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呼,”的两声, 唐钰运起全部内力的一甩,使得黑色长刀以很快的速度被甩离了原先的轨迹, 如果不是秦尔挥收刀及时,几乎便要砍在了地上,
“咦, 有点鬼门道,”
虽然这一下出乎秦尔挥的意料,但他也沒觉得这会有多大作用,于是立刻将长刀提起,身体疾掠到唐钰的后面,挥刀横砍唐钰的腰部,
而唐钰经过刚才的一招成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用新的战法來对付这个轻功奇高的对手, 他眼睛始终紧盯着对手的兵器,身体急转向后,手中长剑也迅速赶上,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搭向黑色长刀,
秦尔挥的长刀砍出了一半的距离,就被朱红色长剑追上了, 刀剑相交之后,便是双方内力的较量, 又是“撕拉, 呼,”的两声,黑色长刀被唐钰的长剑甩了出去,未能砍中唐钰的腰部,
秦尔挥连续两次失手,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怒意,
“不能再这么拖拉下去了,迟则生变,”
他低吼一声,将身法和刀法都发挥到了极致,朝着唐钰展开暴风疾雨般的猛攻,
而唐钰则依照自己新悟出的战法,眼睛始终紧盯着对手的身体和长刀,剑招则无一用來攻击,而全是用來追踪,碰搭,甩开黑色长刀,
转瞬之间,秦尔挥便再次攻出了六七十刀,其中有十五刀砍中了唐钰的身体,力量强劲的黑色钝刀将唐钰的衣衫打得片片破开,犹如蝴蝶般飞舞,离体而去……
而在此期间,场外的众人看到:唐钰连一招攻击也沒有,身体随着秦尔挥的來去纵跃而不断转向,手中长剑则根本就不会伸展出去,而始终在一个小范围内快速移动,划着一段又一段的圆弧,挡甩着秦尔挥的长刀……
虽然众人都觉得唐钰的打法实在太过保守,全无攻击取胜的念头,但却也惊讶地发现:秦尔挥的攻击效果大大下降了,
几乎赤.身裸.体的唐钰将新战法练习了近百次之后,便越发得心应手, 他的身体不断兜转着,手中长剑自然而然地划着一个又一个圆弧……到了后來,圆弧逐渐变成了圆圈,而圆圈的方向,大小,和形状也越來越丰富多彩,
唐钰用长剑划圆弧和圆圈当然绝不是为了好看,也不是为了好玩,而是因为他越來越觉得:圆弧线比直线更能及时追上对手长刀的变化,且在自己变幻招式时,招与招之间的衔接更加自然流畅,圆融合一; 且在大力甩击对手长刀时,更加的便于发力,迅猛顺畅,
反观秦尔挥,虽然他的长刀速度,以及身法速度未有丝毫的减缓,但却越來越觉得:自己的攻击效果下降地厉害,
在最初的四十五刀中,秦尔挥砍中唐钰二十八刀; 在接下來的六十五刀中,秦尔挥砍中了唐钰十五刀; 而在随后的一百二十刀中,自己竟然仅砍中了唐钰两刀,
“天哪, 这样下去还怎么赢他,” 秦尔挥怒气越來越盛,口中的呼喊声越來越响,每一刀砍出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但是,攻击的效果依然在不断下降,
秦尔挥的爷爷,清风门的门主秦朝霸一开始数双方的攻击成功次数时,是极为得意的,显然认为自己的孙子胜利在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霸气老者的报数越來越慢……当他数到了“四十五比零”后,就再也沒有机会报出“五十比零”,脸色也逐渐变得沮丧……
从某一个时刻开始,秦尔挥便再也未能砍中唐钰一刀, 他感到唐钰的身体和朱红色长剑似乎化成了一道红白两色的,旋转着的无形巨盾,无论自己怎么攻击,只要黑色长刀一进入这个旋转巨盾的范围,就立刻会被甩出,弹开,无一例外,
秦尔挥心中大急,吼道:“你是逼我使出绝招吗,” 话音刚落,他便用意念唤出了藏于体内的灰色和褐色两柄长刀,随即将手中的黑色长刀朝着唐钰猛掷而去,
唐钰突见黑色长刀袭來,于是按照之前的方法,朱红色长剑飞快指向黑色长刀,待其飞至,立刻搭上刀身,随即用力朝旁划出一个弧线,将黑色长刀大力甩出,
岂料秦尔挥在掷出黑色长刀的同时,身体朝着唐钰急进,同时暴喝一声,再次将褐色长刀朝着唐钰猛掷, 由于掷出褐色长刀的同时,秦尔挥身体也在朝着唐钰猛扑,所以这柄刀的速度比之前的黑色 长刀快得多,力量也大得多,
唐钰赶紧依法施为,朱红色长剑搭在了褐色长刀上,划着一道弧线,用力朝旁一甩, 也就在这时,秦尔挥的身体已经到了唐钰的面前,双手举着灰色长刀,毫不留情地朝着唐钰的头顶斩落,
唐钰再也來不及收回朱红色长剑了, 他不得不立刻弃剑,并将银白色钝剑唤到了手中,举剑急挡, 这一下,由于距离实在太近,所以唐钰并未能使出“画弧线和圆圈”的妙招,而是硬碰硬地挡架,
“当”的一声大响,
虽然唐钰的金系内力比秦尔挥的清风门内力更适合硬碰硬对撞,但因为唐钰甩掉了两柄长刀之后,再对付秦尔挥的刀劈,实在太过仓促,且单手持剑也远不及秦尔挥双手持刀力量大……
双手举刀的秦尔挥将唐钰的单手剑砸得朝下猛落,“啪”的一声,连刀带剑重击在了唐钰的头顶上,
“四十六比零,” 秦朝霸的数字终于有了更新了,霸气的老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唐钰的头顶冒起大团金色和紫色的光团,头发也炸起了不少,团团飞散开來, 他强忍头顶剧痛,大吼一声,放弃了被秦尔挥压在头顶的银白色钝剑,双拳朝着对方那张虽然称得上英俊,但却被怒意和杀气弄得颇为丑怪的面孔猛击