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言言”,实在让她难以消化。这种无法对上号的错觉,比咖喱的滋味还叫秦紫叶郁闷。小十一就应该是小十一,是一件昂贵的赔了本钱的商品,怎么能登堂入室成了朋友的小对象呢?

“你需不需要考虑把这家伙收购回去,好自己慢慢地教导?”boss的心情突然放晴了些,尤其是在想到自己的赔钱货能够以一个不错的价格转手之后,顿时开朗起来。

“放在你那里,挺好的。”顾秋笑笑,眉里眼里都是笑意,“你的钢琴那么贵,很适合她练手。”

练手?练手!练手……

秦紫叶眉角青筋暴动,阴云再次降临:“我的钢琴很贵,我的客人更贵,正好可以拿你的‘言言’来练练手。”

顾秀不说话,静静地坐在沙发里笑。

如果boss是个可以说到做到的人,那么小十一君早就骨头渣渣都捡不到了。

“子怡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顾秋捏起茶几上的小木雕,在手里摩挲起来。

秦紫叶没有立刻说话,轻皱眉头,缓慢地举起杯子,又放下:“顾……”

话题从皇太后一闪,忽地就变了方向。

许言夏关上水龙头,隐约听到了boss对顾秀超乎寻常的亲切称呼,踩着小拖鞋急匆匆就从卫生间奔了出来,生怕走得慢了,顾秋就被偷跑了。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打断了秦紫叶想要说的话,转头就瞧见了小十一君浑身还滴着水的窘模样,纵使有万语千言,都瞬间不想再说下去了:“你好好照顾你的小玩具吧!我先回去了,有空谈。”

顾秀也没有挽留,起身将秦紫叶送到门口,只说了一句:“欧阳不是个随意肤浅的人。”

这个圈子兜的很大,但顾秋提到欧阳瑾的名字时,秦紫叶还是不免皱了眉头。

“不要提她了,我想睡个好觉。”boss的手搭在门边,腰肢婀娜,性感而妖娆,仿佛那刹那的不悦是顾秋眼里的错觉,留在秦紫叶脸上的都是全然的并不在意。

表象和内心,总是隔着变幻莫测的皮肉。

“秦姐不会也要自杀吧?”许言夏联想到了要死要活的董舒,吓得肝疼。

顾秋关好房门,就听到小十一君在身后嘀嘀咕咕,不由地笑出声来:“你那么害怕干嘛?她又没有失恋,最多算是心情不好而已。倒是你自己,跟妈妈她说了些什么吗?”

在秦紫叶走后,重点又恢复了正常。如何对待皇太后,才是重中之重。

“她问我有没有未来的打算,”许言夏被戳到了软处,像失了力气似的坠到沙发里,缩成了一团,“我好像回答的很糟糕,很糟糕!我都不知道我有哪里好,她又怎么会觉得我好呢?”

“那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我们的,未来。”顾秋挨着小十一君坐下来,揽住了那瘦弱的肩膀,轻轻地说:“也许是该有个计划,关于你,和我们。”

暖黄色的灯光铺洒在客厅里,比阳光更浓郁,比月光更温柔。

“我不知道我会遇到你,顾秋。”许言夏讷讷地回答,搅着手指头,无措又彷徨。

“现在考虑也还来得及,言言。”顾秋的手覆盖住小十一君不安分的指头,细细地掠过:“或许你可以选择继续深造,去英国,去法国,去维也纳,成为一个真正的钢琴家。”

“深造?那你怎么办?爸爸和妈妈怎么办?还有,我出不起钱。”许言夏掰着手指头数着所有的不可能,数完朝顾秋眨眼睛。

顾秀说的一本正经,小十一君却觉得顾秋在开国际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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