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条制中,最核心的只有一点,宗室子弟之中,唯有具名爵者方拥有“司法豁免权”,其余人等,与所有权贵一般同受朝廷法制约束。
不过,为了维护皇室的神圣性,一点特权不给,也不现实,因此,倘有宗室成员犯罪,在正常的司法流程之后,还需宗正寺审核、复议,总之,宗正寺才掌握最终处置权。
可以想见,这份全新的宗室管理条制的出台,造成的影响有多大。于大臣而言,这是皇帝的妥协,皇权的自我约束,于刘旸而言,却是突出自我,增强皇权生命力的举措,各有所得。
促进宗室管理新条制的出台,或许就是刘晔杀人之事的积极意义了。虽然这分条制,在很多情况下可能并不是那么适用,毕竟,像寇准那样的铜豌豆实属稀有,但存在就是其最大的意义。
同时,冒犯折辱皇室宗王,也不是一点代价没有,即便再冠冕堂皇。首先开封府尹宋白就丢了权位,谪迁青州任知府,以其昏聩无能,虽然级别上降得不多,但政治地位的落差可谓直落凡尘。
至于挑起事端的寇准,则难谈好坏了,外放襄州知州事,正式主掌一大州,算是迈入仕途生涯一个新台阶,但皇帝同时又加了一道明诏申饬,说其狂妄自专,不知所以,皇帝对他的印象似乎不大好了。
另一个受到责难的大臣,则是尚书令吕端,以奏章上存在一字之缪,过去吕端虽然时常出现些小糊涂、小狼狈,但这一次,显然别有意味。
而随着诸王之事渐定,皇帝刘旸方得以把重心放到帝国军政的改革调整上,正式开启属于他的雍熙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