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行事的依据,全是看各人本领的利用价值,和忠诚心, 唐钰的本领虽然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但显然谈不上忠心,所以非但不能为唐钰祛除千毒嗜体蛊,而且还要时不时地惩罚唐钰一下,让他始终牢牢记住“不忠”的后果,
其实,即便图坤和冯蕙樱不劝罗烈,罗烈也不打算将唐钰惩罚得太久, 他那眼中的红芒闪烁了一会儿,便熄灭了,
随着罗烈的操纵停止,唐钰体内那千毒嗜体蛊也恢复了安静,那上万条的黑色细毛迅速缩进了千毒嗜体蛊的体内……
奇痒难忍的感觉消失了, 唐钰浑身大汗,鲜血淋漓,无力地躺在地面上,心中充满了痛恨,和怒火,
就在唐钰用武脉中生产出的妖首乌精华液,治愈体表的抓伤和撞伤时,罗烈等人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时,罗烈忽听到殿外响起了轻微的,但却很杂乱的脚步声,而且显然來的人很多,
罗烈细听了片刻,心中便打定了注意,随即站起了身來,面朝殿门的方向,凝神注目,
过了一会儿,冯浑,冯蕙樱,图坤,甚至还在疗伤的唐钰,也都听到了大群人走來的脚步声, 于是,除了唐钰以外,冯图三人也纷纷站了起來,望着殿外,
一大群的黑魔门徒,总数不下三百人,在一位长老,和两位护法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大步走到了外殿的门外广场上, 他们在殿门外停下了脚步,纷纷朝里张望,
前面的一些人看清了殿内的情景,立刻高喊起來:“我的天哪,胡长老死了,” “张长老也死了,” “还有曹护法,王护法,全死了,” “邱护法居然碎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回事,”
这些人惊极,脸上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纷纷抽出兵器,并朝后退去,并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罗烈和冯浑等四人,
罗烈定了定心神,缓步上前,拱起双手,大声说道:“众位兄弟们,我们黑魔门中,又出现了几位大奸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一副悲痛,和愤怒的神情,
众位黑魔门徒听到这话,便停止了后退,等待罗烈的进一步解释,
罗烈继续道:“魏门主神武非凡,于几个时辰前,击杀了那四位破坏血祭圣池的恶奸细,这是大家都见到的,”
黑魔门徒们纷纷点头,继续凝神细听,
罗烈又道:“但是大家记不记得:魏门主在击杀那四位奸细之后,对大家言道:“黑魔门中还有其他奸细”,大家记不记得,”
殿外的黑魔门徒们再次点头,纷纷大声道:“我记得,” “我们恨透了奸细,” “竟敢破坏血祭圣池,和血魔大祭,” “罪该万死,” “该杀一千遍, 一万遍,”
罗烈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大声道:“魏门主知道我和大家一样,非但对门主赤胆忠心,而且急切盼着血魔大祭的举行,并恨透了奸细, 所以就在一个时辰前,魏门主秘密召见我和冯图几位部下进这烈火赤血殿,告知了我一件极其震惊的事情,”
黑魔门徒们听到这里,个个都放下了兵器,伸长了脖子,等着听罗烈说出那“极其震惊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罗烈清了清嗓子,继续大声道:“门主告诉我:他近來越來越肯定:一直以來,表面看上去对黑魔门最忠心的那两人:也就是胡长老,和张长老,绝对是长期潜伏在我们身旁的奸细,”
此话一出,在场的黑魔门徒们,只有极少数人立刻相信了罗烈的话,大部分人则面露怀疑之色,甚至一些人还握紧了兵器,怒瞪着罗烈等人……
罗烈的语速越來越快:“门主对我说道:胡张两人平时极善于隐瞒,因此若要揭露他们,恐怕得费上很大的周折……”
“…… 正当魏门主与我商议,“如何秘密行动,让胡张两人暴露出奸细的身份,并一网打尽”的时候,胡张两位奸细长老,却带着他们的同党,悍然闯进了烈火赤血殿中,”
“……魏门主一见胡张等人不召即來,且來势汹汹,满怀杀气,于是立刻便大声喝问, 岂料胡张等人蓄谋已久,竟连话都不说,立刻动起了手,……”
“…… 虽然魏门主武功超卓,远在胡张等人之上,但怎奈之前为了修复血祭圣池而大耗了功力,加上近期练功不顺,功力降低,所以竟然一下子被胡张二人联手击伤,”
黑魔门徒们听着罗烈的故事,几乎人人眼中都露出怀疑之色……
那位身材矮小的长老大喊道:“罗烈,你在胡扯, 谁都知道:胡长老和张长老一向以來,对黑魔门和门主赤胆忠心, 他们怎么会是奸细,”
这位长老姓陈,身材矮小,内力为武脉境第三层,是黑魔门五位长老中,武功最低的一位, 陈长老虽称不上是黑魔门主魏逅的死忠者,但平日与张长老关系甚好,
陈长老的话一出,很多黑魔门徒的脸上立刻露出赞同之色,但这些人却碍于罗烈的高强武功,以及事实不清,所以沒有出言赞同或反对,
罗烈不顾众人的疑心,继续道:“我与冯图等部下,见此情景,立刻挺身而出,护卫门主,并攻杀胡张等奸细……虽然,最终所有奸细俱被门主与我们击毙,但门主他却,门主却……伤重难治,驾鹤归天了,”
罗烈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眼中泪水滚滚而下……
大殿外的黑魔门徒们,看到了罗烈这一番声泪俱下的述说,原本便相信的人,此时当然更加相信,而原先怀疑的人,则怀疑之心也少了许多,
而冯蕙樱,冯浑,和图坤则想:“沒想到,罗烈居然有这样“现编故事”的急智,若不是自己早就知道真相,恐怕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