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燧...”听了朱高燧的话张曦月心头一热,但还是摇头道:“别说这些了,事以至此我们...任命吧!”
“为什么认命?”朱高燧有些激动,“曦月,咱们俩好不容易才聚到一起,我们都还很年轻、还有很长的人生路,难道...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我了吗?”
张曦月眼睛望着湖面上的游船,淡淡的答道:“没有了...”
“我不信...不可能...!”朱高燧冲动的扳过她的肩膀,“告诉我不是那样,如果你心里没有我刚才就不会亲我...”
“我没有...”张曦月挥臂挡去,朱高燧的手是挡开了、但是她的衣领也被扯开了,露出颈下挂着的玉坠。
朱高燧欣喜道:“你在说谎,你心里没有我怎么还带着这个玉坠...?”
“我只是觉得好玩...”张曦月急忙整理好衣服,忽然叹气说道:“有又能如何?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能!我说过了,我要改变这一切...你就等着看吧!”
“怎么改变?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怎样?”
“我说过我要争太子位!”朱高燧正色说道:“其实...之前我从没有想过做什么太子,自从知道你嫁给...从那天开始我发誓要争太子位,做了太子、皇上一切就都能改变了!”
张曦月呆呆的看着他,好久才叹了口气说:“太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知道吗?你哥哥整天忙碌不得空闲,有时甚至要忙到掌灯时分。”
“我不怕,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这些年我都一直在准备这件事情,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功...”
那一刻张曦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边是自己深爱着、无法忘怀的人,一边是自己儿子的父亲,她不知道该向着谁。
也许...无所谓向着谁,在她心底深处还有一种情怀,那就是复仇!她要为父亲报仇、为爷爷报仇、为整个张氏家族报仇,所以必须让瞻基做上皇帝,这是复仇的必经之路。
太矛盾了,她想要灭了朱家,但是想达到这个目标还得利用朱家;或许随他去也好,朱家人自己乱了也许更有机会?她说不清楚、更看不清楚,她只清楚一点,那就是想报仇必须要拥有权力...
湖面的游船渐渐向这边靠过来,张曦月再次整理一下面容,绝不可以让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朱瞻基玩的很开心,离得挺远呢他就在船上蹦着喊母亲,等船靠了岸有太监抱着他上岸。
“母亲母亲,”朱瞻基迫不及待的说:“坐船可好玩了,您也上去呗!”
张曦月笑着说:“今天太晚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来坐好不好?”
“好的。”他很乖很听母亲的话,这是张曦月教导的结果。
“三弟,”张曦月扫了朱高燧一眼,“送我们回去吧!”
后者点点头转过身在前边带路,嘴上问道:“瞻基,玩的开心吗?”
“开心...”拉着母亲的手朱瞻基还是抑制不住的想蹦跳。
“三叔好不好?”
“好...三叔,我想要那个船,”
张曦月可能是被儿子的情绪感染了,笑着说:“这下好,惹祸了吧?”
“嘿嘿...”朱高燧笑着说:“瞻基,你想要别的东西还可以,可是那艘船是你皇爷爷的。关键的问题是,没有办法把它从湖里弄出来呀!”
朱瞻基天真的说道:“我父亲有很多很多护卫,让他们...都来搬不行吗?”
张曦月只好说道:“不行的瞻基,船太大了很多人也搬不动,再说我们家的大门也进不去呀!总不能把门拆了吧?”
“唔...那我不要了...”
再聪明的小孩子也好糊弄,但是大人就不同了,糊弄不了别人更无法糊弄自己;看着朱高燧的背影张曦月不由心下叹气,难道这就是孽缘吗?为什么张家和朱家前世就有仇,非得搅和在一起呢...
很快就过了谨身殿,这里太监护卫多起来,说话更得注意了。轿子还等在奉天门内,张曦月让朱瞻基给叔叔施礼才拉了他上轿。
朱高燧笑着挥手,目送着她们出了奉天门...
其实太子府离皇城没有多远,一刻钟时间就回了府,这一路张曦月想了许多许多;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却看不透中间的过程会是怎样。
也许自己希望达到的最终无法达到,但那是她的目标、必须努力达到,也许这是老天爷让她这个唯一的张家人活下来的原因。
大轿一直抬进头层院子才停下,朱瞻基玩累了这时趴在张曦月怀里睡着了,护卫抱着他送回天香楼。
印晓苔接过孩子送上楼去,张曦月坐在楼下休息。小红给她倒了杯水,轻声说:“太子妃,下午的时候李妃去了东楼、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嘿嘿...”张曦月冷笑道:“又一个作死的人,她忘了谭玉容是怎么死的了,继续看着她...对了,袁中愈来了吗?”
“没有,去送信的护卫说袁中愈不在衙门,也许明天才能回来、他把信儿带到了。”
“嗯,中愈知道肯定会过来的...。”
印晓苔让奶娘看着朱瞻基,自己走下楼来,张曦月问她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印晓苔答道:“今天老爷碰巧在家,我跟他和夫人说了,老爷让小姐放心他会告诉两位少爷的。”
“这就好...”张曦月心想:只要自己的身份不出麻烦,看郭婷芳和李燕姿能如何?
这天朱高炽回来的早,进门就问道:“母后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