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赵普是作何想法,但以己度之,却是不由战栗!”
“还有!”卢多逊已经有些越说越外有身,手也不自主地挥舞了起来:“赵普固然得到了陛下一定的信任,但是,他也得罪了另外两股强大的势力。
不论是外戚还是勋贵,这些年不论是中枢还是地方,都被赵普压制得厉害,他们心中又岂能没有怨气,尤其是那些元从勋贵们,当年那场削减爵禄的风波,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那时陛下的意思,但是谁人敢抱怨陛下,那么针对的除了具体推动的赵普,还能是谁。
当年那场风波,赵匡美也受到波及,至今还在西北服刑,未能还京,赵匡义也由此外放湖南。
要知道,赵匡义代表的,可是大汉的勋贵们,若不是看中了这一点,我又岂会贸然决策......”
王寅武再度沉默了,他也是自诩精明之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倒赵的背后,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良久,王寅武问道:“依卢兄之言,那赵普失势,是大势所趋,已成必然?”
卢多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声道:“赵普确实是棵大树,枝繁叶茂,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拿起剪子,去剪除他的枝叶,有一个开头,那自然会人,举起斧头,前赴后继地去砍断其枝干!
赵普这二十年,他的相位不是一直牢靠的,还记得当年中原大水吗?那么多流言蜚语,从何而来?
还记得泰山封禅归来,陛下亲自理政吗?陛下的想法动摇了,陛下的信任减弱了,就是其根基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