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粟朝南疾奔了七八里之后,便转了个方向,变成向东……朝东跑了五里之后,便转而向北……这时,他所奔跑的方向,与刚开始逃跑时刚好相反,是朝着峡谷的方向,也就是邪恶同盟最初埋伏的地方而去,
在五名追赶者中,一开始,秦尔挥追在了最前方,但当他看到马粟居然朝着峡谷方向而去,顿时便想道:“对方会不会在峡谷伏击我们,” 于是秦尔挥便多留了个心眼,略略减缓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秦尔挥将手一挥,喊道:“停,” 随即率先停下了脚步,
于是,冯奎,郑槐,吴梗,和魏复四人也都停了下來,
秦尔挥随即对四位同伴伸出手去,大声说道:“把你们的认输花炮都交给我,快,”
四人听见这话,便都一愣, 身材矮胖的吴梗脾气较为耿直,立刻问道:“为什么要交给你,”
秦尔挥朝吴梗瞥了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你个笨蛋, 要是刚才我沒有把柳阳峰的认输花炮拿到手,肯定就被马粟这个叛徒给施放掉了, 我还能获胜吗, 假如与你同队的魏复放出了花炮,你还能获胜吗,”
吴梗一听,便明白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要是把花炮交给了你,万一我遇险,如何求生呢,”
秦尔挥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來,
相貌粗犷,中等身材的魏复与吴梗是同一队的,接着吴梗的话道:“秦,秦老大,如果我把认输花炮交给了你,若是被对方的四人打败,那么对方多半会手下留情,不会要了我的命; 但如果遇到很强的魔兽或机械兽,那么这些畜生可就一定会打到我死为止,一点也不会留情面的,”
秦尔挥听了这话,脸色便愈加难看,说道:“你们可别忘了,当初是你们死皮赖脸地想要与我同盟的,口口声声地说要奉我之令行事, 怎么,你们说过的话,全当是放屁吗,”
吴梗听到秦尔挥骂自己是“放屁”,顿时气得胀红了脸,说道:“这,我们当初答应奉你令行事,可不包括交出认输花炮, 而且,如果我们几人的认输花炮由你保管,万一你被对手打败打晕,对手抢了所有的认输花炮去施放,我们岂不是全都完蛋了,”
“放肆,”秦尔挥朝着吴梗怒喝道:“这里就数我武功最高,轻功也最好,怎么可能被那四个家伙打败,”
秦尔挥骂完之后,便厉声对四人道:“快说,交还是不交, 谁不肯交的,马上开除出联盟,”
他刚说完这句,心中就颇有些后悔:因为万一大家都不肯交出认输花炮,那么这个同盟就算是解散了; 自己武功虽高,可也不能保证一定获得生死路的胜利, 更何况:自己的队友柳阳峰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这四人当中,与柯茧同一队的冯奎长得肥头大耳,为人处事也是极为圆滑,
冯奎见此时气氛过于紧张,便赶紧打圆场道:“要不,咱们这样吧:花炮呢,全都交给秦老大,然后一旦遇到敌人或魔兽,咱们四人就赶紧冲上前对付,让秦老大在后面见机行事, 这样的话,秦老大手中的那些花炮就绝对不会给对手或魔兽抢去了, 怎么样,”
“不行,” 吴梗一口回绝,说道:“开除就开除, 反正,现在看來,这个联盟也未必能打得赢唐钰他们四人吧,”
另四人一听这话,心中便都觉得黯然,
因为这个“邪恶同盟”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极为顺利,接连干掉了五支队伍,一共十位竞争对手,而同盟自身则丝毫无损, 这样的战果,虽然称不上奇迹,但确实是十分辉煌了,
但是自从唐钰出现了之后,“邪恶同盟”便连遭挫折:先是柳阳峰被打成重伤,然后是柯茧被干掉,使得同队的冯奎失去了胜利的资格; 马粟则更加不像话,竟然会叛变,虽然沒能完全干掉柳阳峰,却也使得情痴武者暂时失去了作用,……而且邪恶同盟还离开了原先埋伏的峡谷,去进行毫无结果的追击,
更可怕的是,对方四人与邪恶同盟的八人进行了这一系列的交锋之后,竟然是丝毫无损, 这样的战果,已经超过了邪恶同盟灭掉五支参赛队伍的战果,恐怕离“奇迹”二字也不远了,
五人均想:若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同盟还有获胜希望吗, 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接下來,这五个人便停留在了原地,思來想去,争论不休,面红耳赤……
正当邪恶同盟在追赶马粟的时候,唐钰已经将地道挖至了地面, 由于挖地道的速度远比地面奔跑慢得多,所以当唐钰和三名同伴从地道内钻出來时,马粟和邪恶同盟的人早就跑得远了,
于是唐钰等四人按照原先的计划,朝那个峡谷方向行去, 他们到了峡谷之后,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马粟便也飞快地跑來了,
马粟奔到唐钰面前,气喘吁吁地道:“可惜, 可惜, 我沒找到那个情痴武者的认输花炮,也沒能将这个身体沉重的家伙背到这里,”
唐柳周龚四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均感到颇为惋惜, 因为按照他们原先的期望,马粟这反戈一击应该是可以彻底干掉柳阳峰的,但现在的情况,马粟的这次行动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小半,
龚刚笑道:“现在咱们是反客为主了,占了这个峡谷,埋伏得好好的,就等邪恶同盟來攻吧,”
但周铜却皱着眉头道:“希望是这样啦, 但是,他们会这么容易上当吗,” 他说完这句话,便看向唐钰,想征求唐钰的意见,甚至直接听从唐钰的指示, 自从几次连胜以來,这个动作已经成了周铜的习惯了,
唐钰轻叹一声,拍拍龚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