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让她挣脱了?
苏染不禁抬眼,示意随从们赶紧过来,把人提溜走。
还愣着干啥,是要本丞相亲自动手吗?
这不行,她要优雅端庄矜持。
那些人也只是愣了一瞬,便很快上前,把楚琪捉住,正要再度塞上她的嘴,便见楚琪激动的大喊了起来:“等等,等等……”
“难道丞相不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
呦呵,还有人指使?
她就说,这群人怎么会好端端的想不开来找虐。
苏染勾唇,依旧不多看她一眼,满脸不耐烦的示意随从别愣着了,赶紧动手。
这种时候,就算好奇,她也只能装作不好奇的样子。
要不然的话,楚琪绝对会提出各种过分的要求来,然后死也不肯多说。
温酒兴致来了,半撑着胳膊,围观一处好戏。
“是宋长倾……”
“是宋长倾叫我来的!”
楚琪再次被人拖着往外走,这次,因为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无论她的力气有多逆天,都无法摆脱钳制,只能无力的呐喊起来。
果然如此。
面对这个名字,苏染并不意外。
只是,她原来还以为宋长倾在外面过得挺苦,如今一看很滋润、很悠闲嘛,都有闲心来搞事了。
“回来。”苏染放下手中的茶盏,淡声仿佛一句。
楚琪又被扣回来,乖顺的双膝跪地。
还好,还好丞相对此感兴趣。
楚琪的心底闪过一道暗芒,对不起了恩人,她不是故意的。
若不是事出无奈,她也绝不会轻易背叛。
苏染见楚琪又陷入沉默,不禁举起茶盏,在桌上扣楚不轻不重的声响,很快就把楚琪拉回神来。
“说吧。”苏染没有多余的话,直奔主题,要多高冷就有多高冷。
楚余在一旁淡然坐着,仿佛万事万物都与他全无干系。
楚琪的心头一阵憋屈,然而除了往下说,她没有别的选择。
“那日,我以为欠债被人追打,是宋长倾救下我,还替我还钱……”
“从此他便成了我的恩人,恩人素来好说话,还时常接济我们。”
“日子久了,我才得知,他是城里黄家正夫。”
“谁人不知,黄家家主是个废人,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恩人嫁过去,便是冲喜的……”
说到这里,楚琪微微一顿,心情莫名复杂。
宋长倾长相俊朗,眉眼若清风。
又因为时常见面,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
可她,又怎么配娶他。
一次醉酒,无意间听到了宋长倾亲口说出的秘密,楚琪这才明白,为什么宋长倾终日郁郁寡欢。
不是因为黄家,也不是因为家人,只是因为丞相抛弃了他。
楚琪决心帮助恩人,重返相府。
既然做了决定,她也做足了失败后被处置的准备,为了所爱之人冒险,值得。
但洗一辈子的茅厕,楚琪真的无法接受。
愧疚的收回视线,楚琪深吸一口气,自顾自的继续解释起来:“承下恩情,岂有不报答的道理。”
“恩人叫我来,我便来了。”
“这件事我们一家人也是被利用的,丞相大人有大量,断然不会与我等草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