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坤听了这话,便朝上方的唐钰喊道:“那我就先谢过了,”
随即,图坤便朝冯蕙樱投去了一个眼神, 冯蕙樱看着图坤的面孔,和罗烈的尸体,心中极为矛盾,
图坤将罗烈的尸体放在地上,对冯蕙樱说道:“蕙樱,你就试一下吧|, 行或不行,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
冯蕙樱长叹一声,便走到图坤身旁,双手放在罗烈的尸身上,双目微闭,开始运功,
虽然罗烈死了,但周围的黑魔门众人,包括那些受到罗烈提拔,新成为长老和护法的人,都并无多少伤心,和愤怒之感,
他们茫然地看着图坤和冯蕙樱,心中都在思考着: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 尤其是如何对付自己体内那可怕至极的,会定期发作的“千毒嗜体蛊”,
“千毒嗜体蛊”这种毒物必须由罗烈亲自定期用内力压制,才不会到时便发作, 否则,一到时间,“千毒嗜体蛊”便会毫不留情地发作,让自己受尽无法想象的巨大痛苦,最终死得惨不堪言,
而这样惨无人道的剧烈痛苦,唐钰便很不幸地曾经尝过一次……
图坤知道周围众人的心中所想,便对这些人解释道:“各位长老,护法,各位兄弟们:我今天打死罗烈,实在是出于无奈,或者说,是出于极度的义愤,”
这些黑魔门高层听到图坤这话,便都长长叹气,脸色十分沮丧,
图坤继续道:“其实,我和冯蕙樱两人,一直都在研究,如何解除千毒嗜体蛊的威胁,”
黑魔门高层们一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图坤又道:“但是,大家也都知道:罗烈的千毒嗜体蛊,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它们一经制成,便永远只认一个主人,也就是罗烈本人的内力, 所以,除非罗烈本人运用内力來解,否则,绝无其他办法,”
“我和冯蕙樱想了很长时间,觉得除了罗烈忽然大发善心,主动为我们解除“千毒嗜体蛊”之外,唯一的办法,就是吸取罗烈的内力,然后再去尝试解除“千毒嗜体蛊”……”
众人听到这话,各人反应不一:有人点头,有人摇头,也有人毫无表示,
唐钰听到这话,心想:原來有这么多人吞下了“千毒嗜体蛊”,
这时唐钰才知道:在他被关押在黑血地牢中的那几天,罗烈又制成了好几条“千毒嗜体蛊”,给所有长老和护法们喂下了,每人一条,绝无遗漏,
此刻唐钰的心中,也极希望冯蕙樱和图坤的办法可行,甚至,他还有了一个另外的想法……
图坤继续道:“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以來,我和冯蕙樱一直都在悄悄研究:如何吸取别人内力的方法, 我们经过长时间的练习,终于掌握了一点……”
“…… 现在,既然罗烈死了,我和冯蕙樱为了给大家,当然也是为了给我们自己祛除“千毒嗜体蛊”,所以就试着吸取罗烈的内力, 请大家不要阻挠, 怎么样,”
众人听到这话,均想:“这岂有反对之理,” 于是纷纷点头,
这时,陈长老从地上爬了起來,听到了图坤的话,便说道:“好吧,你们就吸这罗恶鬼的内力吧, 我是不会反对的, 大不了,大家一起蛊发身死,也比天天担惊受怕蛊毒发作,被人控制要好,”
虽然陈长老曾因惧怕罗烈的武功,和千毒嗜体蛊,而不得不屈从于罗烈,但是一直以來,他心中对罗烈的愤怒,和仇恨,却是丝毫未有消解,
其他人见地位最高的陈长老这么说,便也纷纷表示: “希望老天保佑我们,” “图坤,冯蕙樱,你们干吧,” “此事若成功了,我们就奉图坤为门主, 大家同意吗,”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图坤听到这话,心中既高兴,又烦恼, 他苦笑着说道:“生死还不知道,却要我做什么门主, 哎,”
他说完,便坐在了地上,与冯蕙樱一样,将双手按在罗烈尸体的胸膛上,微闭双目,开始运功,
周围的黑魔门徒们纷纷围拢了过來,看着冯图二人的行动, 他们人数虽多,但却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冯蕙樱睁开两眼,长叹一声,说道:“真沒想到,我修炼吸人内力的战技这么多年,而罗烈的内力又是如此磅礴浑厚,但我却只吸了这么一点点,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却再也吸不进去了……”
“……看來,如果我要继续再吸罗烈的内力,只能等这点内力用完之后了,”
众人听到这话,脸上便都露出了失望,痛苦,甚至绝望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图坤也睁开双眼,叹道:“我的情况,也比冯蕙樱好不了多少,只吸了罗烈不到百分之一的内力,” 他说完,便看着众人,说道:“你们哪个胆大,敢先來试试我和冯蕙樱的解蛊能力,”
周围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是犹豫, 因为他们曾听罗烈说过:如果自己去尝试压制,或者解除“千毒嗜体蛊”,唯一的可能,便是引起蛊毒提前发作,受尽苦楚,最终死得惨不忍睹,
陈长老长叹一声,走上前一步,对图坤和冯蕙樱道:“这里的人当中,我年纪最大,活得也,也算勉强够了, 你们,就先拿我做试验吧,”
他说完,便坐倒在了地上,拉开身上的黑袍,露出略胖的身材,低喝一声:“來吧, 万一蛊毒发作,你们立刻打死我,不要犹豫, 知道了吗,”
“好,” 图坤也低喝一声,坐到了陈长老身后地上,微闭双目,将双掌贴在了陈长老的后背上,
冯蕙樱则对陈长老说了一声:“多谢陈长老,” 随即,她也坐在了陈长老的面前,将双掌按在了陈长老的胸前,微闭起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