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朗听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又仔细看了看捧在双手的暗褐色圆球,然后小心翼翼的交还给廖傲天。
廖傲天把圆球放在黑色木盒子里,交给左乾。
“廖老,我刚才看……”吴朗话还没有说完。
廖傲天立即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语,笑道:“你不用说出来,此球自唐朝我排教创立以来,历代掌教和能人异士,研究观看千年之久,都是一无所获,你能看出其中奥秘,证明你与其有缘,我不需要知道。”
吴朗听后,随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廖傲天深深一礼,正色道:“今日小子有幸目睹其中奥义,他日有成,必是今日之缘,大恩大德小子谨记在心,不敢须臾或忘,日后,若是有何差遣,廖老尽管吩咐便是。”
廖傲天也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搀扶起吴朗,说道:“阿朗,你过谦了,你是惊才艳艳之士,老夫如此做,一是真心赏识于你,二来也是有私心,有事相求。”
“廖老请说。”吴朗笑道。
廖傲天请吴朗坐下,又给他重新沏茶倒水,才说道:“你刚才能把小儿的伤势,在极短的时间里医治好,使他恢复如初,实乃神医在世!老夫想请你能否为我内人也诊治一番,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敢问伯母现在何处?”吴朗笑道。
廖傲天听了吴朗的称呼之后,心里一暖,暗道:此子宅心仁厚,谦逊有礼,年纪轻轻又身怀绝世修为,以后一定要多多交好才是。
随即连忙笑道:“请随老夫前来。”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引领吴朗前行。
二人上得楼梯,来到三楼,来到走廊尽头,廖傲天伸手推开右边的房门。
吴朗先行进入,房内整洁明亮,布置的极其简单,旁边一排衣柜,中间放着一张大床,两旁各有一个床头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床上躺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女子,容颜端庄慈祥,只是头发已经花白,双目紧闭,脸上隐隐有黑气萦绕,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身上盖着一床凉被。
这是,左乾拿着一把椅子,放在床前,吴朗朝他点头一笑,左乾依旧冷脸相待,一声不吭,走开了。
吴朗直视了女子身体半天之后,微微皱眉,扭头看向廖傲天,说道:“伯母是身中剧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全身骨髓血液之中,时间最起码在三年以上。”
“你竟能透视人体,说得完全都对,内人中毒是有三年之久,老夫请遍中外名医,用尽各种方法,只能暂缓其体内之毒的蔓延,无法根治,你真是堪比古之扁鹊,华佗,神医啊,神医!”廖傲天看着吴朗,眼中精光四射,连连赞叹不已。
吴朗急忙笑道:“您过奖了,我从未医治过如此病症,可能要费点时间,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廖傲天连忙说道:“那是,那是。”
“那还请廖老和两位先出去。”吴朗笑道。
廖傲天和两位老者随后走出了房间。
吴朗又仔细看了看床上女子的身体,随即,把左手放在其头部百会穴,微闭双目,缓缓把体内的一丝气流慢慢输入进去,流经她的全身骨骼,筋脉,脏器之中,缓缓冲刷洗涤着里面的毒素,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大输入气流的力度,把她体内的毒素全部聚集在胸部,然后左手右凌空虚提,把毒素化成一条丝线,从百会处,慢慢抽离出来……
吴朗微微皱眉,看着左手掌心悬空,如鸡蛋般大小的黑色圆球,里面隐隐有无数黄色的如发丝般细长的虫子,在不停地缠绕盘旋着,猛地,内力一催,掌心吐出一股白色气流,把黑色圆球包裹在其中。
黑色圆球倏地抖动不已,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脱离白色气流的包裹,可白色气流虽然薄如纸张,但柔韧性极佳,任凭黑色圆球左冲右撞,就是脱离不开其的包裹,慢慢的,白色气流不断侵蚀消溶着黑色圆球,不大会功夫,黑色圆球渐渐和白色气流,同时雾化,消失不见了。
吴朗呆愣了半天,也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随即,摇了摇头,看向床上的女子,脸上虽然已经恢复如初,但苍白毫无血色,嘴唇更是白得吓人,眼角,额头,皱纹密布,尤其是花白的头发,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的人。
正在犹豫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手臂不由自主得抬了起来,左手拇指在食指指肚上轻轻一划,随即,显出点点血迹,走向女子身前,把血液滴入她的嘴里,一滴,两滴,三滴……
忽然,女子倏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吴朗的举动,正要说话,吴朗急忙含笑摇头制止了她,继续往她嘴里滴着自己的鲜血。
“廖老,幸不辱命,夫人身体已无大碍,已经苏醒,你可以进去看看了。”吴朗拉开房门,看着门外来回踱步的廖傲天,笑道。
“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廖傲天看着吴朗略显苍白的面庞,急忙道。
“我没事的,只是有些疲倦,先下楼休息一下,你快进去吧。”吴朗说完,转身走下楼梯。
“好,好,好!老夫稍后就先来。”廖傲天说完,神色狂喜得疾步走进房间。
左乾把房门关上,和另外一个老者静静站在门的两边。
吴朗坐在客厅沙发上,微闭双目,缓缓调理着内息,以缓解身体的疲劳和气血的亏损,心里暗道:刚才我在廖老所拿的那个暗褐色圆球内,所看到的景象,和前几天静坐看到的景致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