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苏倾眠现在心里对外公的情愫肯定复杂难言。
越是这样,她越担心他。
苏倾眠听完了外公的话,面露难色:“没有这个必要……”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苏倾眠最终还是妥协了:“那好吧,我马上过来。”
等他放下电话,顾音离马上问道:“怎么了?”
苏倾眠看向她,淡声回答:“外公说要给我过生日。”
听到他的回答,顾音离露出些许羞赧,不是不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而是她现在这个情况,连给他准备些礼物都没有能力。
“对不起,我都没办法给你准备礼物。”
苏倾眠暖笑,眼中仿佛淌着星河,光芒柔亮。他捏了捏她的脸,说道:“你已经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了!”
在生日这天得知了小忆是他的孩子,这不是最珍贵的礼物吗?
从小到大近三十年的礼物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件来的贵重。
这话真好听,落在顾音离的耳中,让她觉得欢畅无比。
“那你要过去么?”她呆呆地望着他,问道。
“嗯,我帮你换衣服。”苏倾眠说道,正要起身,却被她拉住。
顾音离望着他,目含乞求的道:“不能不去吗?”他现在去面对那些所谓的“家人”们,内心该有多么煎熬。
更何况,今天其实并非他的生日,是那个苏怀琳真正孩子的生日。
恐怕,今天的苏家越是欢庆,他越是觉得讽刺和难忍。
叹了声气,苏倾眠转过身来,拍了拍她的手,略显无奈道:“老爷子的意思,我也不好违拗。大家都在,不会有事的。”
他懂顾音离的心思,他又何尝不忧心,何尝不想拒绝外公,只是他不忍老爷子好不容易才有的兴致被毁。
他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否则她会更加不安。
苏倾眠走到衣柜边,为她取出了一套衣服,走回床边为她换好。
……
山路崎岖,蜿蜒盘旋,江初白的白色兰博基尼疾驰在九曲回肠的山里公路上,在夕阳余晖下熠熠发光,格外显眼。
他的车速愈快,行驶之地海拔愈高,让人害怕他会连人带车翻下山去。
顾音离的话,像是施了魔咒一般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她说,她不能骗他。
她说,她不相信他会对她做出瞒天过海之事,不相信他会那样对她。
他越想越觉得气,更觉得可笑!
苏倾眠算什么!
像是有熊熊烈火在心上辽原燃烧,把他的理智冷静烧个精光,江初白不能控制情绪,像是这渐渐失控的车辆。
他见到不远处窜出来了一个人影,好在江初白还有一丝清醒,及时停下了车,才没有将这个瘦弱的小女孩撞飞。
女孩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跑到车窗边,惊恐万分地连拍带喊:“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她那张精致的混血面容上、小巧瘦弱的身板上全是灰土和星星点点的血迹,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凌乱地散着,脸上海残存着几分苍白感,看上去像个娇弱的病美人,很是惹人怜。
江初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过来抓住了这个女孩。
女孩开始奋力挣扎,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矮个男人把女孩往前方拖,另一个高个男人则是过去跟江初白说:“对不住啊哥儿们,这我媳妇。脑子有问题。”
“我不是他媳妇……”女孩的话喊到这里,被身后的矮个男人捂住了嘴,她再发不出声音了,绝望地落下泪来。
江初白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这是两个不法之徒!而那个女孩,是个惨兮兮的“猎物”。
“哎!”他从车上下来,大叫一声。
两个男人被他的声音叫住,转回头,似乎是难以置信这小子居然要管这闲事。
江初白走近些,开口便是冷淡而不容反驳的命令:“把人留下。”
出于正义感也好,被这女孩的美貌吸引也好,反正江初白是下定了决心,这丫头他一定会救的。
两个歹徒互视一眼,更加难以置信,那个高个的说:“哥们,我说了这是我媳……”
“你媳妇我也要了!”江初白微抬起下颌,一脸挑衅地说道。
听到他这话,歹徒立刻拉下了脸,也懒得再装了,凶相毕露:“小子,你找事儿是不是?”
因为江初白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形,让此时的他看上去非常清瘦,歹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以为这瘦小子肯定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嚣张不起来了,因为江初白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正对他的眉心。
两个歹徒立刻蔫了,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兄、兄弟……别别别……有话好说!好说……”被枪指着脑门,高个歹徒连声大气都不敢喘,就差给江初白跪下了。
“放人!”江初白如神祗般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是是是……”高个歹徒点头如捣蒜,慌忙转头对自己同伙说,“赶紧放人啊!”
歹徒刚一松手,女孩犹如出笼之鸟,飞快跑到了江初白身后躲着。
见到那个矮个男人拔腿就跑,江初白对准了他的小腿就是一枪。
“啊!”歹徒应声倒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惨叫着,小腿上的血液汩汩而出。
“啊——”在江初白身后的女孩被吓得不轻,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