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一边死死捂住自己的伤口,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面前那个刀剑染血的人。
居然瞎眼伤了自己,真是叔可忍,孰不可忍。
“你没事吧?”轩辕瑾雾砍下一人头颅,便迅速脱身奔跑过来,一脸关切语气温和地问道。倘若此时宫阙注意轩辕瑾雾的眼睛,一定会被其中温柔的能化开一池冰水的眼眸所吓到。然后在不可思议的感叹一句‘劳资眼睛一定瞎了’。
“没事,不过小伤而已,并无大碍。只要稍做休息即可。”可宫阙偏偏没有抬头而是撕下布条缠住自己的伤口,避免伤口流血。
一想到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跟现在比起来,这跟就是九牛一毛的伤口。
反倒旁边正冲上来的人见到了此景,心中不由厌恶‘这两个人是断袖吧,哎呀我操,眼瞎了眼瞎了,今天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龙阳君’。
“死断袖,纳命来。”他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之感提剑砍去。主子真是奇怪,居然让他们来杀这两个断袖。而且下达的命令也好生奇怪。白衣的能杀了尽量杀了,锦服的你们绝对不能伤着。
第一次做杀手就领到这样的命令,他只能说主子的脑袋就和常人的不一样。
不过轩辕瑾雾有些疑惑,断袖?再说自己么?
没有了宫阙这一主力,轩辕瑾雾一个人对起敌人来,自燃有些吃不消。时过不久,光洁的额头上便有了一层薄薄细汗。
宫阙虽是受伤,但依旧帮着轩辕瑾雾解决着外围的一些小罗罗。她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轩辕瑾雾额头和两鬓的细汗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彩。
在远处,又一路黑衣人朝着宫阙的方向奔来,领头的那位人高马大身着黑衫的人不正是轩辕瑾雾手下的第一统卫——枫毅。
“主子,恕枫毅来迟。”枫毅立即加入战斗,他身后的十人也皆与敌人厮杀起来。
自己还是来的晚了,宫公子居然受了伤。
一时间刀剑相向,厮杀的声音明显大了好多。
不愧是轩辕的第一暗卫的枫毅,可谓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少顷,武功不低的几人便皆死于他的剑下。
猩红的鲜血染红了一方寸土。
枫毅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尸体,他一声令下,众暗卫皆上去搜身。果不其然,时过不久便搜出了轩辕瑾雾感兴趣的东西。一暗卫不知从哪个尸体的怀中,搜出一张纸和一个令牌。
令牌和纸被保护的很好,竟没有染上丝毫血腥,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这两样东西是下属刚才搜出来的,请主子过目。”枫毅将手中的东西毕恭毕敬的呈上,那一身的臣服于顺气息从与刚才嗜血杀戮状态判若两人。
若不是长时间相处之人,见了枫毅的所作所为定会认为有替身从中作梗。
“知道了。”轩辕瑾雾接过枫毅手中的东西,细细端详起来。
首先令他为之感兴趣的这是那块看似值钱实则造价不高的玉佩令牌。
轩辕瑾雾的手慢慢抚过令牌的背后,那熟悉的纹路竟让他心中为之一颤。
在背面停顿了好一阵子,轩辕瑾雾才像是裁决大事般郑重其事的翻过正面。
只见令牌正面刻着个“翼”字。
这象征着什么,轩辕瑾雾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就是当年父皇送给自己皇兄那个令牌。同样,自己也拥有一块。他掏出自己的令牌,亦或者是一块玉佩,与先前不同的是中间刻着一个“雾”字。
轩辕瑾雾抚摸着两块玉佩,呵,原来只是看起来相似,实则不同罢了。一块粗糙不堪,就连工笔都杂乱无章。一块温润,摸起来给人一种很暖和的感觉,花纹细腻,雕刻的技术实乃上乘。
只是神似罢了。
但是,轩辕瑾雾觉得此事不简单。是什么人要杀他,还要嫁祸给轩辕瑾翼。
亦或者是轩辕瑾翼的新手段。
更何况,从刚才的打斗中轩辕瑾雾便可意识到此一行人的不同之处。往日来杀他的人,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杀手,就是自己调教出来影卫,而这一行人却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有些本事,但依旧是靠着人多势众。
凭直觉来说,就好像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谋划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却无人得知醉翁究竟是何意。
再翻开那张纸,纸上只写着四个大字:
杀了他们!
四字诛心,笔锋苍健有利,而这内容,也是令人无限遐想。
这使轩辕瑾雾不由的联想到了那张未烧毁的纸条,于同上面写着同样的字。
不想到还好,这一想到就是迷雾重重。
同样的字可能是碰巧,但同样的韵笔,总不能是碰巧吧?
更何况,世上哪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轩辕瑾雾当即断定:这是同一人所写。可这能证明什么?谋杀太子,蓄意谋反?
他究竟要干什么?
难道幕后主使是慕容向晚?可他是富可敌国的慕容世家的少爷,就算是轩辕瑾翼之请,也犯不着参与进他与他的皇位争夺之间。
他是轩辕瑾翼的人,或者他有更大的阴谋,想要那个东西——皇位!
“如何?知道是谁了么?”宫阙看着轩辕瑾雾手中拿着两样东西愣神,关切的问到。
这两天轩辕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老是见到他忧心重重的样子。
不过貌似他不想让自己知道。
“没,不过有了些线索,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将他抓出来。”轩辕瑾雾决定先不把此事告诉宫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