑他到底是谁时,才听这男人说过。那时他的痛苦悲伤的神态,到现在她都记得的。如今……再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那抹痛苦与悲切……郝贝有点慌了,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她听他说到泥沼里他的兄弟为了救他而陷了进去时,终于打断了他:“你弟弟裴靖南是个什么样的人?”裴靖东神色淡淡的说:“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郝贝挑眉,心想,总算是把这人给从那事上给拽回来了,于是就开口说了,她是不认识真正的裴靖南,不过拜这男人所赐,她见过他扮演过的裴靖南。单从外表上来说,郝贝给出了一个词儿:骚包!又从性格上来说,同样是一个词儿:幼稚!再从感觉上来说,还是一个词儿:自大狂!裴靖东满头黑线,有那么差劲儿么?小娃儿们起床的声传来,郝贝匆忙的起来,这是住到新家的第一个早上,还好今天周六,可以带着孩子们一起去选购些他们喜欢的东西。边找衣服边跟裴靖东说着话儿。“你今天也休息吧,咱们一起去买点家里需要的东西去。”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一起去外面吃了早点,郝贝坐在车上时,就拿一本儿在上面写着需要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