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了,怕长安再被人给掳了去。
皇上一想到长安皇后被人掳走要挟他的那一幕,他就浑身的颤抖,浑身的发冷,这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虽然太医说这没有什么,是心理疾病,他们只能医治身上的,心理疾病是没有办法的,所以这个说是毛病说不是毛病的毛病就留到了现在。
长安皇后笑了笑,软又细腻的手包裹住皇上那练剑有些粗糙还颤抖的手,等她一握住之后,那手慢慢的就停止了颤抖,她转而伸手抱住皇上,替他驱散心里的害怕,说:“所以啊,你为什么会觉得夙儿会想要一个安稳的未来呢?而且你怎么又知道那个民间的女子怎么就不是夙儿安稳的未来呢?”
“你要是夙儿,而那个民间的女子是我,那些建议你要温国安稳的大臣们是则是皇上您,您这样想一想,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眼下您再瞧瞧夙儿只是写了封信过来,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是没有因为皇上您这荒唐的决定就一走了之,把带病打战这事儿丢掉,这夙儿难不成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逼着他走头无路呢?”
长安皇后这么的一调换然后尽兴对比之后,皇上是明白了,在他的脑子里想不明白的事情,彻底的明白了,说:“随他吧,这件事情朕不管了。”
皇上转而看着长安皇后的脸,看了一会儿,没有了刚刚的烦心事,眸子里渐渐的浮现出柔情蜜意,把参汤碗放下,抚摸她的脸庞,说:“安儿,这些年来还是你最贴心。”
“好了,既然皇上您也知道该如何做选择了,那臣妾就先下去了。”长安皇后知道这皇帝要干什么,不想做所以才会说要走的,但是却被皇帝给拉住了,手上一个用力把她给带到了床榻上。
“休想。”
长安皇后听着这熟悉霸道的语气,无可奈何的笑了,说:“我跟宰相的夫人约好了要在御花园里赏花的,马上宰相夫人就要到了……”
“让她等着。”
“……那,那白儿怎么办,就让白儿一个人走吗?”
“无妨,你刚刚说了,也是要锻炼一番的,再者说……他还带着司尘呢,不危险。”
“我……”长安皇后还想找些什么借口来拒绝皇上即将要做的事情,但是皇帝根本就没有给长安皇后机会,大手一扬便把这珠帘给放下来了。
“长安……”
只留下一声呢喃。
……
等皇上做的决定以及写的信到了温庭夙的手里的时候,温庭白已经在战场上住了一晚了。
温庭夙看来了皇上给出来的信,脸上那冰冷的神情此刻的眉头稍稍的舒展了一些,心里是更加的雀跃,皇上现在停止了这给他成亲的事情,那么相信不用几日流言蜚语便会停止了,传不到花枝镇上,那东南也就听不听不到了。
不过这只是温庭夙一个人的猜测罢了,要是想知道到底如何,还是要看阿七怎么回信的。
温庭夙手上的信瞬间被人给抽走了,他头也没有回的看着手中空空,说:“皇叔都已经把成亲这事儿给撤回去了,你怎么还待在这里,你怎么不走?”
虽然温庭白从皇宫里出来一路上畅通无阻,但是在皇宫里走到一半儿就后悔了,最少后悔自己不应该说不在父皇的地盘上待着,就算是说不在皇宫里待着也行啊。
但是,刚刚既然他都已经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了那样的话,这走了一半儿居然就回去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如何待自己。
于是乎,在想不到不在父皇的地盘上去哪,于是在司尘的建议下来找了温庭夙。
“怎么,现在就连哥你也要把我给赶走吗?我可是为了你才跟我父皇闹成这个样子,离宫出走的,我堂堂一个太子殿下,说让我回去就让我回去,难道我是不要面子的吗?”温庭白为自己愤愤不平的说着。
温庭夙看着温庭白这个无赖的样子是很无语的,且不愿意搭理的,懒得抬起眸子,说:“皇叔信上都写了,担心你让你回去。你的面子已经够大了。”
温庭白也看见了,心里也知道,父皇这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但其实他从刚刚看见这个事情之后就已经放下了,不怪父皇了,但是他现在不想走的原因就是不想回去批阅奏折了,太累不说还枯燥的很。
远不如跟温庭夙待在一起,然后跟这群人一起喝酒吃肉畅谈未来。
更重要的是,他从司尘的嘴巴里知道那个让他这个挑三拣四不喜欢女子的哥居然被那么一个村女给俘获了,所以对那个叫做田东南的女子是有着非常大的好奇心的,而且他还要抽空去看看的,要不是他从司尘这里无论如何都打听不到田东南的所在地,他也不会赖在这里不走。
其实就算温庭白不说,温庭夙从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也知道他的性子,就连他现在心里想到什么,他也都知道的。
“无妨,留下也可以,但是你要安分点儿,不要给我添麻烦。”温庭夙说完便把温庭白给轰出了自己的帐子中,在温庭白挣扎着被推到了帐子口,说:“还有,入夜之后不要来让太子殿下来我的军帐里。”
这话不仅仅温庭夙给看守的两个士兵说的,更是提醒温庭白的。
温庭白也是知道的,瞬间就有些生气了,说:“诶哥,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呢?以前还是午夜后才不允许我进来的,怎么现在倒是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